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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补充道:“先生有所不知,在小王爷失踪的时间里,有不下三十位道士、和尚、镖师等,找上门来,表示可以寻人,但他们都没寻到,都是来骗吃骗喝的。当日多有怠慢,还请先生谅解。进宫没带多少东西,请先生收下。” 迟鹰扬风轻云淡道:“不用,当时交易你情我愿。而且,你的玉镯,是得你多年温养的宝物,你就继续戴着吧,是会护你性命的好东西。” 听迟鹰扬这位金口神算这么说,老王妃有点不舍得把玉镯送人了,只好改口道:“那,还没恭喜大将军觅得良缘,老身也算大将军的长辈,今日进宫没带多少东西,改日把见面礼送到先生手里。” 这个改了理由的补偿,听起来也很合情合理,迟鹰扬便应了。 老王妃的事只是插曲,迟鹰扬看了太后几眼,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 迟鹰扬把瓷瓶打开,醒神清香的舒适气味,缭缭钻入鼻孔。 太后闻到,精神为之一振,连身体都顿觉清爽不少,瞬间两眼放光的看着迟鹰扬的小瓷瓶:“这是——?” 凌灏渊一脸懵逼地看着忽然精神了许多的太后,他是闻到了小瓷瓶的香味,只觉得清新,感觉没有太后的强烈。 迟鹰扬把瓷瓶里青色香膏给太后看,说道:“这是之前我炼丹失败,从药炉里刮下来的药膏。练的是养生培元膏,温养身子,固本培元。太后体寒,初夏温补效果最好。请问太后闻了,是不是顿觉精神爽利了许多?” 太后点头:“是呀!这药膏是用来闻的还是吃的?” 宫女听了,不敢把瓷瓶里的不明药膏给太后吃,正想阻拦,却见迟鹰扬把瓷瓶收回袖中。 太后:“???” 迟鹰扬笑道:“这是为我自己炼丹却失败的药膏,药性较烈,每个人体质不同,这瓶却不适合太后食用。太后若是觉得好闻,那我为太后开个较为温和的温养药膏方子,请太医署过目后再行熬制。” 宫女听了,松了一口气。 经过太医署过目的方子,比不明药膏要令人放心,算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凌灏渊好奇地跟过去,想看迟鹰扬写方子,却听迟鹰扬低声道:“将军,我说方子,你帮我写。” 忽然凑得那么近,凌灏渊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捡起毛笔,呆呆地“哦”了一声,没问为什么,恭敬道:“先生请说。” 迟鹰扬自动解释了一下:“嗯,我还没学会所有字,麻烦你了。” 原来先生真的不识字? 怪不得不会作词儿了! 先生那么厉害,凌灏渊总是默认他什么都会,竟然听到了先生有不会的东西,凌灏渊总算觉得自己有点用了,立即道:“没问题的,我会就行,我不会嫌弃你的。” 嘴上说不嫌弃,凌灏渊觉得还不够好,得用行动表明自己不会嫌弃才行! 凌灏渊瞄了一眼还拖走没离开的安南王老王妃,也顾不上别的人的,没有握着毛笔的左手捧起迟鹰扬的白皙柔嫩的手,放到唇边,轻轻柔柔的亲了一下。 亲眼见到她家孙儿是怎么拐骗男人的太后:“……” 目睹了秀恩爱全程的老王妃:“……” 老王妃心中哀叹了一声她生命里从未出现过的恩爱,想起她家老王爷因为找小妾弄得肾虚,又哀叹一声,可脸上却对太后强颜欢笑着,赞美道:“好一对璧人,太后娘娘您盼着三王爷成家幸福,看他们多粘腻,见缝插针的亲热,感情真好,恭喜太后呀!” 凌灏渊耳力甚好,心虚地把迟鹰扬的手放了下来。 哎,他就是忍不住,又占先生便宜了。 虽然挺心虚的,但凌灏渊还是坚强道:“先生,来吧,我会写字就行。” 迟鹰扬握住凌灏渊刚刚捧起他的手,摸着上面粗糙的掌纹,把适合太后体质的养生培元膏的药材、用量、熬制方法,都一一念了出来,顺便观赏凌灏渊的字。 字如其人,凌厉中锋芒毕现,可他一笔一划认真写的姿态,又是如此温柔,好像生怕太医院的看不懂,特意不写连笔,一笔一划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很快,这份方子,就送到太医署去。 送来之时,太医署掌院的亲传徒弟韩太医撩了撩眼皮,叹道:“又有乱七八糟的方子送过来了,这又是谁送的,从哪寻来的?” 跑腿的宫女道:“这是镇国大将军的心意。” 镇国大将军带回来的男人,经大将军亲手写的方子,四舍五入,就是大将军的心意了! 韩太医听了,打了个哈欠,长年半夜起夜为贵人看病体,弄得他身心疲累。正打算随便看几眼,可只看了几行,韩太医深吸了一口气,一身疲累瞬间醒了过来:“妙啊妙啊!” 宫女疑惑道:“这回不是乱七八糟的方子了?” “大将军是从何处寻的高人?一定要代为引见一番!”韩太医狂热道:“方子正好适合太后娘娘的身体,但熬练药膏与煮药稍有不同,药膏的粘稠度不易掌握,要请那位高人指点一番,方可把药效发挥到最好。” 说着,韩太医把方子放在一旁,怀着激动的心情手抄了一份,决定马上就把方子给掌院师父送过去! 章节目录 第45章sao不过 从太后宫里出来, 迟鹰扬和凌灏渊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一串长长的队伍, 都是太后送的礼。 那么长的一串, 要塞进番坊住处提供房间里, 也得三四个房间才塞得下。 迟鹰扬便对凌灏渊说道:“太后送的礼都放你那, 番坊放不下。” 凌灏渊喜滋滋的应了一声:“哦, 好。” 很明显,先生不把他当外人看啊!先生明明很爱银子的, 太后送那么长的一串见面礼, 竟然直接放他那儿了! 想到这儿,凌灏渊喜滋滋地说道:“先生的东西都放我哪儿, 给先生的几箱酬金, 先生也没带走, 先生真放心我。” 原以为爱银子金子的先生,会把金子都谨慎地藏起来呢! 迟鹰扬理所当然道:“我将来要入赘到你府上,我是你的人,金子当然都给你管。” 以迟鹰扬三百年前老古董的习惯, 无论入赘还是正常嫁娶, 金子给内子管, 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