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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从死亡状态和伤痕来看,的确像是自杀。不过为什么要自杀在我们这里,恐怕原因也不是那么简单。” 说着提高了音量:“夏青,快点!” 夏青被这么一喊,立马才上去帮忙,两人又把尸体挂上去。萧锦云看得心里发怵,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绒毛一点一点滋长,从手上到背上。 等挂好了人,方先生又擦了地上的鞋印,捡起倒在一边的凳子,才赶忙把两人拖进了院里。 关上门,他整个人也像是虚脱了一样,把凳子放夏青手里:“快,把这东西批成柴,仍灶膛里。” “为什么?” “先别人这么多。”他看向萧锦云,“你来说说,有什么看法。” 第158章:衙门来人 方先生这么一问,还在惊恐中的萧锦云才忽然回过神,摇头:“我不知道,但、但肯定不是意外。” 她咽了口唾沫,看着方先生:“师父,是有人要陷害我们!应该是杜家的人,他们是想找我报仇,是我……是我连累了你们。” 她说着就要蹲下身去,但方先生拉住她,语气颇为不满:“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态度?这算什么,这才是开始,做这行以后能遇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如果遇到这么点情况就把你难住了,那才真正让那些害你的人看了笑话,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自己乱了自己的阵脚。” “是,是,”萧锦云吸一吸鼻子,“不能自乱了阵脚,不能坐以待毙。我知道是谁害我们,是杜家,上次的事杜老爷一直都记着,他要找我报仇。” “对。方先生点头,“你还能分析出这些信息,不管是真是假,但只要事情有了缘由,就能顺蔓摸瓜,最怕的是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看不清,两眼一抹黑。” “我明白。”萧锦云擦了一把脸,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泪,但是脸上的确有些湿润,“他们想用这个人来诬陷我们,哪怕不是我们杀人,但是上吊死在这门外,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方先生没有打断,只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让她继续说下去。 萧锦云定了定心神,不去想门外还挂着一具尸体,继续道:“那个女人跟我们无冤无仇,可是如果这件事跟杜老爷有关,他也不可能随便去找个人来陷害我们,而现在跟我们有过节的只有周家,我觉得那女人可能跟周家有关系。” “可是也没有人会为了陷害别人无缘无故去死,我看这女人的死,可能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她跟杜老爷接触过几次,知道他是个商人,却也心狠手辣,这种事或许不是他下手,但找别人做也是一样的。 萧锦云的大脑一点一点冷静下来,差不多也能分析个大概:“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要紧的,师父为什么不让夏青先把人放下来,这会儿天还早,或许没人发现……” 方先生却摇头:“不要紧,我就是要让人发现。” “为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方先生没有说破,只对萧锦云道,“前面的事我来解决,但后面的事,我希望由你来处理,以后或许还会经历很多这样的事,甚至比这更凶险,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准备,不要临时自己乱了阵脚。” “知道了,谢谢师傅。”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尖叫,萧锦云要出去,被方先生拦住,先回屋,一会儿再说。 果不一会儿,门外的人声就鼎沸起来,窗外天光也开了,厚重的云层渐渐散去,太阳从一片片连着的房顶上升起来。 萧锦云一直都不敢分心,就站在窗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有厚重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有人开始砸门,她心里微微一颤,就见方先生走出房门。 她这才跟着出去。 方先生开了门,瞧门外已经挨挨挤挤围了几层人,又有官兵,脸上顿时就慌了,忙问:“这、这是怎么了,官爷这……” 说着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吓了一跳:“这、这……” 方先生一连几个“这”,却没能说出一句囫囵话。倒是官兵上前来,“这个人吊死在你家门口,等验完尸体等我们衙门走一趟吧。” 目光扫过方先生身后的萧锦云,脸色不善:“怎么又跟你有关系?” 说着又伸着脑袋往门里看:“家里还有什么人,都叫出来。” 夏青也出来了,走到前面:“既然这人是自己上吊死的,为什么要抓我们?” 那官兵有些不耐烦,瞟了他一眼,但大概也听过方先生的名字,没有太嚣张,只道:“没有抓你们,但人在你们家门口上吊也不是没有理由,什么时候跟我先回衙门再说。没准儿是桩大案子呢?” 他语气里带着不屑,分明是话里有话,夏青还要争辩,被萧锦云拉住:“行了。”又压低了声音,“他们是衙门的人,不要跟他们争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忍吧。” 夏青愤愤地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听了。 仵作那边的检验结果也正好出来,附在为首那个官兵耳边说了什么,那官兵眼神复杂,扫过几个人。 但并没有过来,而是抓住最先发现现场的人,问:“你当时看到这门口有没有凳子一类的东西?” 那人吓了一跳,哪里还敢想,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是送菜去卖路过这外面,看到屋檐下挂着个人……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官兵放开他,又转向人群:“有没有人看到过这里有什么东西,要是拿走了赶紧交出来,不然查出来就是大罪。” 所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萧锦云这才暗暗佩服方先生,原来他早料到了这些。 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也没有人敢出声,那官兵便低下头跟仵作又窃窃私语了几句什么。萧锦云离得近,听到那仵作的声音。 “我看没那么简单,这女人的身高自己是够不着绳子的,要是没有个垫脚的,自己恐怕挂不上来。还有那脖子上的伤痕,如果是上吊自杀,只有一道勒痕,可是你看。” 说着那仵作就指给为首那个官兵看,“这里有一道深的,这旁边还有一道浅的,不明显,所以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我检查了,深的那道是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