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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生生的例子。你别跟我说是你杀了杨焘,事情究竟如何,哥哥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他今天能掐死杨焘,来日万一你惹他不顺心,难保他不会对你也下这般狠手。” 杨晔低头不语,将那一碟子rou缓缓推过来推过去,再旋转几圈,也没心思吃了。杨熙凝目看着他,接着道:“你想想那一年,咱们去长安求见岑王爷,人家推三阻四地不肯见,送礼人家都不要,还让大岑郡主给撵了出来。那时候,哥哥牵着你走在长安的街头,心中那是一片茫然啊,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这般煎熬滋味,这其中的艰难困苦,外人哪得知道?哥哥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和云起陪着我,好容易咱们熬到了今天,你两个,我可是谁也舍不得。所以,我不能放任你跟他这么厮混下去。你明白吗?” 杨晔抬头看看他,勉强笑道:“那……哥哥想让我怎么样?” 杨熙道:“那要看你了,你费这么大力气捉了他,这些天就由得你了。等回去的时候,我家小狼聪明伶俐,应该知道怎么办。” 杨晔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唇角却保持了笑的弧度,半晌方道:“哥哥,当初在凤于关,你可是答应过,得住天下之后,许我和云起每人一样东西……” 杨熙举起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是答应过,而且我会兑现。不过这般胡闹的要求,你也指望我答应你?” 杨晔辩解道:“不是胡闹,我这次是认真的,哥,天煞孤星也不算什么,我不怕,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我去找人破了他的命盘。其实我真的不怕……”杨熙一拍案子,再一次制止他:“若是能破解,那杨焘他不会找人破解么?还能轮到你?你且回去想想再说。你从前喜欢的那些个……也没见哪个你喜欢这么多天,也许过得十天半月,自己就厌烦了。你先吃饭。” 杨晔哪还有心思吃饭,坐在那里食不下咽,好容易撑得一顿早饭完结,杨熙又提出要带着他去扬州城中巡视一番。杨晔不敢违拗兄长,乖乖跟着去了,闹到午时才回营。杨晔一抬头间,见到年未在自己的营帐外探头探脑,一脸焦急之色。他悄悄瞥一眼杨熙,见他不甚在意的样子,便慌忙跑了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年未指手画脚地道:“军医在这里,发热了!烧得很厉害,小的们一直在等侯爷回来。” 杨晔急忙掀开帐门进去,一边问道:“下了药方子没有?” 年未道:“药都熬好了,可是我们没人敢下手灌他。我们……不敢碰他。”心中暗暗道:“万一他醒过来,下手掐我们,我们可不想搭一条命进去!” 杨晔道:“有这么可怕?那我来!”见凌疏依旧裹在棉被中昏睡着,半边脸陷在枕头里,脸色绯红。杨晔仔细看了片刻,将他揽了起来,接过钟离针手中的药,捏住凌疏的下颌,干脆利落地就给灌了进去。尔后回头教训年未道:“看到了没有?就这么灌。” 年未一哆嗦,不敢多言。杨晔一转眼看到那位来看诊的老大夫依旧侯在旁边未走,便问道:“昨天不是说,只是体虚么?今天为何又发烧了?” 老大夫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应答,杨晔瞪眼看着他:“你说啊!你这病是怎么看的?” 那位大夫无奈道:“这位大人他……他就是因为体虚,昨晚侯爷是否……有些索需无度了?” 杨晔道:“是啊,不过我们也不是头一遭了。也就是第一次的时候,他第二天发了烧,可以后就挺好的,也没叫过疼,也没什么事儿。况且昨晚我也节制得很,不过三四次而已。”他伸手挠挠头:“三次还是四次,我记不清了,你说他是为这个才发烧的?” 周遭一干人尴尬无比,杨晔似乎浑不知羞耻为何物,眼光澄澈,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大夫,那大夫干咳两声,道:“应该是这个,老朽想不出别的缘由。侯爷以后还是节制一些吧,便是年富力强,这一晚三四次,也毕竟于身体有损。” 杨晔不服气,道:“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你说一晚上几次才好?” 那大夫只得也腆起了老脸:“隔日一次,足矣。侯爷如今年未满三十,三十以后,则七日一次,到得四十不惑,半月一次,方为养生之道。” 听得杨晔“切”地一声冷笑,挥手道:“那还不把人给憋死!去去去,你们都出去吧,侯爷我自己会掂量的。” 杨熙对杨晔向来说话算话,说过了这几天不管他,果然不管他了,连差事都很少派给他,自己带着一干人忙里忙外。先将杨焘的尸体归拢,觅得能工巧匠将人头和身子缝合在一起,尔后方才入殓。为怕移回洛阳北邙皇陵中,道路迢遥且不说,也许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就近在扬州城外择地下葬。 尔后杨熙下各种告示,拉拢大臣,安抚百姓,准备回洛阳的诸般事宜。北辰擎吊着手臂在后面寸步不离跟着。 但每晚用膳的时候,杨熙必然要叫杨晔过去一起用,顺带叙话一番。言谈间绝口不提凌疏二字,只等着他自己悔悟过来。 杨晔却决不肯悔悟,天天待在营帐里看顾凌疏。凌疏自那一日大夫来看过,几服药灌下去,第二天就转成低烧,人也清醒过来,只是神智恍惚,呆呆地并不说话。杨晔喂他吃饭,他也吃一些。是晚了杨晔往他身边凑,他也并不挣扎推开,只是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没有回应。 杨晔伏在他身上,伸手指戳戳他的脸,见他双眼微阖,神色呆滞,心中不禁有些慌张,凝神打量了半晌,温声道:“凌疏,你对我笑一笑,或者随便说一句话,我今晚就饶了你。” 等了一会儿,不见凌疏说话,杨晔道:“那就算你答应了啊,这不是我强迫吧。本来嘛,我憋了这么多天,我总得先痛快了才成。我就一天一次吧,你便是骂我禽兽,我也认了。”一边啰嗦一边就开始自行其事。 这一番**行到最后,杨晔情不自禁处,未免用力大了些,凌疏方觉出难受来,轻轻哼了两声,杨晔忙停住,殷殷垂询:“怎么了?想跟我说什么?” 他却又是无声无息,杨晔等了半晌,只得道:“不就是失手掐死了个人么?从前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何必这么想不开?你不理我,不理我是吧,那就别怪我!” 这般折腾了七八天,却始终不见凌疏有回应。让大夫来瞧了几遭,只是说受的刺激太大,导致精神恍惚,须得慢慢哄劝着,时日一久,自然会好。 因此这一日起,天天晚上杨晔哄着凌疏说话,虽然最终仍旧等不来他的回应,杨晔却免不了还要跟他亲热一番。就好比小娃儿初得住一个好玩物,片刻都不舍得放手。 这般荒唐岁月,浑不知今夕为何年。终于这一日,杨熙派了白庭璧来通知他,这边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