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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觉得,没有玄真的俊逸出尘,只是一个瘸子的话,白君羡绝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白君羡出门后,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洞府明明是他的,怎地就让给了一个外人?虽然身体是内人,但魂魄毕竟不是。 不过,小道士也太像了些,稍稍一个晃神,他便完全忘记了面前这人不是阿真,忍不住痴痴瞧着他。 他在洞府外的大殿处徘徊一阵,想着等那人离开了再回去,以免撞上了,又让自己失魂落魄。 此地灵气浓郁,白君羡初次来时,并没有种梅花,界碑上的字迹斑驳,他也辨识不清。后来认识了玄真,听他说起,曾在清修无心派掌门的院子中手植梅花,在梅树下埋新酒,十年后梅花开时,将酒起出,温酒赏梅,甚是风雅。只可惜酒却只有一坛,玄真言辞间不免甚是抱憾。 白君羡虽然嗤之以鼻,似他们这种灵兽,在山野间长大,吃够了风雪的苦头,向来不觉得有什么雅致可言,但他要讨好玄真,便暗暗记在心上,悄悄回山种了满山的梅花,并埋了几十坛新酒,并取名为梅雁山。 没想到根本用不着十年,玄真就对他十分信任,两人吹笛弹琴,携手同游,晚上也是抵足而眠,只差没有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欺骗感情对狐族而言几乎是天生的本能,他预感到时机已成,便制了毒酒,骗阿真饮下。阿真虽然看出自己神色有异,却还安慰地朝他笑了一笑。 阿真以为那是助兴的春药,根本没想到,那是限制他修为的毒酒,所以毫不怀疑地饮下。 彼时他也有过片刻的犹豫,但随即想到阿真修为大成,即便破了身子,也不会有碍。然而自己却用了天狐采补之术,将他纯阳功力吸尽…… 在阿真死后,他才知道,这个人是天下间所有人都替代不了的。起初他还安慰自己,是这人活该,明知自己是白狐,却没有丝毫戒备,后来才知道,玄真会落入他的陷阱,正是因为他没有对自己设防,还忍不住护着他,久而久之,付出了一颗真心。 若是如今老练成熟的白君羡,遇着阿真,阿真未必会相信他。 可惜他当时许多事都不曾明白,不必说爱恋,就连信任的真正含义也完全不懂。 阿真尸骨无存,他还以为总有一天会等到他回来。直到一年年过去,他被这世界辜负,再也寻不着阿真时,他才知道,被人辜负是一件让他多么痛苦的事。 他浑浑噩噩地走到一棵梅树下,起出一坛酒,拍开了封泥。 当年满满的一坛,埋藏了二十多年,虽只剩下大半,却酒味浓烈,一口下去,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眼泪也呛得流了出来。 酒还在,但他想共饮的人却已不在了。 玄真昏昏沉沉地躺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于是起身下榻,穿了鞋子,只担心这个身体出了洞府后走不远。或许出去后就要折一根树枝做拐杖才行。 白君羡不顾他的反对为他换了身体,但这个身体也并不是完完全全没有好处,至少修炼时灵气不会散失得太多。唯一的缺点便是,这个化身由花化形,但并无根基,便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身体虚弱自然是顺理成章了。 好在身体本身有百年修为积累,若能习得上乘妖修道法,餐霞饮露,此后灵气源源不绝,便无后顾之忧。 他扶着石壁,慢慢往前走着。 石壁有些湿润,上面镶嵌着照明的明珠,发出柔和的光晕。不知何处传来灵泉滴石的声音,叮叮咚咚,甚是悦耳动听。 洞府中灵气更比他处浓郁三成,的确是闭关的好所在,若不是白君羡住在这里,他其实是想在这里多修炼一段时间。 外面一个人影撞进了洞府中,脚步虚浮地向他行来,发髻也已打散,长发垂到腰侧,显得一张面孔更是俊美。 正当他为眼前之景屏住呼吸时,白君羡咳嗽了起来,酒气充满了洞府通道。 “……真人,你怎地喝了这么多酒?”他皱了皱眉,白君羡酒量极浅,而且酒品也不太好,这已不是第一次看他借酒浇愁了。 听得他说话的声音,白君羡迷离地看了他半晌,露出欢喜神色,踉跄着向他行来,却是十分不稳。 “阿真,阿真!” 他声音凄楚至极,玄真心中叹息,却见他站定脚步,似乎意识到自己会法术,不必上前相迎,于是站定了,伸手朝他一捞。 玄真只觉得自己平平地向他飞了过去,被他抱在怀中,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白君羡吻住。 唇瓣被噬咬着,细致而温存,他心下一惊。 白君羡已将他抱了起来,往内室的玉床大步而行。此时他却不似方才那么醉了。 玄真推着他的肩头,却是推之不动,好不容易走到门外,又被抱回床来,他心下隐约感觉有些不妙,连忙叫道:“真人,快醒醒!” 白君羡温热的手掌在他身躯各处摸索,呢喃地道:“阿真,你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将头轻轻摩擦着他的脖颈,似乎无限依恋。 玄真被他亲吻耳后时,不由颤抖了一下,竟然起了反应。 他向道之心甚为坚定,绝不会随随便便就会起了涟漪,多半是这具躯体妖性难灭,被人勾起了情欲便难以消除。 他正踌躇时,白君羡的吻又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他左右支绌。 看着白君羡迷迷糊糊的神情,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玄真奋力挣扎,但四肢疲软,十分无力,白君羡只不过轻轻一抓,就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压在床头,把他身上的衣裳除去。 “阿真,你生得真好看,我每天看也看不腻。”白君羡俯身看着他,手掌摩挲着他的腰际,神情似乎有一丝迷茫,随即又消散,“不过,在梦里的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这醉鬼,还当是作梦。 玄真有些无奈。 正在此时,白君羡抱住了他,下身相贴,他忽然感觉到一个硬物顶住了自己,还热得发烫。 他面色大变,立时就要推开白君羡,白君羡却是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尖灵巧地启开了他的唇瓣,无限沉迷爱恋地亲吻:“阿真,不要离开我……” “明明是你不要我,拿我当炉鼎,说得好像是我不要你了。”玄真有些气恼,但被他不断吻着,心神震荡之下,竟然忘了闪避。等到反应过来时,却是被白君羡按在床上,四肢被钳制住。虽然是隔着衣裳,仍然能感觉到白君羡的手掌热得guntang,他被碰触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