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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几欲痛死,却也从此爱上了这苦涩寡淡的稀世珍酒。她从没想过直接杀掉燕家人,那样未免太便宜他们了,就好像燕夫人是被切下了一千多块rou一样,燕击天同样要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像一条狗一样汗泪齐流,不住的抽搐,神无心内心有一种奇异的满足。 可怜的神小玉,因为被一个城府幽深的男人伤害过,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看似老实憨厚的男人,却没想到这人才是真正的懦夫、伪君子! 燕击天试图看清神无心的脸,却疼得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没有力气了…… 神无心渐渐喘不上气了,不过也好,身上的银针已经耗尽她的心力,就这样死在这里,离开这荒唐可笑的一切。 神小玉那美丽凄凉的一生,终于不能再左右我的未来了。 隐约间听见男人的嘶吼声从外面传进耳朵里,仿佛在叫,囡囡……囡囡…… ☆、旦夕 上京的五月,冰雪消融殆尽,正是大好的春光,长安大道上的商贩们走出了不久之前的宫变阴云,又开始欢欣鼓舞地沿街叫卖,而一向庄严肃穆的永巷,也变得熙熙攘攘了。 半个月前,元帝宣布退位,皇长子白莽继承帝位,自己则成为太上皇,安心养老。上京的人都在传说,瀞姝贵妃的死给元帝带来了不可消退的打击,若不是还有皇四子的存在元帝早就殉情而去了,身为帝王痴情至此,实在是让天下众人唏嘘不已。 神策府的叛国没有在大幽掀起什么波浪,甚至连由燕家军守卫的边疆地区也没有发生暴动——七洛倒是想要趁机出手,却没想到毅亲王白辅直接带着军队去了边关,将七洛那位著名的拈花佛爷神无yin压制得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元帝的退位,白莽和白荡这对史册中十分神秘的堂兄弟登上了大幽的舞台,而毅亲王白辅也终于开始懂得成祖临终前为他改名的良苦用心,发誓镇守边疆,不夺回漠南永不回京。直到这时,众人才明白,白氏皇族曾经的龃龉斗争不复存在,整个家族正齐心协力恢复大幽的百年荣光。 永巷栖梧轩,年轻的帝王看着庭院里的那些七里香,时节已经错过,满院子都是残破的枯枝败叶,然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脸上静静流淌着一丝愉悦。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白莽不回头也知道是谁,从回忆里抽回思绪,向身后的人道:“看过你jiejie了吗?” 白荡心中微微刺痛,从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天开始,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这十几年来的一切,父王不再是父王,哥哥不再是哥哥,而自己的妻子,居然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jiejie,再就是神无心,他的亲生jiejie长安,那个元帝和白莽的挚爱——他不知道如何对待她。 因为他是个备受呵护的替代品,当真品回来的时候,他不知道如何自处…… “国师在给jiejie换药,我等一下再去看。”白荡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白莽转身看着白荡,眼神还是像从前一样温暖关心,却终究有些不一样了,“你放心,囡囡一定会好起来的!” 白荡不知如何回答,这些天来他无数次地听哥哥和元帝这样对自己说,这两个男人明知神无心生机渺茫,这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白莽察觉到了白荡的那份失落,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当年只有叔父能保住你,因此父皇和我都不曾提起你的身世,可你要知道你母亲和jiejie为了你都受尽苦楚,你身上虽然流着燕家的血,却不该对那些人有丝毫同情。或许你不知道,当年陷害囡囡受烙刑的人,正是燕缡尧和燕缡络两姐妹!” 我知道缡络不好,可是你们为什么让我娶她,让我成亲的是你们,让我不顾妻子死活的也是你们,你们到底想过我的感受吗? 白荡在心里怒吼着,却知道这些话他永远不能说出口,燕长安回来了,燕长生就什么也不是了…… “荡弟……”白莽像长者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有与燕缡络同过房,就不算乱了伦常,现在只盼囡囡能醒过来,到时候你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可是……为什么要带走缡……燕缡络?”神策府满门抄斩,金吾卫更是二话不说从毅亲王府带走了缡络,但是白荡检查过斩首的尸体,里面绝对没有燕缡络。 成亲两年,即使没有爱意存在,白荡也做不到元帝对燕缡尧那样毫不留情…… 白莽目光微闪,“她已经死了。” 不……白荡知道缡络没有死,可是白莽不想告诉他,他能怎么办? 一时间,从前亲密无间的兄弟两个双双沉默了。 良久,白莽微微叹了一口气,指着这院子对白荡道:“看这小院,父皇当年为囡囡精心布置了两个月才让她住进来,父皇对囡囡无微不至,连打个喷嚏也要责问太医,我那时候很嫉妒,但为了让父皇高兴我不得不去应付那个丑丫头——囡囡和你不一样,小时候又黑又胖,长得一点也不招人喜欢,可是后来,我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好meimei,会把好吃的糕点留给我,会安慰被皇爷爷训斥的父皇,她总是笑,我在永巷长大,还从没见过谁笑得那么开心……” 白荡看着白莽虚缈的双眼,似乎从里面看见一个咯咯直笑的胖丫头在院子里又吵又闹。 “燕缡尧和燕缡络害死了囡囡,可是父皇即位需要燕家的支持,我们不能和燕家闹翻,父皇娶了燕缡尧才力排众议登上皇位,从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总有一天,燕家那些人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而现在,囡囡回来了,命在旦夕,鬼该说要用一个血亲的性命来续囡囡的命,我不会牺牲你,那就只剩燕缡络一个了。” 这就是答案,白荡这时候倒情愿自己不知道实情了…… 白荡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为燕缡络求情,最后只能苦笑着回道:“只希望jiejie能平安无事。” 一个内侍从寝殿里面出来,朝白莽白荡行了礼,道:“国师有请。” 二人进了寝殿,鬼该面色憔悴地站在牙床旁边,重重帷帐中躺着沉睡的神无心,面色红润,神态从容,没有了从前那份时刻带在脸上的狷狂易怒,好像只是普通的睡着了的美丽女子一样。 白莽只要一看到那张脸,就深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那是从他十岁起求而不得的那个人,那时的他还小,在宫廷的诡谲斗争中能保护父皇和自己已经万分艰难了,他以为舍弃一个囡囡没什么,毕竟母妃去世他也没有多么难过,然而他错了,从囡囡“被烧死”那天起,他的童年,彻底没有了…… 那间受刑的小屋,太液池旁的酒馆,还有宫变中的延瑞宫,自己总是不能提前一步赶到救出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