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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忽而拉下肩头的衣襟,将一只胳膊掏出来,露出缠了纱布的地方,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意图很明显,叫她换纱布。 姬玉:“……” 那都不能叫伤的地方还用得着换纱布? 分明是闲着无聊又开始搞事了。 和他老是换脚腕上的纱布一样,从前他奏折上有些为难,思考的功夫会喝茶,玩一玩其它的,后来次次将脚脚伸过来,一为干扰她,第二,瞎折腾。 这厮就是这么作。 黏人的小妖精名头不是白起的。 姬玉表示很无奈,但她很快想到,确实有些无聊,这里也不是那个小姑娘的年代,有手机和视频看,这里只有书,讲的故事还很老套,没多少新鲜的。 除了工作之外,一闲下来的确没什么娱乐。 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说出宫尝尝民间小吃,看看舞狮和唱戏,应该也蛮有意思的。 她也很少出宫,所以登时起了兴致。 “殿下,我们偷溜出去玩吧。” 她指了指对方,再指指自己,“谁都不带,就我们两个。” 能明显感觉太子殿下眼前一亮,整个人像是活了一样,但他有顾虑,很快板下脸,装模作样道:“你以为本宫会跟你一起胡闹?” 这时候就需要姬玉‘死缠烂打’了,“殿下今日去也要去,不去姬玉就把殿下扛去,我劝殿下最好识相点。” 太子殿下笑的很开心,嘴里还在入戏,“卑鄙。” “那就卑鄙一回吧。”又不是没有过,姬玉拉着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刚准备走,忽而一愣,“我们这样要是被人不留神认出来,会很麻烦吧?” 太子殿下也蹙了眉。 他俩身份还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替身,太子就算了,她的身份不可告人。 “这样吧,我们跟南风一起,坐马车出宫,等到外面时伪装一番,穿一身女装,谎称是双胞胎,不就没人怀疑了吗?这样我们两个都可以不用涂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要穿一身女装就好。” 太子殿下面色不好看,“谁要跟你一起穿女装?” 姬玉哄他,“可以以姐妹相称,叫别人喊咱们美女,不好玩吗?” 太子殿下沉默了,看来他心动了,这厮别的不说,就是好玩。 既然说服了他,姬玉用他的声音喊来南风,南风一进来,便瞧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坐在地上,身子和身子靠在一起,其中一个还将脑袋抵在另一个肩头。 本来长得就像,隔着一层屏风,什么都瞧不清,更认不出谁是谁了,但他本能觉得坐着的是太子殿下,黏人的那个是姬玉,于是对着坐着的太子殿下道:“殿下金安。” 又对着依在人肩头的人喊,“姬玉姑娘妆安。” 姬玉:“……” 他认错了,不过她不会解释,乐的看他兢兢业业,几乎从未出错的职业生涯出现一抹黑点。 太子殿下可能也觉得有意思,没有出声,姬玉这厢交代完之后,南风顺道问了一句,“姬玉姑娘也去吗?” 太子殿下居然还点了点头,十分配合,看他分不清他俩谁是谁乐的嘴角都微微勾了起来。 他可真够恶趣味的,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吧。 姬玉打趣他,“‘姬玉姑娘’,该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姬玉姑娘’白了她一眼,但是什么话都没说,就是不在意的意思。 他不介意,姬玉更不介意,还很乐见其成,换衣裳的时候故意自己穿男装,竖了发冠,给这厮发带抽掉,叫他披头散发,只能戴着披风,如此一来他不得不扮演她的角色,她扮演他。 这感觉定是对他来说很新鲜,这厮全程没拒绝,只刚出了门便找事,不肯走,要她背着。 姬玉忽而想到他的日记,被骂娇气的小公主时,他没有反驳,然后暗搓搓的使唤对方,叫对方每天累的宛如狗,受尽折磨和折腾。 现下该不会如法炮制,用这招对付她吧?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做,这厮已经自个儿绕到她背后,双臂往她肩上一搭,凑到她耳边说话:“‘太子殿下’不会连我都背不动吧?” 姬玉耳廓一红。 想一下他用这招对付别人,难怪人家会中招呢。 她也吃不消,认命的微微矮下身子,叫他上来。 这厮比她高,比她重,骨架还比她大,身上都是精瘦的rou,别看他这样,实则每天都有锻炼,在军机处的时候,次次一个来时辰左右,有功夫傍身。 姬玉也没少训练,还是赶不上他,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腰带,她系起来只有一点点宽松的原因,她rou松,太子殿下rou紧实。 还好没有丢下各种cao练,要不然这一下直接被他压进雪地里。 姬玉很艰难才将他背起来,心说这样不行啊,连小娇妻都背不动,以后要更努力的磨练才行。 她上踩凳的时候差点没把木质的东西踩出个窟窿来,能明显听到咯吱咯吱的动静,这厮也是心大,那么高也放心叫她上。 磨磨蹭蹭,最后还是艰难的将他背进了马车里,往榻上一放,没来得及吐槽他该减肥了,这厮先用轻蔑的眼神看她。 “就这样还想当本宫‘男人’,真没用。” 姬玉:“……” 突然有些意识到,‘没用’这个词不仅不能对男孩子用,女孩子也不行。 她颇是怨念的看了这厮一眼,被瞪的人脸皮厚,丝毫没当回事。 大概是顶着她的身份,干事也毫无顾虑,直接揪了窗前挂的荷包,当着她的面,挑衅一样掀开帘子,将手里的荷包砸在头前走路的南风背上。 姬玉:“……” 现在就是后悔,早知道不这么干了,他用自己的身份有顾虑,干不出这么幼稚的事,用她的身份简直可劲的给她抹黑啊。 好不容易在南风心里构建好的形象,只一下便叫他砸出一个大洞来,真行。 姬玉瞧见南风捡起地上的荷包,蹙了眉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待马车快超过他的时候,他才抬脚跟上,又将荷包还了回来,还不忘问:“姬玉姑娘有事吗?” 这厮十分嚣张,“没事就不能叫你……嘶!” 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被姬玉掐的。 姬玉代替他,将荷包收下,漫不经心丢去一边,叫他够不着才冷着脸道:“不用管‘她’。” 南风了然,行了一礼后退走,姬玉放下帘子,将他一双还要作怪的手抓过来紧紧固定住,叫他什么都做不了。 手从外面环住他的,和他十指相扣,这么搁在一起对比,发现还真没有他的白。 他是雪白雪白,姬玉是莹白,差了一点点,指头也比他稍稍纤细了一些,没差多少,这也是为什么没人能分辨得出他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