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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躲!” 公主气得仪容也顾不上了,抓住萧锦云就要打。这是旁边的赵春蕤却拉住了她。 赵春蕤附在公主耳边说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公主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洛知微。 “你,跟本公主过来。” 正是夜色阑珊时,天上飘起了雪花,京都在偏北的位置,年年这时节都是要飘雪的,宫里的人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公主朝那石莲花那边走去,洛知微却没有立马跟上,她跟赵春蕤是从前便认识的,但从前赵春蕤眼高看不上她。 今日邀着她跟公主一起出来赏梅,她真是意外又惊喜。 虽然同为京中小姐,但赵家到底沾着皇亲国戚的边,更何况还有个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公主。 但她却没想到半路会遇到个萧家小姐,又发生后面这些事。 她从前跟着赵春蕤玩过几回,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方才见她跟公主悄悄说了几句,洛知微心里就有不好的预兆。 但公主又喊了一声,她只得跟了过去。 赵春蕤在这边看着萧锦云。 公主一走,萧锦云也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赵春蕤的目光,勾了勾唇角,心里盘算着今晚这件事,倒并没有太在意面前的人。 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噗通”一声,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她猛然回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身后的赵春蕤喊了起来,“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萧锦云几步跑过去,看着池水里挣扎的洛知微。 “救命……救命啊……” 这会儿正是北边寒冷的时节,哪怕在屋外站一会儿也有些让人受不住,更何况是那刺骨的池水。 萧锦云不会浮水,也没打算跳下去,只站在岸边朝池里伸手,“往前一点,抓住我的手!” 她想拉洛知微一把,但只听到一片水花溅起的声音,洛知微却越来越往下沉。 公主似乎也有些怕了,并不再看热闹,而是跟着赵春蕤喊起来。 很快就有脚步声朝这边来,几个内侍宫女跑过来,萧锦云让到一边。有人跳下水去,很快就把洛知微救了起来。 赵春蕤也守着边上,见洛知微被打捞上岸,竟抹着眼泪嘤嘤的哭起来。 “知微meimei不会有事吧,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哭着忽然抬眼朝萧锦云看过来,指着她,“是你对不对,就是你把知微meimei推下去的!” “你胡说什么!” 萧锦云见四周围过来的目光,忽然也慌了神,方才她还没想明白,可现在猛然就明白过来,这才是她们的意图,原来她们是商量好了要陷害她。 “是你们陷害我的!” 她看向赵春蕤,又看向怡和公主,话到嘴边忽然又咽了下去,从前她是读过大唐律的,知道以她的身份,断然不能僭越去指认公主。 公主为尊,若是以民的身份上告告官或者皇亲,那是触犯律法的。 哪怕最后公主受罚了,她也逃脱不了惩罚。 但她看向公主,不卑不亢:“方才公主也在,是不是我推的,还请公主说一句公道话。” 公主下意识朝赵春蕤看过去,萧锦云也顺着公主的目光看过去,赵春蕤给公主使了个眼色,挑衅地回看着萧锦云。 萧锦云又看向公主,这会儿公主却躲开她的目光,道:“就、就是你推的,我跟春蕊正好路过,我们都看到了。” “既然如此,”意料之中的回答,萧锦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方先生那里的时候,她学过察言观色,人是公主推的,如今变成了这样,只要不是心肠冷硬之人,都会有所动容。 萧锦云挪开目光,扫过赵春蕤的脸:“那就等洛小姐醒来问问她吧。” 第204章:如何澄清 夜色清冷,冬雪簌簌越下越大,落在萧锦云的头上,肩膀上。 怡和公主抬头朝赵春蕤看过去,赵春蕤的胸口有些微微的起伏,像是沉浸在对自己好友的担忧中,缓缓才抬起头。 “那就等知微醒来吧。” 那边太医已经匆匆赶来,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马跪下迎驾。 萧锦云也随着跪下,目光扫过赵春蕤,赵春蕤也正好看过来,隔着寒冬里飞舞的雪花,轻轻勾起唇角。 “怎么回事儿?” 皇后娘娘在一干丫鬟的搀扶下走过来,目光扫过跪在地上众人,所有人都低着头,敛神屏息。 “都先起了吧!” 她抬抬头。 赵春蕤忽然抬起头来,跪地膝行到皇后娘娘面前:“娘娘,您要替知微meimei做主呀,她……她被人推到莲池里去了。” “知微!”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一个年轻的夫人跑上前,有太监要拦她,皇后娘娘抬了抬手,“让她过去!” 那夫人跑过去就扑在洛知微身上,“知微,女儿你醒醒啊!” 又抓住一个太医,问:“怎么样,知微没事吧!” 太医被抓住衣领进退两难,只朝她作了个揖,又朝皇后的方向跪下,“回禀皇后娘娘,老臣已查看这位小姐的病症,应该只是暂时的昏迷,胸腔里的水也吐出来了,没什么大碍,但有些受凉,只怕醒来会染上风寒。” “那还不快把小姐扶到宫里,好生安顿!” 皇后娘娘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番威仪,力气大的宫女赶紧将洛知微背到背上,又有人拿了干净的外套给她披上。 那夫人跟着走了几步,到底不敢再造次。皇后娘娘却并没有见怪,柔和了声音,道:“你也跟着去吧,在这里也是徒增担忧。” 那夫人赶紧跪恩告退。 皇后娘娘收回目光,落在赵春蕤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春蕤你来给我说说。” “是……” 赵春蕤朝萧锦云看过来,似是犹豫了一下,又看向怡和公主。 “说!” 簌簌的雪越落越大,皇后将手里的手炉递给旁边撑伞的宫女,另外一个宫里立马又呈上另一个手炉。 赵春蕤站在雪里,身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