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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剥皮抽筋的这一套!我跟他说也是一样的,岂不省省你的力气?” 凌疏愤怒,拎着刷子接着撵。这一下满屋人影乱窜,烛光摇红。杨晔逃得几个来回,趁着他不备,忽然反身扑出,直接把凌疏扑倒在大床上,笑道:“你敢谋杀亲夫,得好好教训你一下!”俯身一口啃在他的唇上,见他不怎么反抗,便由着性子噬咬了一番。凌疏看他眼波流转,眼中光彩渐现,似有情动之意,忙用力扳开他的脸,道:“你还肾虚着呢,当心废了。” 第108章 杨晔怒吼道:“老子不肾虚!”吼过后却也不免气馁,垂头丧气地伏在了他的颈窝中。凌疏趁机一脚飞出,连踢带踹地把他撵到了对面的小床上,喝道:“睡觉,不睡就滚!” 好日子总是过得飞一般地快,杨晔跟着凌疏混过了年关,混过了立春,眼见得天气渐渐转暖,草色树色都透出些鸀意来。凌疏便张罗着开始在作坊中酿酒,杨晔慌忙也跑前跑后地跟着帮忙。这酿酒步骤繁复,凌疏牢牢记着,杨晔不用cao这等闲心,只是带两个伙计跟着搬运东西,听他的指挥便是。虽然累些,却甚是满足。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晚上睡觉时,他不敢靠近凌疏的床,害怕他说自己:“你肾虚。”这三个字简直成了杨晔的心病,让他忍无可忍,终于有一日,背着凌疏去找上了那个给他看病的大夫,好一番发作:“你凭什么污蔑我肾虚?小爷我的肾好得很,一点都不虚!你这样胡说,可是在故意地败坏我的名誉?以后我还怎么跟人家亲热?” 那老大夫忙道:“当时您的确有肾虚之症状,而且不轻。但老朽也没说肾虚便是因为纵欲的缘故,酗酒过度,饮食失调,一样可以出现肾虚之症。这个老朽当时跟那位酒作坊的主人说得很清楚,却不知他是怎么跟您转述的?” 杨晔狠狠地一甩衣袖:“老子又上他的当了!没想到看起来活死人一样无情无趣的,骗人倒是不动声色,一骗一个准儿!”却听得那老大夫强调道:“三个月,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儿!” 杨晔没好气地道:“知道啦!”甩手出门。 他立时便想回去跟凌疏理论理论,但想到自己在京师这一年,总是跟谢莲舫有些不干不净的勾当,心虚在先,也怪不得凌疏戏弄自己。思前想后,只得先把这一口气咽了下来。 杨晔一日日地隐忍着,隐忍着,终于忍够了三个月。 这一日两人对坐吃饭,杨晔便试探着道:“我来这里已经有三个月又好几天了。” 凌疏嗯一声:“想家了?那你回去吧。” “不是的,我不想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只是很寂寞。” “那你明天不用干活,去山下酒肆里玩儿吧。谢娘也盼着你去,说你去了热闹。” “我也不是想去酒肆,我就在山上。可我寂寞啊!” “隔壁有几本闲书,你去看吧。” 他如此不通人情世故,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如今的杨晔要装出温存宽容的款儿,不敢对他用强,只能狠狠地把碗在案子上一顿,换来凌疏瞥他一眼:“一个碗五文钱。这里比不得你的王府,玛瑙碗随你摔打。” 杨晔气得吃不下饭,也不想再看见他,转身出去。第二日小杉子上来拉酒的时候,便跟着他坐了马车下山。路边有些早开的山桃,清礀湛雅,吹过来暖融融的芬芳气息。杨晔看着山景,熏熏如醉,笑道:“小杉子,我算不算是个美人?我比你凌疏大哥长得好看吧?” 小杉子侧头看他一眼:“男人有什么美不美的?不过细看,你是比他好看些。你眼睛比他的大,眉毛长一点。” 杨晔恩恩地点头:“我身材也不错呢!可是他为何就是不肯正眼看我?真叫个有眼无珠!” 他穿着凌疏的一件浅灰色柳条纹棉布的衣衫,深灰色的衣边和同色腰带,以手撑颌坐在车帮那里。小杉子看不出他的身材来,便老老实实地道:“我看不出你的身材。” 杨晔道:“看不出?那我脱了衣服给你看看。”言罢就去解了胸前的衣带,扯开衣襟将胸脯拍得啪啪响:“小杉子,你看我强壮不?” 小杉子惊道:“你不冷吗?快穿好吧,别再伤风了,就还得花钱请大夫。” 杨晔凑近他笑道:“你还没有看呢,看完了我再穿。你不看,我就不穿!” 小杉子只得看了一眼,待看到他胸口被大理寺的小烙铁烙出的疤痕,便抽空伸出手指戳了几下,好奇道:“这伤疤是怎么回事儿?还排得这么整齐,好玩儿!” 杨晔道:“还不是你那凌大哥干的好事儿!这是舀烙铁烙的,他折磨完了我,就想始乱终弃!哼,小爷我有那么好打发?我不在他身上一一讨还回来,我就不姓杨,我跟着他姓凌!” 小杉子嗯嗯点头,再仔细看看那伤疤,接着道:“你说他待你不好?我觉得还可以啊,他从前不大喜欢吃rou的,从你来了,天天跟娘说得炖一碗rou拿去,还得再加一罐子鸡汤,想来是都被你吃了。你看你比来的时候壮多了,也胖多了。杨大哥,你从前是不是家里很穷,饭都吃不饱?那时候我娘说,你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吃饱过了,饿得那个瘦啊,冬天的野狼一样,得好好贴补才行。你病刚好那一阵子,凌大哥还嫌你吃得多呢,如今倒不听他说了。” 杨晔一怔,怪声道:“啊?他嫌弃我吃得多?哼哼!我还没开始喝他的酒呢,等着他!” 他在山下酒肆里鬼混了一天,抽空去镇上闲逛一遭,不知怎么地就和木鱼镇上的几个地痞无赖迅速勾搭上了,带了来酒肆里混吃混喝,猜拳行令的好不热闹。那些地痞从前在酒肆初开张时也曾上门sao扰过,被凌疏坐镇在那里,一番教训后吓了回去,如今碰上杨晔这等好客大方的,自然是喜不自禁,捧场捧得十分热烈。 他跟着小杉子在酒肆里玩儿了三四天,将那好酒浪费了足有二三十坛,整鸡腊rou的也给糟践了不少。谢娘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让小杉子上山去,一状就告到了凌疏那里:“凌大哥,杨大哥天天带了镇上了一帮无赖在酒肆里白吃白喝还胡闹,别的客人也被吓走了好多。娘让我来给你说一声,你快些叫他回来!” 凌疏顿时沉下脸来,起身跟着小杉子的马车就下山。 一路走一路小杉子将杨晔这几天的行径一一道来,连他扯开衣服给自己看身材的事儿也说了,还提到他胸口的疤痕一事。凌疏闻言,脸色愈发难看。待进得飏春酒肆,见杨晔果然正和镇上的一帮地痞正吆五喝六地热闹着,奇怪的是谢叔也混在里面,喝得老脸通红,跟着吆喝,以往的老成稳重早已飞了九霄云外去。谢娘坐在柜台后,气哼哼地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