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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的路上,总觉得哪哪儿不踏实,脚步虚得厉害。 “我去去就来。”他把她送进车里,关上了门,转过身的一刻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停下来,顺手正了正领带。 那慵懒恣意的瞬间,也仅仅是一瞬间,周可可还没来得及欣赏够,他就朝着电梯大步走去。那扇门在他走近之前徐徐开了,出现在门后的,赫然是袁满。 她脸上已不见醉酒的样子,仪态得体地稳步走来,与易寻简短地交流了几句,随后便颔首与他错开,走到了周可可的窗前。 “袁小姐。”周可可降下了车窗,眼睛还是忍不住朝易寻的方向巴望了一眼,才面向了来人。 袁满俯下身来,对着她关切地上下打量:“易太太,您还好吧?” 袁秘书是来交待事情的后续的。 “那是我们小高总的秘书。”她说这句的时候,周可可倒还没什么反应。 “她,小高总,是他们两个人有染。”到了下一句,就自然拧了拧眉毛。 “什么?”周可可感到很意外,她先前还以为,对方气势汹汹地冲着自己来,多半是易寻的爱慕者。 事实上,袁满坐在秘书长身边,听了他盘问那女人的整个过程,当他瞪大眼睛问出:“你暗恋易总吗?”她看着他脸上出离惊讶的表情,真的好好笑。 “你疯啦?”他这话一出口,袁满一时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在她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场合,赶忙正襟危坐,还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你胆子挺大的。” 要说基层的员工平日里没有机会接触易寻,距离产生美,她们之中有些人心里对他存了点儿不切实际的想法,是可以理解。 而他们秘书办的人,有谁没领教过易总的铁腕呢?光是他淡淡地投来似是而非的目光,就足够让人原地自我凌迟,把从小到大做过的错事全部反省忏悔一遍了。 连袁满这种得到过他肯定的极少数,都常常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她们面对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想不想”来衡量。 是根本不敢。 “我没有,我没有……”美貌小秘书这会儿倒是哭得梨花带雨,光是看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谁能想象出她先前是怎么的盛气凌人。 袁满对着周可可点点头:“她一直想上位,要指望小高总这个不靠谱的简直是做梦,所以看到你才会突然心理失衡。” 她扯了扯嘴角:“大高总最忌讳这种事,这下别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的,连小高总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周可可意识到事情好像很大条的样子。 “我会搞定的。”袁秘书看了看女孩被真实震惊到了的脸,又笑了起来。 这张脸上,无论浮现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一种天然的娇憨和可爱,就算是她也会忍不住喜欢。 她朝着周可可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眨了一下眼:“等着看吧。” 袁满踩着“哒哒”的高跟鞋,步态优雅地走了。 易寻回到了车里。 经历了波折的一天,周可可若有所思地倚在窗框上,看着司机把车开出地面,穿过了车流拥挤的公路。 “累了吗?”易寻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把她凉凉的手握在掌心暖着。 她摇了摇头,用眼神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吐舌:“我好像吃多了。” 周可可不是吃撑了肚子。 小腹涌过一阵阵坠痛感时,她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是个来了例假的人。 刚入席的那会儿,她无知无畏,吃了好多生冷的海鲜刺生。 五花八门的冰饮料也没有少喝,后来的那一小杯红糖水,能起到作用微乎其微。 一回到家,周可可就力挽狂澜地煮了一大杯热姜汤喝下,洗完澡后,立刻把自己裹进了厚厚的被子里。 “还是不舒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易寻,摸了摸她沁出了一层细汗的额头。 她脸颊上的梨涡微微浮起:“好多啦。” 话是这么说,关了灯后,手脚的温度还是渐渐冷却了下去。 周可可矜持地蜷缩在一旁,被子越睡越凉,只有靠着易寻的那边还热着,隐约传来了些许温暖。 忍不住就朝着他挪了一点,再近一点。 她感觉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这样就可以安稳地睡个好觉。 将眠未眠时分,一只暖和的手从她的脖子下传过去,动作很轻地将她翻了个身,搂入怀中。 周可可初初只觉得自己好像泡进了一大盆热水里,被无处不在的暖意包裹,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她声音微弱地嘟囔了两声,甚至惬意地往男人的胸口又拱了拱,冰凉的脚也不自觉地贴过去,想要索要更多更多的温暖。 触碰的那刻却烫着了她,梦里一个激灵,她就醒了,双手下意识抓紧了男人胸口前的衣襟。 “易、易寻。”反应过来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中时,她惊得顿时睡意全无。 “嗯。”他应了她一声,手伸过去,摸到她刚才弹开的脚。 guntang的体温传递过来,他握着她冰凉的足弓,放回自己的小腿上,贴住。 “冷怎么不说?” “我不冷。”周可可还想嘴硬,他找到了她的另一只脚,一并捉了过来,她的声音立刻又抖了抖,“那……换个位置就好了。” 她还以为可以像那天在他父母的家中那样,彼此相安无事地度过。 “才这样就不好意思了么?”易寻灼灼地看着她。 那双适应了黑暗的眼,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悸动,“那如果——” 后一句话他只说了半句,就停下来,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 第18章 Coco Cool 衣襟上的手指再一次揉紧。 柔软的唇瓣贴在光洁的额头, 只是那么一下, 有如半个世纪的漫长。 她浑身绷紧,就像一只沉眠于初夏的蝉,在茧中保持着僵滞的姿势,直到他将她松开, 她才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睁开。 昏暗的视线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