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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离开,后面跟着他的保镖,她始终背对着他,在拐出大厅时,她转头看向他,四目相交,她突然觉得心疼的厉害。刚刚那一场戏,他用了炉火纯青的演技。 齐骁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安婀娜和桑杰同时上前,“骁爷。” “走吧。”他收回目光,声音沉而冷。 南絮跟在蔺闻修身后,上楼来到他的房间,他吩咐手下拿些跌打药给她,南絮其实并不觉得身上哪处疼,虽然已经出现了淤青,但真的不疼。 齐骁让桑杰开车,带上安婀娜一同去了廖爷住处。 把事情经过说明,廖爷自然清楚那个女人起不来风浪,但也对此有些不悦之色,不过蔺闻修答应的合作,这个消息让他十分满意。 加上安婀娜和桑杰作证,安婀娜再多添几句好听的话,廖爷就没再计较南絮的离开。齐骁让人透风给安婀娜手下,目的就是这为了这个。 次日一早,蔺闻修让手下拿来合同,与齐骁签下。 南絮坐上蔺闻修的车,车子一点点驶离这片人鬼未明的地狱,她目光微微往回转,即使看不到齐骁,她也想看一眼。 她没有离开的喜悦,而是一抹疼痛从心尖袭来。 第20章 一行三辆防弹车, 前后两辆, 她坐在中间蔺闻修的车上。 南絮还穿着昨晚那件长裙, 齐骁的外套已经在昨晚的打斗中掉落,此时肩颈处的吻痕迹虽然不是有多明显,但在她细白的肌肤上, 还是一眼便能看出。 她其实无所谓, 没心情拘于这些小节, 只是突然身边的人拿过一件黑色外套, 非常绅士的披在她肩上。 她怔了下, 说, “谢谢。” 蔺闻修坐在她的另一侧, 她有些想问,他为什么帮她, 但她选择闭嘴, 因为话多并非好事。齐骁说她在与虎谋皮, 可能是吧, 所以她对蔺闻修格外警惕。 离开金三角地区, 车子驶上高速, 她不知这是要去哪,她只能等。 经过城市, 村庄,划过无数景致, 进入“天使之城”, 繁华靓丽的城市, 浓重的民族色彩,从喧嚣到宁静,车子在一座庄园别墅前停下。 前面的人下来打开后车门,蔺闻修下车,然后有人上前,开始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交流,蔺闻修往里走,南絮下来站在车旁,后面的车上下来的保镖,个子很高的一个女人,她冲她扬了扬下巴,南絮只好跟着进了豪华的庄园别墅。 蔺闻修径直上楼,南絮在楼下。 门口由两个保镖把守,一楼宽敞的大厅内,穿着管家服饰的中年男人正忙碌着,没人会多瞧一眼突然多出来的女人,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 南絮站了很久,她不习惯穿高根鞋,微微转动几下酸痛的脚跟。她缓步走到门口,两个保镖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她只好退了回来。 有个女管家,端过一杯水给她。 “谢谢。”她说。 “累了就坐一会儿。”那个女管家说。 “没关系。” 她谨慎的盯着水杯,可能是被抓进毒窝养成的敏锐度,什么人都不能信,什么东西也不可以乱碰,任何东西都不能乱吃。 女管家也没管她,去忙自己的事。 南絮手握着水杯,后来把杯子放到圆盘处,等。 时间越来越晚,蔺闻修下来后,身边跟着几个人,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往出走,南絮上前一步,被旁边人挡了下来,蔺闻修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在手下人的簇拥下准备刚上。 南絮急忙追到门口,“蔺先生。” 蔺修闻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末了转身上前,旁边人都退开,五米之内,仅有他与她。 南絮凝视着他,想分辨他话中真伪,蔺闻修微微勾了下唇角,“凭你自己,你走不出去。” “你不信我?”他目光直视她眼底。 信与不信不重要,只要能活着出去,“蔺先生……” 她刚开口,他突然靠近她一步,南絮下意识后退,他突然笑了出来,“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言出必行,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在此之前你只有等。” “多久?”她说。 “等。”他说。 她不知道这个等,代表着时间,还是代表着事态。 蔺闻修走后,她被安排在三楼的客房里,她在房间徘徊,蔺闻修此人高深莫测,再加上与他并不相熟,她难分辨他此意为何。 眼下,只能等。 对于此处,她只有陌生两个字,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文字,远处灯火辉煌霓虹交错,这偌大的围墙内外由众多保镖把守,还有蔺闻修的保镖留下两人在楼下,她赤手空拳对付一两个还能应付,多了…… 她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下。 出狼窝,入虎xue,不过南絮并未有太多不安,她离开齐骁身边,他会多几分安全,她觉得,值。 蔺闻修乘车离开,吩咐手下按他说的去做,盯着点齐骁,既然是合作伙伴,他自然要搞清楚他这个人。还有那些尾随者,盯紧了。至于南絮,等。 没人会为一个陌生之人突然伸出援手,他不是什么大善人,这次解下南絮危机,算是顺水推舟与齐骁合作。 当晚,庄园内毫无动静,只有远处传来闹市中川汐的车流,南絮没有睡意,日渐消瘦的脸颊上,浮上憔悴之色。 当晚,蔺闻修并没有回来。 南絮在偌大的庄园停留两日,蔺闻修第三天夜晚才回来。 她从窗口望过去,车子停在楼下,他穿得与那天不同的衣服,下来时,身边依旧跟着三个保镖,他的贴身保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约一个小时左右,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过去开门,是蔺闻修。 他冲她示意,她便跟了出来。 三楼的休息区,蔺闻修倒了一杯酒递给她,南絮接过来,他目光望向窗外,繁华熙攘的城市,闪烁着夜色下通明的光。 她稍稍有一丝窘迫,因为她此时只穿着白色睡袍,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红酒杯,指尖轻击着玻璃杯,发出轻而脆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丝丝传入她耳底,她不懂蔺修文,每个人都用所有判断能力去猜测对方心思,将近一个月,是她这辈子活得最累的一段时间。 “明日派人送你离开。” “谢谢。”她说。 她浅浅抿了一口红酒,香醇的美酒从味蕾中蔓延,她却觉得有一点苦涩,是味蕾的苦,而非酒。 离开,他信守承诺,她对他言出必行的行为视为君子。只是这个人,到底是何人? 他突然上前,她后退一步背靠在阳台栏杆了,他站在她身前几十公分的距离,把玩着手里的酒,似玩笑,似玩味,“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