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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呼唤的心理准备,一时之间,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他突如其来地生出一种奇妙的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盈满胸臆,令他得到一种奇异的满足,同时又为此而说不出话。 「江城……」他难得地放缓声调。 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地别开目光,既感窘迫,却不愿离开彼此;周乐言手中还握着对方性器,这时也不再犹豫,持续着先前爱抚的动作,沉江城趴在他身上,过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宣泄,周乐言也有些疲倦了,才想说些什么,就听沉江城道:「你翻过去。」 这句话令周乐言整个人都僵住了。 然而身体却听话地顺着对方的指示行动,直到沉江城褪下他的裤子,他才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安,又隐隐排斥犹豫,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镇定模样,气息却变得急促紧张。 「等,等一下……」他忍不住道。 沉江城没有说话,潮湿的性器滑入他双腿之间,却没有抵住他预期的部位,反而蹭了几下,又按住他的腰部,周乐言下意识地夹紧腿,沉江城自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接着便就着这个姿势,以性器在他两腿间抽插着,这种行为本身没什么感觉,然而一旦想到??身后的人是谁,在腿间摩擦的坚硬性器又是谁的,周乐言便是一阵面热耳赤,心如擂鼓。 周乐言过去也不是没玩过这种性爱把戏,只不过他通常是担当沉江城现在的角色,主动逗弄那些或可爱或艳丽的女孩子,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是自己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努力夹紧大腿取悦对方……那种性别倒错的感觉令他感到怪异,却又无从推拒。 在沈江城眼中,自己就像那些女孩子一样吗? 他明知道这种事没什么可比性,却忍不住这样想着。 然而沉江城伏在他身后,不断地抽插着,好像真的相当舒服似的,平常冷淡的模样都消失无踪,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亲吻他的背脊,周乐言被吻得浑身燥热,仿佛有小小的火苗从被亲吻的地方燃烧起来,最终烧遍了他的身躯,令他热得口干舌燥,几近饥渴。 双腿间被摩擦的地方一阵热辣辣的,有些疼痛,但还能忍耐,周乐言弓着身躯,意识到自己也有了反应的同时,几乎是吓了一跳。 「怎么了……」沉江城的嗓音极为沙哑,如同压抑着情欲一般。 周乐言说不出话来,沉江城也不像真心要他回答,双手在他身上熟稔地游走抚摸,很快就发现那里的情况,近乎温柔地搓揉起来,周乐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察觉到那处孔隙被沉江城的手指仔细拨弄带来快感的同时,下身也跟着溢出些许体液,整个人被沉江城牢牢抱着,只发出一声喘息,便忍不住射了出来,而沉江城的动作也愈发急切,最终压在他身上,就着两人下身交缠的姿态,放任白浊液体在他双腿间xiele出来。 在彼此呼吸渐趋平静之后,沉江城开了灯。 周乐言匆匆拿衣物遮住自己下身,注意到自己下半身被弄得一片狼藉,沙发上到处都是彼此的体液,而沉江城就坐在他对面,裤头敞开,先前的冰冷仿佛都消失了,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跟同性zuoai恶心吗?」 沉江城又问了一次,只是这一次,周乐言着实无话可说。即使被沉江城当成女人一样对待,即使只差一点就要被进入,然而他确实不能昧着良心说恶心;纵使觉得不正常,甚至感到怪异,但是他也同样接受了沉江城的爱抚与碰触,甚至因此得到强烈的快感,宣xiele情欲。 周乐言垂着头,半晌后,终于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萌生出一股强烈的败北感。 在那之后,沉江城稍微理好衣物,去了餐桌旁,随手拿了一块面包,抹了些奶油塞入口中,咀嚼片刻之后咽下。他的动作相当斯文,一点也不急切,但是瞧着对方进食的模样,周乐言忽然也感到一阵饥肠辘辘,先前毫无食欲的事情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沉江城注意到他的视线,大概是想了一下,接着便端着两盘方才吃到一半的食物过来,那盘培根乳酪鸡rou卷早已凉了,融化的乳酪也已经凝固,沉江城以叉子取了一块,竟直接伸到他面前,一副打算喂他的架势。在经过方才的事情后,周乐言也懒得装腔作势地抵抗,索性就着叉子,将那块鸡rou卷咬了下来。 他咀嚼了几下,倒是有些诧异。 食物冷了,但味道却还是相当不错,鸡rou还是相当湿润鲜嫩,里头的乳酪与培根也毫不逊色,他咽下口中食物,而一旁的沉江城又一次将另一块鸡rou卷送到他面前,周乐言微微一怔,问道:「你对谁都这样吗?」 「什么意思。」沉江城神情平常,似乎并不因为他突兀的问句而感到诧异。 周乐言有些发窘,但依旧道:「你现在对我,就像对待女孩子一样体贴rou麻,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是男的,你没必要这样……」 沉江城用微妙的目光望着他,表面上却不以为意,「如果你是这么觉得的,那就算是吧。还有,我不觉得这有什么rou麻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想太多了。」 这还不rou麻?周乐言感到相当诧异,一时又无法反驳。在他眼中,这些事情看起来确实很奇怪,男人对女人做也就罢了,情侣之间多少会有这种举动,男人对男人做的话,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然而沉江城言下之意却很清楚,他对每个上过床的(交往)物件都是这样的,并非只对周乐言这样。一旦想清楚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心底泛起一股无法忽视的淡淡酸意。 沉江城对他的异样一无所知,又喂了他几块鸡rou卷,接着是奶油马铃薯泥,周乐言一时走神,沾了一些在嘴角,还来不及拿纸巾擦拭,一只手已经伸过来迅速地擦去他嘴角的薯泥,接着收回手,眼看沉江城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将手指放入口中,舔去那一点食物,周乐言瞧得背上一阵发毛,简直哑口无言。 「刚才都做过那种事了,现在害羞也太晚了。」沉江城以镇定的口吻道。 并不是害羞,只是尴尬困窘罢了。周乐言早已不是会为了这种接触而害臊的年纪,但是这种如同对待小孩子一样的方式还是让他相当尴尬。沉江城却若无其事,犹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周乐言渐渐也跟着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小题大作,一时有些好笑。 这种事情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沉江城想来也是做习惯了,才对会他也平常地做了出来,仿佛忘记了他们是早已决裂的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