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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钱瑨和罗秋月要考军校,从上个月就开始对军事科目进行加强训练,体能训练时也总是两个人单独出去跑三公里。余下的女兵由介明妤带着跑,但今天她穿了双作战靴,便始终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儿,点了乔妲出来带队,自己则跟在最后压队。 介明妤上一次穿战靴跑步,还是在团里的时候。王锋去带新兵,她就补进了前指,哪怕再不习惯穿战靴跑步,演练信号一响,抄起头盔扣在头上,拎着装备就得往外冲。那种腿像灌铅一样的感觉,她至今记忆犹新。 但今天没有那种感觉。 她向来知道排里没几个能跑得过自己的,一直以来也不要求大家在体能训练的时候也跑得像考核一样几乎要飞起来。可是连她穿着战靴都感觉不到累的速度,也着实是过分了些。 想到去了驻训地开始练收放线,不光要跑,还要带着络车和缆线,这些女孩子再不抓紧时间提高体能水平就真是要像谢京京说的一样“有得哭”了,介明妤扬声道:“乔妲,把速度带起来一点。” 义务兵在前面跑着,没人放高声表达任何态度。智诗英就在介明妤身边,扭头道:“去了驻训地天天跑,在家里就别练这么狠了吧。” 介明妤仍看着前面人的后脑勺,问:“智诗英你认真说一句啊,咱们师里以前驻训苦么?” 智诗英摸不准介明妤这句话究竟是诚心发问还是明知故问,“诶”了一声,半天没有下文。 介明妤又说:“你别不说话啊,我又没跟着去驻训过,真不知道苦不苦。你就拿着跟咱们新兵那会儿比,你觉得是新兵训练苦还是驻训苦?” “那肯定是新训啊,”智诗英答,“我跟你讲啊jiejie,驻训,也就是每天跑得多训得多,累是累点儿,算不上苦,那边可好玩儿了,到时候带你打果子吃去。” 介明妤瞥她一眼,笑了:“行,到时候就看看一天练个三动五百米收放线,五动爬杆,你还有没有力气带我打果子。” 这话一出,不光是智诗英傻了,连前面两个士官也回过头来。 介明妤看她们一眼,面不改色道:“训练方案改了,待会儿带回讲评的时候我会跟你们说,现在,不许抱怨,认真跑。” 出乎介明妤的意料,新的训练方案传达下去,女兵们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即使早就听说这些项目不好对付,但因为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一个个竟都跃跃欲试,甚至有第二批出发的想要调到第一批,“早点感受一下那份酸爽”。 这让介明妤稍稍放心了些,虽然态度和实际表现之间可能会有差距,但至少现在大家的态度都不错。 介明妤下了解散口令,让大伙儿各自去拿工具打扫环境卫生,自己也抬脚往楼里去,准备去转转机房。她还没踏上楼门前的台阶,段斐然忽然从旁边窜了出来,喊她:“介排!” 介明妤扭头,对他早没了当初的那种敬畏,即使他现在已经当了主官,她仍大剌剌招呼道:“是小段啊。” 段斐然并不恼她,在她面前站定了,笑着挠后脑勺,却不说话。 看着段斐然一反常态的这一番扭捏,介明妤皱了眉:“干嘛啊这是,让我看你表演挠头?” 段斐然放下胳膊,开口道:“是这样,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去找你徒弟朱予桐,你感觉能行么?” 介明妤微微一怔,旋即扭头看了看在远处打扫卫生的战士们:“你找她干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不必问。 于是她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作。” 她最近着实是太忙了,别说是朱予桐,哪怕是她自己的同年兵她都没顾得上去联系,就连俞宝音和王晋川结婚她也没来得及回去,被数落了好一通。段斐然这会儿来问她感觉能不能行,她还真没法给他当这个参谋。 “我今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吧,不好说,她上回不是连微信都不愿意加你了,”介明妤看着段斐然,忽然想起马上就要去驻训的事情,又问,“等会儿,我们都要去驻训地了,这会儿你要休假了?你怎么这么鸡贼呢,上面能批假?” 段斐然被介明妤突然的激动给逗笑,说:“怎么是我鸡贼呢,我们不也分批去么,第一批还轮不着我。行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朱予桐那边就拜托你替我问问。” 送走段斐然,介明妤也改了主意,从楼前抄起一把扫帚和一个簸箕朝女兵排的卫生区去了。 今天风大,杨絮飘得满院子都是。介明妤过去时大伙儿还都在跟杨絮鏖战,她有些假公济私地喊了一句:“别扎堆儿啊,秦雪,你过来跟我扫这边。” 秦雪埋头扫地,忽然被呼点出来,有些懵,但仍快速停下动作提着扫把跑过来,颇有眼色地要和介明妤交换清洁工具。 介明妤摆摆手,示意她只管扫地就好,凑在她身边低声问道:“你最近跟朱予桐有联系么,她跟你说起段斐然了吗?” 忽然挺介明妤这么一问,秦雪也是一愣,然后说:“她啊,嘴上说不喜欢段斐然了,偶尔还是会问我,‘他现在什么样儿了啊’‘他调正连了吗’……我要是主动跟她提起来,她也不会跟我装‘我不听’,听得可带劲儿了。但就是嘴里死咬着说不喜欢他了。估计也是觉得没希望了,在想办法戒断吧。” “哟,你还知道戒断哪?”介明妤顺口搭了个茬。 秦雪瞋她一眼,思路却完全没受到她这句打岔的影响,好奇道:“排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介明妤不动声色道:“我关心关心徒弟的感情生活。这不是我跟段斐然挺熟的,我亲自去问怕她多想。” 秦雪却好像要跟介明妤交换情报一样,反问道:“那排长,你感觉我师父走出来了么?” 她提起黎越,介明妤心里咯噔一下。 黎越从来不会表露出任何异常,但是就从年前她们同年兵聚会时一旦说到跟恋爱结婚相关的话题时黎越那副游离在外的状态里,谁都看得出来黎越没有真的走出来。可是她自己不愿意走出来,谁又能去横加干涉呢? 介明妤咬了半天嘴唇,终于放弃,三两下把秦雪扫成一堆的杨絮和落叶收进簸箕里,说:“扫地吧。” 待吃过晚饭,介明妤又联系了段斐然,肯定了他计划的可行性,也告诉了他朱予桐现在就读的学校,“更多的信息我是没办法了,去学校偶遇吧,能见到就见,见不着就是没缘分了,你再想别的办法。” 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这么密集地想过工作以外的事情了,放下手机再拿起训练大纲总是觉得进入不了状态,便索性把册子反扣过来,让自己放空一会儿。 说是放空,却又做不到真的放空。许多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