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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的发梢上拨弄了一下,“一开始只是不想日子每天都过得那么无趣,每次有能到外面去的任务我都会领,后来院长看我表现积极又总是独来独往,就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交给我去做。” “见不得光的事?” “嗯,”希尔德布兰神色瞬间冷凝下来,“乱得很。” 亨利见他不想多说也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于是生硬地转移话题:“说回‘执着’。” “这样的任务做了三年,十三岁的时候我终于离开修道院,进入了教廷。”希尔德布兰没有马上满足亨利的好奇心,继续款款地叙述着,“很多人认为我野心勃勃,但其实从教廷总司铎到大副祭这十年都是顺其自然地度过的,教宗提拔我,我就再往上走一步,好好地活着是我那时唯一的目标。” 就在亨利快要不耐烦地坐起来时,他才真正切入了正题:“第一次兴起执念还是在我奉命入宫之后。” 听到这里亨利慢慢静下心来,本以为接下来的一切终于不再让他感到陌生——却没想到希尔德布兰竟然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当时大主教安诺隐隐有要篡位的迹象,前任教宗让我入宫争取先皇的支持……” 亨利闻言狠狠皱起眉头:“不,你那时明明……” “我隐藏了身份。”不等亨利质疑希尔德布兰便如实交代道,“前任教宗已经老了,而安诺身为选帝侯之一,不仅正值壮年,势力也不容小觑,在双方旗鼓相当的情况下我不能贸然站队。” “所以你干脆将计就计,做了我的老师?父皇还真以为你厌倦了教会的生活才选择入宫。”亨利感到荒谬,“前任教宗估计也认为这是你为了接近父皇所使的手段吧,一举两得,呵。” 希尔德布兰抚着他白玉一般的脸颊,拇指擦过柔软的唇瓣,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若非如此,我不会遇到你。” 亨利不喜欢仰视的感觉,于是避开他的手坐了起来:“你是该庆幸,朕是一枚多好的棋子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难道你想说你对朕一见钟情?”看着希尔德布兰眼里翻涌的浓烈情绪,亨利自嘲一笑,“朕那时可只有十四岁。” “其实我当时……挺嫌你的。” 亨利难得自作多情一回,就这么被希尔德布兰拆了台,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希尔德布兰握住他袭来的手,顺势与他十指相扣起来,“你总是让我感到为难,要知道我就连杀人都毫不手软,但是对着你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分明是你承担不起杀害帝国皇储的后果,何必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我有上百种方法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哪怕先皇的耳目遍布整座皇宫也不会查到我身上。”希尔德布兰自负道。 亨利偏开头,躲过他灼人的目光:“为什么跟朕说这些。” “既然你想知道我执着的是什么,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希尔德布兰扣紧亨利的腰,也不在意他回避的态度,反而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我本来只打算单纯地活下去,但是后来才发现我不仅要活着,还要纵情地活着。而你,能让我感到快乐。” “不是嫌朕烦吗。” “很快就不嫌了。我喜欢看你对我笑,也愿意让你牵着我,天知道我有多么反感别人的碰触,只是因为喜欢你才容忍了下来。” 亨利的耳尖渐渐红了,面上却努力维持着淡然:“你的口味还挺独特。” 希尔德布兰明白他的意思,沉沉地笑道:“那时候只当养了一只小宠,后来,等你再长大一些了,才有了别的念头。” “小、宠?!”亨利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危险。 “你不知道你那时有多可爱,温顺得就像只小猫……” 下一秒,希尔德布兰就被亨利翻身压制住了,微凉的手掌带着威胁的意味卡在颈间:“再说?” 希尔德布兰抬胯顶了他一下,半硬那处自然地嵌入股缝间,隔着柔滑的衣物擦过xue口,让人不由回想起昨夜被填满的感觉。亨利脸色愈发阴沉,手下力度不由缩紧。希尔德布兰覆上他的手背边细细地摩挲边道:“平时多得是人勾引我,他们脱光了跪在我面前求我占有他们,渴望从我在这里得到快乐……” 亨利的手越掐越紧,希尔德布兰的呼吸开始不畅,但他依然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可我一个都看不上……当我发现你看向我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欢喜时,我就知道……我只想要你……” 亨利松开手后,身下男人的脖颈处已然添了几道醒目的红痕。 “我只和你一个人做过,你也只能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我会对你好,给你庇佑,让你除了安心待在我身边之外哪里都不能去。” “就算你偶尔迷路了,我也一定会把你带回来。” “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 “嘴里只能叫着我的名字。” “心里、身体里,只能容纳我一个人。” 随着希尔德布兰一声声宣告的落下,亨利在怔愣间被他压回床上,炽热的亲吻凌乱地印在耳边、脖颈处、胸膛上,身体不可避免地因为他的动作和话语通红一片,脑海中也仿佛遭受了一次大清洗,那些所谓的骄傲和自恃通通被男人霸道的宣言挤到角落里,粉碎成零星的小点。同时,他也从希尔德布兰的语气中听到了深深的执念。 “你大概是……有病。” “想要你,爱你,这些都不是病,”希尔德布兰琥珀色的眼眸中蕴藏着化不开的疯狂情意,“我厌恶疾病,不会想要病一辈子。” 亨利被他不由分说地扯下裤子,有力的指节在xue口处草草揉弄了两下,下一秒更为坚挺的物事直直顶了进来:“唔!”他此刻只觉无比后悔,不该聊这个话题的。 但在一阵阵迅疾的抽插中他又不由庆幸,知道希尔德布兰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也好,以后就不会在听到他示爱的时候觉得不踏实了。恍惚间,双腿不自觉地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身,嘴里也开始溢出浅浅的呻吟:“嗯!轻一点……” 希尔德布兰低头咬住他的唇,将他的控诉尽数堵了回去,身下的动作不仅没有依言放轻,反而变换着角度往更深处刺入:“亨利。” 亨利正因他造次感到不满,听见他叫唤,抬眼时还带了丝小情绪。 希尔德布兰辗转着吻在他的眼尾,和下身猛烈的挞伐截然不同,这几个吻轻轻柔柔的,亨利神色间的不悦很快就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