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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和那县丞的嘲讽。 那县丞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又一拍桌子,“什么道理,你说什么道理,你们几个教唆证人串供,认证物质俱在,还不之罪吗?” 说着,把周氏落出来的两锭银子也拍在桌子上。 陈礼州也上前,附和道:“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你们还敢狡辩不成。认证物质都有了,你们说这些话,难道是对大人有意见?” 陈礼州这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却没想到傅景之是个不信邪的犟脾气,也站起来,看着陈礼州:“你这话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对这位县丞大人有意见。” 唇畔微勾,正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又听他道:“你们所谓的认证物质是什么,认证就是你吗?还是你那几个家人?” 抬起目光看向那县丞:“大人不会不知道,按照,当事人是不能作为认证的吧?” “至于物证,大人若真见到两锭银子就要算为物证,那我还真是无话可说了。”说着,从袖中又摸出两锭银子,“大人看看,这也是物证吗?” “更何况,就算按照大人所言,这些人能作为认证,那么我想问,他们听到了什么呢?” 环视一周,屋内竟然只剩下一片寂静。 但不过片刻,陈礼州忽然笑起来,“好一个我们听到什么,我们听到你们在这屋内做肮脏的交易,教唆证人,串供企图诬陷我。” 说着目光划过陈王氏那边,陈王氏也站出来,“对,我们在外面都听到了。” “诬陷?”傅景之笑,“身子不怕影子斜,为什么我们没有诬陷别人,偏偏要诬陷你呢?你自己要是真的没有做过,又何必心虚,何必这么着急地推脱?” “更何况,你们真的听到我们说了那些话吗?”话锋一转,变得冰冷,看向陈礼州,“还是,只是你们合起伙编造的谎言呢?” 这个时候的傅景之,忽然一改方才的纨绔模样,目光如炬,从陈礼州脸上,看到那县丞脸上。 “大人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大人也听到了吗?”冷冷一笑,继续,“又或者说,大人只是收了他们什么好处,来帮着他们冤枉好人的呢?” 傅景之那张嘴果真了得,萧锦云听着,只觉得连沈珩在他面前,都得自愧不如。 可是偏偏正是这些话,把那县丞说得恼羞成怒了。指着他们几个:“放肆,本县乃朝廷命官,岂是你们这种刁民随便污蔑的。” 一挥手,喊:“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拿下。” 捕快一拥而上,陈礼州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 果真还是方先生料事如神,知道他们会去找周氏,所以将计就计想出了这招。 不过那日公堂之上,沈珩的本事他也见过些,原本还怕他们有什么后招,却没想到都是些蠢货,这种时候,竟敢挑县丞的是非。 到底还是方先生棋高一着,让他塞些银子,一定要让县丞跟着一起来。除了人赃并获,更是露出一些把柄让他们抓。 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这么蠢,真的去抓这个把柄,跟县丞大人过不去。 他看着那些捕快围上去,腰上的佩刀已经快要拔出来了。却不料,方才说话那人一抬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牌子。 沉声看着那几个捕快:“我看谁敢动!” 几个捕快都愣了一跳,为首那个态度甚是嚣张,从男生手里扯过牌子:“什么东西,也敢拿出来吓唬……” 话音戛然而止,脸色都变了,赶紧把那令牌递到县丞面前,“大人。” 县丞接过那令牌,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正反面地翻看着,终于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是刺史大人驾到,还请大人恕罪。” 县丞这话一喊出来,周围的人都跟着跪了下去。只有陈家一家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着不知所措。 “怎、怎么会是……” 陈淑兰不敢相信地喊出来,陈礼州脸上也再没有得意地表情。他千算万算,怎么又会算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竟然是刺史大人。 萧锦云也没想到,见众人动跪下去,自己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是该跟着众人跪下去,还是该继续站着。 只有沈珩不动声色,仍旧坐在那里,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紧不慢地喝下去。 县丞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才察觉,这个沈珩可能不像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原本沈珩也给县衙送过银子,他知道沈珩和杜家的关系。可是那日在公堂上,杜家否认和跟沈珩的关系。 也因为这层,这次他才受了陈礼州的游说,收了他的银子跟着来。 可没想到,这个沈珩,竟然跟刺史大人在一起。 而更让县丞没想到的是,这位新上任的江宁府的刺史大人,竟然会出现在他们县。 傅景之的目光扫过来,他赶紧低下头去。 第57章:抢夺证人 闹了一场,陈家那边半点好处也没有讨到,陈王氏还要耍横撒泼,指着沈珩和傅景之:“刺史又如何,刺史就能随便包庇吗?” “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能管刺史的,他们在这里教唆……” “行了!” 陈德贵喝断陈王氏,陈王氏刚要站起来,又被他拉着跪下。 那县丞已经吓得双股战战,连忙磕头:“刺史大人恕罪,都是这几个人拉着我来的,说这里有人串供,我……我实在不知刺史大人会在这里。” 傅景之走到县丞面前,从他高举过头顶的双手中拿过自己的令牌,不冷不热地笑一声:“不知道我会在这里,所以就来这里欺负良民了?” 这些话从傅景之嘴里问出来,总有些不正经的味道。 陈淑兰咽了口唾沫,抬起头来,指着萧锦云:“既然是刺史大人,那就更应该给我们做主了。不能因为跟谁关系好,就偏袒着谁吧。” 说着目光还瞟过外面那些围观的人,以为人多,傅景之就不能为所欲为。 可傅景之偏偏不是那种怕人言可畏的官,拿起桌上一个空杯子,边把玩着,看过来:“听你这意思,这里还是你说了算了?我倒是想偏袒,这里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