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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传来的大大一声“死鬼你去哪儿呢?” 轻歌低头悄悄笑了一下,然后把红姑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粥端了过来。 秦昭想要伸手接过去,但是他的手腕上还缠着纱布,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轻歌。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我喂你吧!”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是我哥哥,我应当的。” 秦昭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没说话,还是直勾勾看着轻歌,让她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粥和汤勺。 秦昭是极配合的,不大一会就把大大一碗粥喝的要见底了,到底是男人,胃口大,自己那时候醒来,只喝了一小碗呢!轻歌默默想着。 勺子怎么拽不出来了?轻歌的手用了用力,秦昭终于不再咬着勺子,放开了。 把碗送回了厨房,又打了一些水进来,给他擦了擦脸,抹了一下手。秦昭很是自在熟稔的把手伸过去让轻歌擦。 这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轻歌慢慢想着。 就在她要把帕子放进水盆要放出去的时候,秦昭叫住了她。 “我,我之前那么对你,让你代替瑶儿嫁到了明瑞,还给你下了锦瑟,你不恨我?”秦昭问道。 比起没有血缘的一个孤女,当然是自己的meimei比较宝贝。至于锦瑟,本是要李轻歌去做细作的,李轻歌被他培养了这么多年,可惜便宜了自己,穿越来的自己又不会去做什么细作,这锦瑟,是替原身受的吧。除此之外,秦昭待她,还是不错的。 “出了这两处,其他的,你都待我挺好。”说完就走出去了,那些原因实在没法子说。 秦昭在后面看着轻歌的背影,淡淡的不说话。 红姑照常过来给秦昭诊脉,走的时候和轻歌说着他的情况,秦昭坐在床上,倒是没人理会他,如今秦昭没法子下床,出了要如厕擦洗身子之类的贴身活要让易叔帮忙,其他都是由轻歌来照顾的。 红姑大约也把他们看做了半个一家人,关于秦昭的病情直接就和轻歌说了。 轻歌慢慢的把红姑送到屋外。 秦昭坐在床上看着红姑和易叔的脚步,觉得有些不对,他们出去之后又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突然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抬起胳膊,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突然猛地用力往旁边的床架子上打去。 轻歌进来就看到秦昭把手使劲往木架子上摔去,忙走了过来:“你干什么?你手上的伤都还没好呢!” 秦昭丝毫不做理会,只是在怔怔的看着自己缠在手上的布条慢慢又渗出了鲜血,而那木架子还是好好的。 突然他一把伸手抓住了轻歌的胳膊,厉声问道:“我的腿废了,那我的武功呢?啊?我的武功去哪儿了?” 轻歌冷不防被秦昭一抓一吼吓得瑟瑟发抖,抖着把手放在秦昭的肩膀上,说道:“你别急,这件事情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先坐好,我慢慢跟你说,你的武功还在,还在,只是现在不能使出来。” 秦昭刚才是看着红姑和易珩的脚步,轻盈有力,很明显是习武之人,但是自己怎么第一次就没有发现,他的感官不应该如此迟钝,后来他们只是到了屋外而已,就没有远离,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以往要想听到那样距离的人都在说什么,是很简单的,但是如今却怎么也听不清楚了。 秦昭慢慢放开了轻歌,让她坐在了床前,想要听她到底会怎么说。 “你的武功暂时被红姑封起来了。”看着秦昭越发着急的神色,轻歌忙解释道,“红姑也是为了你好,你暂时是不能动用内力的。”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无故吐过血?”轻歌问道。 秦昭点点头,确实,他被那群人围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血翻腾,喉间的腥甜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是红姑告诉我的,那就是因为你动用了内里的缘故。”轻歌说道。 “其实,你,红姑说你中了蛊。” “中蛊?”他当然知道蛊毒,南靖之南的一大片地方离,蛊术十分的盛行,但是在他们京城及其周边地带,是禁止使用蛊术的,因为,太过阴毒,也让人防不胜防。 第219章 第 219 章 “是啊,红姑说这是你们南靖才有的蛊虫,她虽然知道是蛊术,但是却不能判断出是哪一种蛊虫,无从解毒。可以确定的是,你体内的蛊虫,只要动用了内力,就会发作,为了防止你无意之间再动用内里,只能先封了你的武功。”唉,真是可怜啊!作为一国之君,到了异国他乡,居然变得这么惨,丢了一条腿,还被故乡人下了蛊,哎哎哎。轻歌心里叹息着。 “竟然是蛊虫。”秦昭深呼一口气,仰躺在了床上,但是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呢?已经在体内多久了?他想了许久也想不到到底是谁在他身上下来蛊。 凌风随着孟凡一起到了他寻到的那处悬崖边上,这样高高悬在半空的峭壁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他们不能轻易下去,只让那些无足轻重的侍卫们先行下去探路。 “对,就在这里,我能感觉到,皇兄就在下面。”看着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灵瑶微微有些激动,这感觉不是来自于植于她和他体内的母子蛊,而是同胞兄妹间若有似无的那丝联系。 两拨人马中,领头人凌风和孟凡带着侍卫站在悬崖前,后面是□□的两个柔弱丫头待在马车里不敢下来,不久前的打杀场景还在不断地激荡着她们的心魂,想起来就不得安宁。 和这两群大男人站在一起的,是灵瑶和鸣谣,灵瑶身份贵重,担心兄长,所以站到了最前方,鸣谣是当时事件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目击证人,她知道这地势,了解轻歌是以怎样一个姿势带着黑衣人首领掉下去的,从来可以大致得出可能的掉落方位。 鸣谣和灵瑶同样站在了男人们之前,在离悬崖最近的位置,看着下面,听到灵瑶担忧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把灵瑶当成了和自己一样主子身边自小培养的护卫,作为保护主子安全,唯一的职责就是提刀杀人的护卫而言,怎么能不养成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呢? 因为只有她们两个女人,似乎灵瑶也无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鸣谣,内心生出的很自然的攀比感,自然也看到了鸣谣唇边眼角根本没打算隐藏的那一抹轻视。 灵瑶感觉自己作为一国公主的威严被挑衅了,即使她现在的身份并不是,那些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是如何的高贵,但是就算如此,被打杀了尊严也是不可原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