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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向自己走过来,他这才发现,杜笙箫的眉头紧锁,眼神竟然是冷峻的。 郑秋分心里一咯噔——又出什么事儿了? 第62章 书中鬼(6) 杜笙箫大步走过来,沈东来低声问道:“秋分,这谁啊?找你的?长得真不错,想演电影吗?” 郑秋分心说请他演电影?也不知道你出得起出不起片酬啊,脸上却只是笑笑,道:“他不演,他是我员工。” 沈东来知道他开着酒吧,因此也不意外的点点头,在杜笙箫走过来之后冲他笑笑,道:“酒吧有事儿来找你们老板?” 杜笙箫礼貌性的‘嗯’了一声。沈东来便走开了,并叮嘱郑秋分说完事儿赶紧过去化妆。 郑秋分看了看周围无数好奇的眼神,冲杜笙箫扬扬下巴,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郑秋分的休息室,郑秋分给已经等在那里的化妆师李哥递了盒烟,李哥便识趣的出去了,郑秋分反手关上门,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杜笙箫看着他斟酌片刻,问道:“你这两天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郑秋分一挑眉,想起那两个跟真的似的关于剧本的梦,点头说道:“有,是跟剧本有关的。” 杜笙箫眼神一沉,郑秋分问:“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儿了吗?” 他的语气很是习以为常,只是这份习以为常中,却夹在了一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疲倦和无奈。 杜笙箫心里一动,看着郑秋分那双因为疲惫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突然一股名为‘心疼’的感觉从心脏某个角落蹿出来,不等他反应,便一瞬间流遍四体百骸,他怔怔的抬起手,压在胸前,蓦然间想起了许许多多年前的一天。 那时候他还没有化成人形,只能将将勉强的说话,白联也不过是朵傻不愣登的秃叶子莲花,郑秋分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肆意洒脱的王,某一天的午后,郑秋分一边用小刀修着一只竹笛,一边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白联,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那双眼睛干净而澄澈,没有血丝也没有阴霾。 后来他修完了笛子,便吹起一支小曲儿,那是杜笙箫听过的最随性的曲子,散漫却悠扬,后来他再问起时,郑秋分却说那不过是他随口吹的罢了。 那其实是很平常一天,他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在那一天,他知道了一个秘密。 一个王亲口告诉他的秘密。 “对了,笙箫,你之前不是问吾的名字吗?”那人撩开额前的一缕碎发,笑道。 “嗯,我想知道王的名字是什么?” 那人沉思片刻,摇摇头,叹道:“我没有一个和你们一样可以拿出来叫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一句预言。” “什么?” “不能说啊,说出来,就会变成真的了。”那人笑起来:“不过,你总有机会会知道的。” “那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呢?”那时非常喜欢撒娇的阿联好奇的问道。 那人却只是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其实你们听到过的。” 白联喋喋不休的撒娇追问着,那人好脾气的应付他,而在一边看着他们的杜笙箫,却突然明白了答案。 他想,他已经猜出了那人的名字。 那确实是一句预言,他们也确实听过。 那是世界上最开始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听到过,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句话,对很多人来说,太过稀松平常、不足珍贵。 但实际上,却是最珍贵的一句话,是一句预言,也是一句祝福。 这个名字,是当年的天之骄子的名字,他恍然间想起这件事,想起那人那时的意气风发,整个天下都背负在他身上,他却一点儿都不累。而现在这个人…… 这个人满目血丝,一脸疲惫,他什么本领都没有,只能依附于自己的保护。 杜笙箫突然想起来,自己最开始来到这里,明明是本着不想让他被打扰、希望他能安宁的生活下去的目的来的,却在和白联的一次次交锋里被带乱了节奏,到现在,有什么事情已经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他了。 可是他分明已经不再有当初的通天本领了。 “我难道是没断奶的孩子吗?出了什么事情都来找他。我身为万灵城城守,纵然本领并不是很大,却也是掌管一界的人,难道还护不住他一世安宁吗?”杜笙箫在心里问自己。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郑秋分焦急的样子,凝视片刻,突然笑起来。 “什么事儿都没有。”他抬起手,帮他整理好翻折起来的领口,轻松道:“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回m市了,你好好拍戏。” 郑秋分一愣:“你要回去了?” “嗯,就是来看看你,看完了……我就回去了。”杜笙箫说完,看了眼时间,又说道:“你导演该着急了,出去吧,我走了。” “哦……嗯。”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杜笙箫对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的沈东来点点头,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郑秋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难受的好像皱成了一团。 这小子是真不开窍还是装傻啊,混蛋! 非要让他把事儿挑明吗? 第63章 书中鬼(7) 为了避免演员的情绪受到干扰,沈东来的剧组一向是要求大家少玩手机的,郑秋分本身也不是手机控,干脆就直接把手机关了机扔抽屉里了,只每天晚上拿出来看一眼,杜笙箫有没有联系自己。他的戏一拍就是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里,一开始他还想着要晾一晾那不开窍的小子,可是越到后来,越是想他。 而杜笙箫一直没有联系他,倒是郑霜降电话来了不少,但都是嘱咐他多穿衣服、不要感冒什么的。 郑秋分那天其实大概出来了,杜笙箫风尘仆仆的从m市赶来找他,欲言又止的话到底是什么。 杜笙箫,大约也是喜欢他的。 可是这种喜欢和他对杜笙箫的喜欢一样的模糊、微妙而难以表达。 杜笙箫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还是没说出来,他自己听了半天,也终于还是没有帮他说下去。 说到底,他现在对于‘王’的身份还是没有什么认同感,而对于‘郑秋分’这个人来说,认识杜笙箫不过小半年,中间磕磕绊绊麻烦不断,非要说喜欢上了他,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可是,他又是真的不喜欢吗? 郑秋分思考了这个问题很久,始终没有答案,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在哈市的这些天,一天比一天的想念。 他这些天白天拍戏,晚上还要去剧本中的世界里转悠一圈,这些日子过去,魔道教主的伤早好了,跟亲爱的养子过的不亦乐乎,郑秋分对自己的脑洞也是服了气,没见过谁做梦还能做成连续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