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女战士进化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子来。

    女兵没别的地方可以下放,只能把李万邦调到团里永绝后患。

    黎越为此很是惊惶,毕竟她也正和警卫连的靳阳谈着恋爱。虽然双方都低调隐瞒着,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黎越生怕哪天被上级发现,会害了靳阳。

    介明妤安慰她:“小越,你又不是不知道姚容和李万邦恋爱谈得多高调,你跟靳阳连私下见面都没有过,别怕。”

    介明妤其实知道黎越这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怕拖累了靳阳想放弃,又狠不下心,想让自己推她一把。

    但介明妤亲眼看着黎越怎么暗恋靳阳,后来怎么发现靳阳也喜欢她,怎么走到一起,又怎么互相惦记着,电话不敢多打,在大院里遇见了也不敢多看对方一眼,更别提约会了。

    他俩明明就这么喜欢对方,除了心里有爱,这恋爱谈得也跟没谈似的,干嘛非要分开呢?

    介明妤停了手里铺床的动作,拍了拍黎越的肩:“真没事儿,你别自己吓自己,你要是这会儿跑去跟靳阳说分开,只怕才是真要害得人家没法好好复习了。对了,我报了提干考试,以后我跟你一起去学习室复习。”

    黎越听了介明妤的话,点了点头,对她后半截话也一点儿没有诧异。

    这就让介明妤有些诧异了,怎么她让她的人生转了这么大一把舵,这些人一个都不吃惊呢?她从前说不提干说得那么认真,合着这些人都不信?

    黎越柔柔一笑,把自己的事情先放到一旁,说了句让介明妤受用无比的话:“从新兵连开始,我们大家都觉得,就你身上那股劲儿,就该当一辈子的兵。”

    第51章 一道杠的后青春期(1

    决定下得太迟,以至于留给介明妤的复习时间只剩一个多月。

    但复习考试对介明妤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相比于提干考试,她显然更担心朱予桐这个徒弟能不能在她走之前学出业务来——就像去年王方琬最终还是同意教郑雨果的理由一样,介明妤不想让她同年兵替她“擦屁股”。

    也正好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221师今年的野营任务也正式下达。女兵不用去驻训,但站里的男兵和其他连队分批次出去了,留守人员就需要承担更多的任务。

    除开从前也时不时要参与的公差和帮厨增加了频次,公共卫生区扩大了一倍打扫的人数减少了一半以外,女兵在小值日站哨的结束时间也从熄灯前的一班延长到熄灯后的一班。

    站里还是照顾女兵的,又或者说对女兵的能力还是不太放心,总之熄灯后的那班岗是安排两个人一起上。许萍跟刘玉洁研究过后,决定每天的岗哨由一名老兵带一名新兵——不单是专职站哨的姚容和智诗英,其余总机班里从前不用上岗的老兵这次也得顶上。

    介明妤工号靠前,当仁不让地被安排带着朱予桐去站第一天。

    才是五月初,夜风喧嚣,介明妤站在门前,隐隐约约觉得天气还是有些凉。北方昼夜温差大,然而这一年多以来她几乎不曾在晚上九点以后待在室外,竟然连这样的感受都已经模糊了。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抱臂搓了搓,扭头问:“你冷吗?”

    朱予桐不太习惯和老兵一起站双哨,在介明妤身边站得笔挺:“班长,我不冷。”

    介明妤原想开口让朱予桐不用站得这么用力,可是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立马想起如今是站在哨位上,不用力站着才是过错。于是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咽回去,抱着胳膊的手也放下来,转而问:“你最近机台学得怎么样?要是排长下周安排放单考试,你能过得了吗?”

    在小值日上需要保持警惕,但也不用过度紧张。刚才朱予桐虽然站得用力,但思维并不紧绷,只是介明妤这话一问,还真让她紧张起来——下周安排放单考试?别闹了吧。

    她半天不答话,介明妤就明白了一半,说:“我跟你讲啊,我报名了提干考试,这么着吧,你要是不放单,我就不脱产复习。”

    朱予桐一听,眉头不自觉就是一皱:“班长你怎么这么作呢……怎么还拿自己的前途绑架我呢?”

    介明妤咭地笑出来,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锤了朱予桐一下,说:“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啊,开始敢说我作了?我这还不是怕我脱产至少两周你就没着落了。而且你就不能对你自己的能力自信一点吗,要是下周给你考试你就通过了呢?”

    朱予桐只得喏喏答“是”。

    介明妤抡完大棒又祭出萝卜,眼睛一转对朱予桐说道:“而且桐桐啊,你要是第一个放单了,可以外出一天,你想不想外出一天啊?想的话就赶紧学赶紧考。”

    说实话,介明妤成了上等兵以后一直在忙,除了带完新训外出过一次、过年之前外出过一次之外,竟然再也没因私外出过,虽然因为比武去过两次市区,还去了次北京,那也都是点对点车接车送,跟穿着便装出去吃吃买买的心情完全不同。

    如今被确定为学员苗子,到考试之前都要封假,外出是更没有指望了。她现在就盼着要么自己考完试,要么徒弟放单了她跟着沾沾光,能够外出一次。

    为比武紧张了小半年,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吧。

    朱予桐哭笑不得,问她:“班长,你光在这儿催我,你自己提干考试就一点儿不着急的吗?”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师父怎么着也是名校毕业,想来确实是不必着急的。

    介明妤果然轻松一笑,说:“对啊,就是不着急啊,没什么好怕的。我跟你讲啊,熬过了新兵连那段人生低谷,再往前走我就感觉真的没什么好着急好担心的了……也不对,之前比武我还是担心过,怕进不了军区比武,不过嘛,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完全什么都不担心呢,那这境界就太高了,我是做不到。”

    她一番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朱予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竟然就沉默起来。

    或许是有感于这种诡异的沉默,半分钟之后,师徒俩又默契地笑起来。已经熄灯了,刚才说话就是压低了声音,这会儿要笑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通过远处光源传过来的昏暗光线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虽然笑的起因莫名其妙,但两个人也着实笑了好一会儿,好像越是不能笑才越好笑似的。好半天,介明妤才收住笑,拍了拍朱予桐,正色道:“虽然我自己做不到,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走出去了能什么也不怕了。在军区的时候杜排问我,新兵连的那段日子,我过得那么难,到现在回头再看是不是觉得那不是磨难是财富,我想了想,好像也没错。所以我现在也想问问你,你呢,走到今天这一步,觉得那还是磨难吗?”

    朱予桐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她迅速地换上了探讨人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