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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自己去对付席勒?」 「我有车队赞助商头衔,总有办法接近得了他,他不会防我。」 「哈,你可没说过,你的奥特福实业有投资过车队。」 「参与过两届大奖赛而已。」 「阔绰啊老大。」陈仅此刻居然发现自己对费因斯安危的关注,已经完全冲淡了以往对赛事的单纯狂热,「要启用狙击手防御么?」 「我有布了眼线,没事的。」 你没事我有事!万一有个闪失,还真担不起,无论是客观局势还是自己的心理防线......不过嘴上一贯要强:「你说行就行。看来要玩就要玩大一点,要不然,调虎离山计不一定行得通。」 「六十万做诱饵够不够?」完全眼睛都不眨一下。 「哇,不用搞这么大,三十万足够戳瞎他们狗眼了。」陈仅本也是了解黑盘行情的人,「找人两边都押,不至于蚀本。」精打细算才是陈老大真本色。 到英特拉格斯赛道时,场内已是人声鼎沸。除了车迷外,还有一些社会名流也有到场观看,围场内的记者不断地捕捉明星镜头,很多是为法拉利车队助兴加油的。 陈仅摘下墨镜,很有些兴奋地感受着现场氛围,速度与激情,赛车与美女,这就是男人的天堂。 费因斯跟陈仅进到内场:「你这么喜欢,下次我们去比利时的斯帕赛道,你可以试驾。」 「是不是真的啊。」陈仅听他这么讲,有些高兴,随便拿出专业精神评论,「不过圣保罗这个赛道可不怎么受车手欢迎,太颠簸,又是逆时针方向,弯道都左弯,对车手颈部过于考验。」陈仅笑嘻嘻地自言自语,「虽然不受欢迎,但还是得上场,跟我们的处境很像不是么?」 费因斯拍拍他的肩:「我一会儿上去跟车队老板打招呼,我会让席勒看见我。」 陈仅有些痞气地在台阶上坐下,将目光投向赛道:「嗯,现在就拿出你有钱人的势利恶俗来,等搞定他,回头帮我带一只望远镜和一桶爆米花。谢了。」 这世上恐怕只有陈仅敢命令费因斯跑腿买零嘴...... 两人分开后,费因斯走到内围,跟某车队的经理寒暄了一番,再回到事先安排好紧邻目标的贵宾席落座,正好挨着某位政界官员,即刻攀谈起来。费因斯面上淡定自若,目光却时不时犀利而自然地扫视隔壁包厢,耐心等候出手的时机。 席勒是多尼的幺子,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喜欢穿鲜亮的外套,戴渔夫帽和墨镜,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很有股子匪气。 他身边比较得力的助手是个深色皮肤的墨西哥人,看后者突然起身往外走,费因斯就知道陈仅那边下注了。 十分钟后,比赛时间到,车手们开始跑暖胎圈,也有车手自维修站通道入口处出发,待各车回到发车位,发令灯开始一盏一盏亮起来,当灯光一齐熄灭,赛车发力起跑。场内的观众都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呐喊。 陈仅第一次发现自己全然没了以往看比赛的心情,他的目光偶尔暼向上方看台,却发现已经看不见费因斯的身影。他自己被地下赌盘的打手盯着,排位赛没结束之前,他没办法离开。 一小时后,陈仅开始有些不安,耳边是翻涌的人浪噪音,耳旁夹杂着呼啸的赛车引擎声,他频频看表。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男生走过来,然后在陈仅身边停住。 「先生,这是您要的望远镜和爆米花。」 陈仅诧异地扭头看他,爆米花的浓香扑鼻而来,陈仅怔了两秒钟,突然哼笑出声,随手接过东西,顺带着给了男孩一些小费,兴味十足地坐下来,举起望远镜看向赛道,嘴角浮起一个得意且享受的坏笑。 在71圈争夺之后,红牛的车手维特尔成功拿到本赛季的第15个杆位,也得到了他的首个分站赛冠军。 陈仅满意地起身,刚才押宝,对半开,小赚二万。对方给足赞助金,馈赠视野极佳的观赏座,还请吃爆米花,这么好的福利,自己是不是要用盈余安抚一下上级,干脆来一次圣保罗一日游好了。 散场时接到对方电话。 「给你手机设置了GPS定位,你往南直走,出口右拐,我在车上等你。」 「你现在可以坦白,你窃听我电话多长时间了?」 对面传来低沉的一声笑,随即收线。陈仅瞪着话机脑子一转,略觉得蹊跷,撇了下嘴,打开了定位系统。 二十分钟后,两人已坐上私人直升机,按行程,他们当天就要抵达里约。 入住里约市内的一家豪华酒店的套房,安保设施加固,大隐隐于市,他们目前不是需要进入贫民窟的那条分支。 当陈仅走进酒店时,甚是困惑:「还真不像公干呢,这么好条件,想必浴室也不错。」 一旁的秘书官诺曼提着一口气,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将与莱斯利陈、丹尼·赫尔曼同处一室,他就觉得有些挑战,这类组合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门一开,穿过前厅到小型会客室,里面摆放着五台电脑,桌子前坐着一位眼角斜飞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削瘦利落英气,目光带着几分锋利,不开口似一尊贵族腊像,一开口却很呛人。 「你们不是来度假的吧?坐直升机还要迟到一小时。我要求计时收费,免得耽误我宝贵时间。」 靠!这嚣张的小子是哪根葱啊。陈仅啧地一声,毫无敬意地挑了张椅子坐下,双脚搁到旁边的一只貌似旅行箱的东西上,一副长途跋涉后疲软不想动的样子。 丹尼·赫尔曼当时除了敌意的表情,更多的是疑惑,他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还会有人敢公然挑战费因斯的权威,能在他面前这么「随便」的人,真是屈指可数,况且,费先生完全不甚在意的样子,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这跟赫尔曼以前对费因斯的刻板印象截然不同,那人有着自诩为上流人士的傲慢和攻击性。自己吃过他的亏,虽说这趟合作有和解的意思,但自己却忍不住要作出不领情的姿态来拾回些许丢了的面子。 费因斯像是对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而不见,只是平常道:「丹尼·赫尔曼,我们目前的技术顾问,莱斯利陈,我的搭档。」说完就将诺曼送进来的箱子放在长桌上推了一把,那皮箱滑行两米到了赫尔曼面前,「席勒的指纹在外套上,那个什么粉还挺好用的。」 赫尔曼暂时将注意力从那个令他不爽的东方男人身上收回来,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外套和装着视网膜成像的隐形眼镜盒,然后重新合上,冷冷说:「这才搞定一个,还有四个要找,统共只有半个月时间可以cao作,过了你们可耗不起。」 陈仅难得看到对费因斯讲话这么不恭敬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