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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那个本事。” “你大可一试!” 萧仲梓拔剑相向,高同却一动不动,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像是不屑跟他一斗。 然而就在萧仲梓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对高同灭口时,外面却响起了于数的声音:“北疆王,袁相可是在你这里?” 高同用双指夹着萧仲梓的剑尖,随意往外一拨,低声对他说:“我劝你一句,若是不想自寻死路的话,自请迁移封地,裁兵千,然后抱着你的金枝玉叶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不要妄想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高同故意把“不该属于”这几个字音咬得很重,每说完一个字,他都能看见萧仲梓脸部的肌rou在抖动,那可比直接揍在这人脸上要来得痛快。 这不该属于他的东西,既是指代皇位,也是指代于数。 高同说完,只留下一声哂笑,就潇洒地掀开帐帘走到外面。 于数微微皱起眉头:“你没跟北疆王说什么吧?” 高同竖起一根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势:“回去我再告诉你。” 回到于数的副帅账内,高同这才很随意地把事情的经过两下说完,完全没把北疆王和周惟等人放在眼里。 于数听完,眉头却皱得更紧,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你直接把萧家意图谋反,私底下养兵和联络外族的事情当着别人的面点指出来了?你是嫌自己活得太轻松了,还是嫌我现在的事情还不够多?” 原本他们可以慢慢削弱北疆王的兵权,在他戒备心还不重的时候悄悄搜集他逆谋的证据。等萧仲梓发现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他会被打上乱臣贼子的标签,到时再公然讨伐,顺应天时地利。 这下可好,北疆王搞不好马上就会跟他们撕破脸,刚打完万俟氏紧接着就要跟萧仲梓兵戎相向。 “我就是要逼他尽快动。”高同理所当然地说,“早点解决他,就不用再看到他那张脸了。” “他的脸招你惹你了?”于数的声音又低一分,已经是有些生气的前兆。 高同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还点头道:“他是我最讨厌的类型。”或者说,凡是喜欢在于数面前乱晃的,都是他讨厌的类型。 于数快步上前两步,用力揪起高同的衣 襟,将他扯到面前:“你就为了这种根本不成立的理由,把整个计划都提前了,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 于数第一次露出这么生气的表情,黑色的瞳仁像是酝酿着一场雷霆暴雨,气势汹汹。 连系统都被自家宿主的气势慑住了,努力缩小的自己的存在感,连表情包也不敢发了,一声都不敢吭。 高同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慢慢勾起了唇。 “你笑什么?”于数眉头紧成了一个“川”字,上的力道也没有放松,反而用力到骨节都在泛白,“朝堂上的皇子争斗是你挑起来的,萧仲梓的逆谋心思也是你挑破的,你撩完就跑挺刺激的啊,烂摊子都让我来收拾,你到底是帮忙还是在帮倒忙?!” 于数语速越来越快,看见高同那不见半点懊悔,反而还挺享受的表情,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脸颊都因为愤怒而染上了少见的绯红。 气得热血上涌,于数松开,重重地攘了他一下,随后挥拳就朝高同砸了过来。 高同就算是在现实世界里也是练过的,拳头擦着他的脸颊而过,被他轻巧侧身堪堪避过,同时伸将于数的拳头半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凑上去亲了一下。 于数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目光更是复杂:“……你神经病啊。” “其实你也早该发泄一下了,忍到第个世界才发火,你的脾气比小时候倒是好了不少。”高同满脸都是笑意,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酒窝里都是甜蜜,“但是我不建议用这种方法,打我,你的会疼。” 于数:“……” 经历这几个世界以来,完成任务的同时还惦记着解开高同身上的谜团,于数确实积压了不少负面情绪。 于数毕竟也是个人,他不可能像一台完美的仪器那样精准地运转,再说就连仪器也有故障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只是他习惯了将心事都压在心底,一个人承担所有,面对任何困难他都不会去逃避。 他也是人,也会累,也会发脾气。 这些心情是数据很难检测到的,系统不知道,可高同却看出来了。 所以他借着这件事,让于数尽情对自己发泄那些负面的情绪。 “不过我知道不少发泄情绪又不会弄疼自己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高同还握着于数的拳头,卸掉力气之后,这个姿势更像是拉。高同牵起他的,在背上又落下一吻,“比如说……” “不用给我建议,刚才对你发的那顿脾气已经够了。”于数赶紧抽回自己的,在衣摆上蹭了蹭,“抱歉。” 到底是个内敛的人,于数的脾气来得快收得也快,就连脸上的红色也都褪光了。 高同还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系统直到于数的心跳趋于稳定之后,才敢冒出来:“宿主……我刚才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 宿主刚才生气的样子太可怕,比起高同也没好到哪里去,让系统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都看见他那个样子了,我越生气他就越高兴,怎么可能打得起来。”于数有些别扭地说,别说打起来,就连吵都不可能吵得起来。 你冲他发火,他还觉得挺享受,认为这是你亲近他的表现。 系统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你们以前从没吵过架?” “严格说来好像是没有。”于数仔细回忆了下,“就连当时他向我告白,我拒绝他的时候也没有吵起来。” 虽然那时的高同表情既失落又有不甘,可他并不像社会上的有些人,告白失败后会把责任归咎在对方身上,甚至通过指责对方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高同只是神情阴郁地问了一句“我们之间的隔阂到底出在哪里”,也不等他回答,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 那一次是两人之间比较明显的分歧,而在那之前,不论是上学的时候还是更小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他们都没吵过架。把邻居小孩和班上同学欺负得不敢靠近米之内的高同,在于数面前就像一只温驯的犬系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