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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初始不过轻轻呜咽两声,在杨晔持续的撞击下,渐成断断续续的呻吟,在帐中萦绕来去。杨晔听得情动,待见他身躯一阵阵颤抖不已,似乎渐欲攀上高峰,他忽然停住了,接着抽身出来。 凌疏一呆,这空落落的滋味让他难受无比,心也似乎跟着空了一下,忍不住在床上捶了两下,埋怨道:“你干什么呢?” 杨晔道:“不干什么,换个样子玩玩儿。你若是自己快活够了,又跟从前一样变成软塌塌一坨,我能得住什么乐趣?”搂住他翻转过来,起身将他两只脚架上自己的肩头。凌疏肌肤洁白四肢修长,被他这样扯起来,脚趾在杨晔的脸侧蜷了一蜷,似有羞缩之意。杨晔一歪头,含住了,那温软湿热包裹住他的脚趾,令他战栗不止。 他本仰面在枕上,一霎时骨酥筋软,长发四散艳媚入骨,眉目滞涩**如潮,原来冷性的人动了情,竟是如此**。杨晔看得难耐,挺身而入,妙用处深浅得当,情浓时水流花开。百忙中不忘淳淳教诲,只愿情人能和自己共赴极乐境界:“**交融双修日,不误摘桃敬神仙。这是猿嬉瑶池。”待见凌疏神色痴怔失神,黑眸中流光璀璨,他微微一顿,忽然又抽身出来。 凌疏一口气倒抽,难受得几欲泪下,恨声道:“你成心……”话未落,被杨晔掐着腰抱了起来,柔声道:“坐我身上来。”见他一脸迷惘之色夹杂着情欲难捱的红潮,瞧起来令人砰然心动,便分开他的腿,缓缓按坐在自己身上。这一下顶进去,蛟龙入海,暗流涌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飘飘忽忽无所依凭。凌疏一声轻呼,这混沌世界虚无缥缈,急需依靠什么,便伸手圈住了杨晔的颈项,就势伏在他肩头上。两人汗湿的头发纠结在一起,沾染得身上丝丝缕缕,流苏一般乱成一团。 杨晔顺手拨开他额前乱发,扣住了他后脑,侧头去吻他,气息蒸腾,唇齿相依,在厮磨的间隙里轻声笑道:“九重天阙白玉京,内有仙鹤双嘶鸣。这是白鹤交颈。”托住他头发轻轻往后扯,双唇一路向下,印上他咽喉,辗转舔祗啃噬,啃得那肌肤上一点点嫣红之色。 待见怀中之人喘息甚急,仿佛溺水一般,抓他肩膀的手也愈来愈紧,他厮厮磨磨蹭到凌疏耳根处,低笑道:“我再换一种玩儿法,嗯?”一边问一边打算再一次抽身出来,凌疏却忽然紧紧搂住了他,语不成声:“不,别……别放开我……杨晔,不要放开我……” 他语气惶恐无助,却又夹杂着几丝怨愤,一只手扣在杨晔后肩上,狠狠抓了五条血痕出来。 杨晔忍着痛笑道:“好的,我不放开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开你!我说你别扯着我的名字乱喊,我有表字的,我叫暖林。你叫一声试试。” 凌疏伏在他肩上,迷乱之中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喘息呻吟不止,杨晔便道:“好哥哥,叫我一声啊!叫一声,我立时就让你欲仙欲死,如临仙境。” 他亦是激情难耐,却硬撑着停滞不动,侧头殷殷切切地看着凌疏,耐心等了片刻,听得他隐约呼道:“暖林……”杨晔闻言,双手扣住他的腰,一番卖力抽插,终于带着他攀上了极乐之巅峰。 yin靡的气息在两人中间渐渐弥散开来。凌疏被抽干了力气,伏在他肩头动不得。杨晔抱他在怀中,被他长发粘了一身,同样一动不动。 良久后,杨晔低声道:“你不会是昏过去了吧?还醒着吗?”小心翼翼将凌疏横抱了,平放在榻上,俯身拨开他脸上的头发,问道:“累不累?用不用再来一次?刚才不过用了三种玩儿法,离十八式差得还远呢!” 凌疏微声道:“今天不行了。” 杨晔闻言轻笑:“你言外之意,明天就行了,对吗?” 凌疏闭着眼不理他,喘息片刻,觉得有了一丝力气,忽然一脚重重地踹在他腿上。杨晔骤不及防,一声惊呼,竟然被他踹到了床下,连忙挣扎着爬起,怒道:“有你这样的人吗?过了河就拆桥,这使唤完了就把我踹下床!良心这么坏!”撑着床沿正打算爬上去,被他扑过来一把又给推开,听他恨声道:“我让你戏弄我!你不安好心!” 杨晔又是咬牙,又是笑:“我戏弄你?那么刚才乱叫唤的又是谁?”用力按住他手,挤上来在他身边躺下。凌疏没有力气跟他接着算账了,只得暂且偃旗息鼓。 杨晔望着帐顶,思忖片刻,道:“问你一件事儿,那一年你跟着荆怀玉去西迦签署和约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凌疏背对着他,并不做声,杨晔便接着道:“那算是你捅下的漏子吧?结果到现在,大衍皇朝还得每年给西迦白银二十二万两,绢帛二十二万匹,你这算不算是误国误民的祸水?唉,我的祸水啊祸水,我就是那大禹,专门来治理祸水的。” 凌疏道:“你才是祸水。那是荆侍郎和金雅仁背着我签下的,管我什么事?” 杨晔道:“你当时官职高于荆怀玉,作为朝廷命官,为何不管束于他?见了我倒是喊打喊杀的比谁都勤快,结果最后酿下这大错。如今可该怎么办?” 凌疏道:“你有话不妨明说,别东拉西扯。” 杨晔不语,只是把他扳得面向自己,片刻后方蹙眉道:“我的确很为难。其实我真的想留在这里看着云起把琼南拿下的,可是西迦年年来讨要东西,金雅仁那副贪财的嘴脸,的确让人厌烦。你说咱大衍辛辛苦苦划拉来的东西,为什么都进贡给他?这上赶着也不是买卖啊,人家如今依旧在觊觎边境的土地,咱该怎么办呢?” 他愁眉苦脸一副忧国忧民状,凌疏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沉默不语。杨晔等了片刻,笑道:“跟我回洛阳一趟吧,然后咱去西迦把金雅仁给摆平了,如何?” 凌疏似乎睡着了,并不搭理他。杨晔只得道:“那你睡吧,梦里好好想想,自己捅下的漏子,指靠着别人来收拾,可不是凌少卿的做派。” 凌疏闻听此言,终于有了反应:“我早已不是你大衍皇朝的大理寺左少卿了,以后别这么说我。杨晔,我如今愿意跟你在一起,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身边的所有人,你这样得寸进尺逼迫我,那么最后免不了要分道扬镳。” 杨晔听得愤怒,反身掐住他的手臂,冷笑道:“狗日的,到这份儿上了,还在说跟我分道扬镳,你倒是能说得出口!我看你是欠调教!” 凌疏去掰他的手腕,一边道:“我欠调教?你皇兄根本就容不下我,你心里明白的很!我没事儿何苦自己跑上门去送死?当然你说我贪生怕死,也由得你。总之我不去洛阳!” 他态度执拗之极,杨晔看劝不下他,恼怒起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亏我还去皇兄那里提要求,说不许伤害你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