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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通的老大私人话机,对方本来靠在浴池边的手臂缓缓抬起,湿漉漉接过听筒,扬了扬手让按摩技师和精油小姐都出去。 一分钟后,电话接通。 「威哥,这么急找我喝茶啊?」 「你小子敢跟我玩失踪!你拿了我上千万美金设备连个屁都没放,你不知道我从越南把它们转运过来给你要冒多大风险啊?!」 这边捂了捂耳朵,把听筒拉远了些,过两秒却一脸吊儿郎当地骂道:「东西我一件没动,妈的,封都没拆!那边连只鸟都没有,我还想找人倒贴车马费和利息呢。」 江威愣了一下,不禁眼睛拉成一条线:「你小子真去突尼斯啦?那儿的舞娘很有风情吧?」 「风情个头!到阿尔及利亚撒哈拉边境,就差看到极光,以为自己遇到沙漠妖姬了。两个月没澡洗,会死人的你晓不晓得!」 江威忍俊不禁:「外围原来这么安全又福利,人家想去都轮不到嘞,你抱怨个鬼啊。」 当事人差点暴走:「老子现在一张嘴就是满舌头的沙子,你以为很好玩呐!」 「你这么喜欢上火线,去抱北美组加略葛大腿好了,听说他爱死你了。」江威边说边爽,一联想到陈仅的臭脸,他就觉得畅快,「你知道最近七部中有四部被调执行秘密公务的事吧?你现在能有这么安逸,要不是我跟你够熟,还以为你上头有保护伞呢。」 感觉到江威话中有话,陈仅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再触我霉头,小心我扣住那你几车破玩意,到沙漠上直接点了当烟花放。」 「你不要威胁我噢,你要是敢乱来,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厚,想跟我绝交啊,跟你搭上线,我什么时候走过运。」 「没良心!你就跩吧,等各路人马聚到南美,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倒霉的是谁。」 陈仅终于爬出水面,将大李递过来的浴巾在腰上随手一围:「我看下个月的集众会才是重头戏吧。」 「一向行踪诡秘的风火露都要出来露脸了,这三大分堂的人马经常在南美那块活动,这次又约在秘鲁集合,听说还有国际刑警在一旁跳脚,你这种豪门出头鸟肯定就是第一个中弹的。」 「我知道威哥你偶尔喜欢充半仙,但就算猜得到,你不讲出来会死啊!」 「哗一一你明知道我不擅长安慰人,假话很难讲的哎。」江威继续在那儿幸灾乐祸地噼叭吐槽,谁让这小子借东西不还。还敢跟他耍流氓。 「算你狠。」陈仅一脸阴恻恻地刺探内幕消息,「你不要欺侮我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了两个月沙子就搞不清状况,这次弗萨亲自现身组织集会,中东组北美组联合领头拉的大幕,搞不好就是要抓阄去缴毒袅或打哥伦比亚游击队什么的,到时候难免又要脱几层皮的。」 「你是在咒我们褐部会中奖吗?」 「风水轮流转嘛。」 「乌鸦嘴。到时候如果真有那么背,我倒是要考虑是不是也入个教,时不时在胸口画下十字,会比较安心点。」 「亏心事做多了吧你。不是在盐湖城找了个摩门教小妞儿当马子吗?跟她入教算了,记得上贞cao带。」陈仅呶了下嘴,施施然地拐进更衣室。 「你越来越欠接揍了。」江威一边笑骂一边话锋一转,不怕死地反击:「倒是你,流放了有阵子了,跟那个人还有联络吗?」 「谁啊?」 「那个英俊猛男哪,就是之前在你酒店房间撞见的那个一一」 陈仅终于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是结结实实被威哥将了一军,之前倒是没料到江威这小子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起话端,他皱了皱眉头,瞥了眼天花板停顿几秒后才吼出来:「八婆啊你!我有没有跟他联络关你屁事啊。」 果然打击到他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江威满意了:「谁叫你男女通吃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害我到现在才缓过劲来,不过眼光还不错噢,那个帅哥连我都看得出是个极品,其他手段也不是普通级别吧?」能把上陈仅的人,还是个男人,乖乖!没两下子,谁敢上手啊。 陈仅的眼神已经折射出危险的讯号,语气突然森冷森冷的:「你说够没?说够可以挂了。」 江威在电话那头莫明其妙地打了个寒战,决定见好就收。 「OK,我闭嘴。那你别扣着我的东西啊,杰森人已经在你那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天后,陈仅带着几个亲信回到马德里,其他人马先行赶往南美洲待命。 此刻回到市区才感觉是重返人间,在阿尔米兰提街和喜格纳街上的专卖店里挑了几件靓衫和帅气的皮具装备,暂时将这段时间驻扎边塞的苦闷抛到脑后,果然粗神经的人生命力会比较顽强。 与此同时,一架私人飞机已在托雷让空军基地降落,由一支七辆车组成的车队在西班牙国民警卫队护送下离开军区,前往秘密处所。 安德烈·费因斯在第四辆车内闭目养神,就在六小时前一一他接到部下第一时间传达的赤部近况。 「越境手续不过关,安全组出面协调之后,赤部得以全部顺利返回,目前在西班牙中转。」 「给我安排专机去马德里。」 秘书诺曼不得不确认一遍:「现在?」 「对,现在。」 「可您今天要出席格林部长的晚宴。」 「给我推了,三小时后动身去马德里。」 「是。」 知道上司心意已决,诺曼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高效无误地执行命令。为了确保这趟出行安全保密,于是便有了后来的阵仗,不过对费因斯来说都已是习以为常。 以前的他从来不过问行程细节,可自从为了那个人,却不得不另辟蹊径,必要时还要满世界地追逮。 也不知为什么,这分别的两个多月时间显得特别长。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想念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对于一个决策者来说并不见得是好事。 当时要不是北美组下了直调令,自己绝对不会让陈仅去苦寒边境执行维安任务。眼下情势愈演愈烈,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会随时离开视线,就无时无刻都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更头疼的是,那个叛逆的家伙从来野性难驯,把他关进笼子里会死,放出来又怕他被别人咬死。 想到他在豪门屡立战功威信上窜,也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危机事件会派他去处理,这可真的没有半点值得自己欣慰的。虽然一直有心理准备,但这跟之前设定的初衷完全相悖。 那人一直在积淀能与自己比肩而立的实力,但两人的磨合期却完全毁在公务上,像这种见缝插针的私人约会,居然是难得一次,足以令费因斯不快。已经尽量制造合作机会,但那个男人实在滑手,按不牢他,只有自己出马。 联想到陈仅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