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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遵守家里的规矩。” 我十分想解释,可是喉咙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就觉得好像说什么也是白说的。又听见大哥道:“子樵,你一直以来都是很懂事的。” 这口气有些语重心长似的,我看着他,心头有些紧揪起来:“我……” 大哥忽道:“是那个人要你现在过去,是吗?”牢牢地盯住我:“上次感恩节,你也突然跑出去,那时候也是为了他,是不是?” 我倒有点意外听见大哥提起来这个,怔了一怔。看我不说话,他似乎更认定了,又道:“你要跟什么人在一块,不论男的女的,做什么事业,只要家世清白,为人端正,我们都不会反对,任何时候你们见面也不会阻止。” 他看着我:“但是,要像是他现在这样,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你的家庭,这样的人,不要说爸爸他们,就是我,以及你二姐,我们两个先不答应。” 果然大哥心里早有个人物,那个人真是许觅。我霎时有些啼笑皆非,因完全不是事实。又有种荒谬,以前多少这类的新闻传出来,随便我有过多少个情人,家里人从不当真,不过问,只觉得我不打算好好定下来,现在我真是认真找人,倒好像很有意见。 我道:“那次我确实是去找他,但是,是我自己要去的。” 大哥一听,声音沉下来:“这次你又要说是你自己要去找他的是吧?” 我点点头:“是。”顿了一顿,看着大哥:“其实我也没有说过是什么人。” 大哥冷笑道:“连续两天闹到报纸上,你觉得我们还不知道?” 不等我说什么,他径说下去:“你不要怪我多事,我查了他的家里,家世还算好,但是他本人的人品,我看不怎样,他现在的官司,就是从学生时期惹出来的!他跟你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喜欢你,还是什么原因,你要好好想想。” 我半点不意外我大哥对许觅的事情这样清楚,他有心的话,完全可以查得更多。他必定也晓得了许觅跟于正能及郑永暨之间过去那团烂账。我开口:“许觅没有那么多心思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骗。” 我立刻又道:“他只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我们不是恋人。我和他没有在一块。” 大哥却道:“那你为什么澄清?” 我呆了一呆,马上感到哭笑不得:“那不是真的,我为什么不澄清?” 大哥便皱着眉头。我又道:“我当然需要澄清,因为我早有了一个交往的对象。” 大哥两只眼睛紧紧地把我盯住,面上也还是坚冷的,他道:“不管他是不是许觅,无论如何他现在一定要你去找他,也不是会在乎你的人!” 我心里一沉,正这样不定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檀谊沉并不在乎我的话,他本来一向就是淡定的态度,虽然我明确知道他对我的心意,一时也还是刺激。大哥又这样坚决不让步,便有些生气:“我说过了,他没有要我过去,是我自己要去的!” 大哥面色沉沉的,不发一语。 我顿了一顿,低声道:“大哥也是谈过感情的人,难道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有多么难受吗?” 大哥静默了半天,开了口:“我倒不知道你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 我不以为然,可看他像是有缓和的意思,不禁微笑道:“我只对他感情用事。” 大哥微微抬眉,倒不说什么了。他从裤袋里翻出烟来,打起火点烟,道:“你去哪里找人?还要带行李。” 我看看他,老实地说了:“去伦敦。” 大哥对着我一愣:“什么!” 我看了一眼手表,道:“再说下去,就要赶不上飞机了。”就喊了司机过来把行李放上后备箱。我又吩咐:“可以开车了。” 大哥一把拉住我,他瞪着我道:“叶子樵,你开什么玩笑?” 我顿了顿,看着他:“大哥,你们总说要我找人安定下来,那现在我找到了,我是认真的,我从没有想过跟什么人天天待在一起,只有他,他也不是你想的根本不在乎我的人,要是他事先知道我要去,一定不答应,我只好瞒着他,但是我知道他见到我,又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道:“你让我去吧,我这么大了,我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你想想,我从小到大,有谁能够骗过我?” 大哥听罢,嗤笑了一声。他还是冷硬的神气,倒是松开手,口吻仿佛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小混蛋。” 我怔了一怔,有点怀念起来。在我出去读中学以后,他再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我不禁微笑。他便咬牙似的道:“你自己想好了回来怎么解释。” 我一笑,道:“到时再说。” 大哥不说话,倒是他掉头对司机吩咐:“去机场,开慢一点。” 司机嘴里答应,上了驾座。我看看大哥,他摇摇头,便转身进屋了。我连忙坐上了车子,重新嘱咐:“去机场,开快一点!” 车子很快开了出去。已经深夜了,马路上也没有什么汽车,十分通畅。一路都是冷清清,暗幽幽的,商店全都关了门,就算在派对里狂欢的人,也要回到了家里,也就只有机场还是灯火通明,来来去去许多的人。 我总算来得及登机。在位子坐下,盖着舒适的毯子,喝着一杯香槟,从窗户看出去,外头一架一架的停在其他登机口的飞机,那一格一格的窗户透出的灯光,照出里头的有点斑驳似的人影……不知道何时又下起雨来,一滴一滴的,模糊了整面窗景。 我靠上椅背,感到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快着,不知道檀谊沉见到我会怎样?大概他会不高兴,可是,就算他不高兴,我也想要去见他。我要当面告诉他我的想念,要亲吻他。我拿出手机,一看,想不到稍早前檀谊沉又传了讯息,他说:晚安,早点睡。我读着,不禁微笑,就想告诉他,再过十几个小时,我们就会见面。 但是想了想,我只写下:晚安,我想见你。 空服员走过来收走酒杯。她道:“再过十分钟就会起飞,在这之间还需要来点什么吗?” 我道:“不用了。” 她走开了。我关了手机,往外又看一眼,雨势变大了。 不久之后,飞机顺利起飞,我躺了下来,用毛毯蒙住了头,打算睡一觉。国内是深夜,周围的乘客大半选择睡觉,机舱内十分安静,但是我翻来覆去,怎样也无法入睡,又起来开了小灯,拿起一本杂志。我翻着翻着,又要猜想着檀谊沉见到我的反应。虽然我对大哥那么说,其实我并没有把握他会高兴。我心想,要是他大发脾气,把我赶回来?到时不管怎样也要留下。 就这样一面担心,一面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在国内时间二十五号下午两点多,飞机降落在芬兰的万塔机场。我一下机,走在空桥上,简直冻得哆嗦。当地下了雪,白蒙蒙的一片,幸而室内有足够的暖气。我半点没有多的心思,也来不及吃点东西,马不停蹄的,就赶着搭乘另一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