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当然知道他是你表弟,我都倒贴八年了还什么都不是,他要是几个月就能不只是表弟,我就不应该放弃,而应该自杀了。 “那是怎么回事?”冰山皱着眉问。 蒋琛头痛扶额,咽下一句“我不是也跟你说了嘛”,耐心道:“没什么事,就是太累了,撑不下去了。” 见许冰砚仍然一副拒绝接受的样子,蒋琛叹了口气,苦笑道:“冰砚啊,八年了,抗战都结束了,既然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就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不是很好吗?”说这话的蒋琛觉得自己颇有一份循循善诱的气质,说不定他也可以追随杨老师的脚步去哪儿读个博争取留校。 许冰砚的目光因着这句话都快射出冰刀了,半晌又没说话。蒋琛无奈地耸了耸肩,决定最后一次自说自话:“那我,就先走了哈!”说着,瞥到他似乎泛着些小红点的颈子,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以后少喝点儿,明知道喝酒过敏,赶紧学会躲酒吧!” 说完这句话差点儿扇自己一巴掌的蒋琛对着自己哼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转身太快的他没有看到——许冰砚微微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但最终只是看着他离开。 这几天杨若愚倒是挺开心的。虽然他自己也不相信张致会被他骂跑,毕竟这几次见面,他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开始有一种猎犬狩猎时的精光——想当年他追自己时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有着誓将牢底坐穿的精神——杨若愚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跟十年前一样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那时纯得像张白纸的自己在他眼里可能是只肥美的小白兔,可是现在……杨若愚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欲哭无泪地自问,应该已经不像了吧?! 但毕竟好几天了,张致都没再来恶心他,杨若愚也只能得过且过了。另外,十一月的第一周到了,他的上学段课一门门地结了课,虽然收了不少论文,但这意味着他后面半个学期,只有香山校区的留学生课和一门下学段的公选课了。对于这个安排,杨若愚之前还觉得有些麻烦,因为他几乎等于要把家整个搬到香山的宿舍去。而现在他却为这个安排由衷地高兴——天高皇帝远,某人渣总不可能经常长途跋涉过来烦自己了吧! 这样打着如意算盘的小杨老师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坐在办公室一边哼着歌一边批改如山的论文,害得同办公室的老师们以为他被本科生胡说八道的期末论文逼疯了。 被杨若愚避之如蛇蝎的“皇帝”张致童鞋其实是最近比较忙,没空继续折磨他的小前男友。此时的他坐在羊城高新区最漂亮的写字楼高层,在采光良好、装潢高档的独立办公室中给各地的省区经理开视频会议,那不怒自威的样子,还真有一股帝王般的气势。 工作状态下的张致是极富魅力的——这也是杨若愚当时为之心动的主要原因。本来这家公司的销售体系是销售总监——大区经理——省区经理——基层销售,张致来了不久,就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这一冗繁的体系,经过近一年的运作,终于基本撤销了大区经理这个职位,完成了平稳过渡——而现在,他正在为避免此事引起不良后果而做最后的善后工作。 在把之前许的好处落到实处后,张致添油加醋地帮各位省区经理展望了一下公司销售系统的美好未来,委婉地鼓舞了一下士气,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下结束了这次视频会议。省区经理们是他这次组织机构改革的关键,当初为了争取他们颇费了一番功夫,现在用完了,自然要好好安抚。 敲门声响起,事先约好的两个产品部经理进来汇报工作,张致挂上从容的微笑,耐心地听取汇报,适时地给出建议或意见。到最后,他否定了那个比较年轻的经理关于加快进度的提议:“我觉得还不到时候,风险比较大,等一段时间再说吧。”说着还拍了拍年轻经理的胳膊,追了一句,“但这个想法很不错。” 这样平和、委婉的拒绝,令下属心悦诚服,没有半句怨言地回去继续卖命了。待两个下属出得门去,张致脸上的笑很快消失,已经高效地回到他手头的工作了。 张致在经营管理方面是很有些天赋的,这点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一直利用自己的优势,把事业经营得风生水起。别的不说,到他三十五岁的这一年,羊城每次召开青年企业家的会议,都一定要请了他去的。从这个角度上说,张致确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社会精英——尽管他在情感领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算起来,杨若愚自然不可能是被张致伤害的唯一一个人,但基本上可以算是伤得最深的了。 我们的社会精英年轻时自然是个青年才俊,从纽约大学商学院毕业后,得了老爹一百万人民币作为毕业礼物,用这百万创业基金建立了洪云数码并在几年内将其发展壮大,之后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数码业的发展遇到了瓶颈期,“看着再没啥搞头”,果断卖了一个亿,再带着销售渠道和运转资金,入股了珠三角这个有技术缺资源的朝阳企业,解了企业的燃眉之急不说,还发挥他的强大管理运作能力,帮助这个企业再发展壮大……总而言之,活脱脱就是一个青年企业家的辉煌大事记。 至于感情方面,张致从小就爱男人,在国内读高中时就开始祸害祖国的花朵,到了美国后更加变本加厉。因为那深邃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再加上温柔多情的性子,张致在华人gay圈特别吃得开,基本上都是被别人追求,他只需高傲地瞥上一眼,然后决定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四年的荒唐放纵后,回国创业的张致曾一度沉迷于事业,没什么精力游戏花丛,偶尔的艳遇也只是接受一下在酒吧里对他发出热情邀请的男孩儿们。 在这样的背景下,他遇到了杨若愚。 刚满十八岁的杨若愚跟以往那些抢着往他床上躺的,或热情,或妖艳的男孩儿实在太不同,一个不小心,就像一股清流,滋润了张致几近干涸的心灵。 其实杨若愚并不算太青涩。从小生活在沿海城市,父母又是双职工的他,即使只是一个刚上大二的学生,却也能打扮得整洁得体,礼貌大方地待人接物。尤其作为一个名校的大学生,又是奖学金获得者又是外联部长,外貌过人运动也不差,杨若愚的目光里总闪烁着一股强烈的意气风发,一份因世界的善待而未经污染的——干净。是的,他太干净,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单纯得像一只小白兔,而这些,正是张致被他深深吸引的原因。 感情上的杨若愚,更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十八岁的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向也没有完全确定。诚然,他知道自己大概跟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