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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哪怕舅舅舅妈在村里已算富庶,可那房子跟杜宅比,也都是天壤之别。 更何况,杜家还不止一幢这样的宅院。 她痴痴地想着,又想到那位杜小姐。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大户人家见过世面的小姐,又知书识礼。 这样一位小姐,怎能叫人不喜爱。也难怪沈公子游学回来,便急急地来舟山县商量亲事了。 沈公子…… 萧锦云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想得有些魔怔。在房里站了好一会儿才上床,丝绸缎面的锦被,上面绣的是松鹤图案,大概有迎客的意思。 萧锦云躺下去,动作很轻,不知是怕惊扰了谁,还是怕坏了这一屋的宁静。 第16章:死心不改 第二天早上,萧锦云告辞的时候,马车果真已经恢复了原貌。原先被弄坏的地方,已经被完完整整地修复。 她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的谢意,只能向沈珩鞠了个躬。沈珩扶住她,“萧姑娘不必如此,这些都是感谢你那晚的收留之恩。” 一句话说得萧锦云不好意思,那晚明明是沈珩救了她,后来不过借她的地方住宿一晚,举手之劳,并不足挂齿。 不过,她倒忽然想起来,看向沈珩:“沈公子那晚受了伤,不知如今……”目光不自觉看向沈珩的伤口。 沈珩却没事人似的笑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前些日子从江宁城过来,因带了些东西,没想到路上遭了盗匪,幸得我那些随行功夫不弱,才让我侥幸逃脱。 后来多亏遇到了姑娘,让我歇息了一宿,第二日伤势有所好转,我便匆忙赶来了县城。倒是忘了同姑娘道别,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难怪当日陈礼州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但萧锦云嘴上什么也没说,只跟着笑笑,客气道:“沈公子哪里的话,公子有原因,我也能理解。不过一事归一事,昨日之事,我还是要感谢您的。” 沈珩不再说什么,只吩咐管家好生送萧锦云。 萧锦云也不再推辞,大约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家教。不过,对沈珩那些话,她到底有些没想明白。 沈珩说,自己是在来舟山县的路上遇到劫匪,受了伤。可是那日萧锦云明明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马背上,并没有带东西,也没有同行的随从。 且他打听的地方,也不是舟山县,而是凤凰岭。这凤凰岭和舟山县,可是一个在动,一个在西。 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原因,不过萧锦云也没有多想。大约沈珩不愿说罢了,她也不是舅娘那种好事之人,非要事事都晓得清楚。 驾车马车一路回村子,明明是同一条路,却总觉得这马车不如去县城时颠簸了。 萧锦云原本也没太在意,只是去还马车时,却听江师娘问:“哎呀锦云,这车轱辘怎么回事呀?” 萧锦云心里一紧,莫不是江师娘看出什么了? 不过这事儿是她不对,她原本也没想到要欺瞒江师娘,但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现在也没事,也就没有说出马车被偷的事。 哪知江师娘一眼就发现了问题,她只好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出来。 但江师娘却抓着她查看起来,“人没事吧?” 一句话问得萧锦云心里愧疚,低头笑声答:“没事,就是马车……” 她不敢抬头,江师娘却像是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你要是真驾我的马车出事了,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舅舅他们交代,还有你江先生,回来也指不定得怎么骂我。” 这话自然有些玩笑,不过萧锦云也看出,江师娘是真正在关心她。 心头莫名涌上来一股暖意,还没开口,又听江师娘嗔怪道:“你这丫头也是,就算真掉了,我也不能怪你呀,也不是你想弄丢的,你该回来,还是得回来呀!” 萧锦云仍低着头,“那样我就真的没脸见您和江先生了。” 江师娘笑笑,道:“可不能这么想,马车自然重要,但终归还是人要紧。”顿了顿,又道,“不过,你那朋友是什么朋友,我看这马车修复得比原来还好了,你看那车轱辘,还给套了层皮。” 萧锦云低下头去看,果真是,难怪回来的时候只觉得路平缓了许多,原来是沈珩…… 她想到那个男人,但终究不敢多想,只跟江师母道了谢,就回了自己家中。 赶了大半天的路,萧锦云回家倒头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听到有狗叫,她猛地从床上惊醒。 那狗叫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她下意识栓上房门,从窗户跳了出去。 躲在墙后面仔细听着前屋的响动,果不一会儿,陈礼州就在外头拍门了。这回他的脾气可没前几回好,拍了几下没人应,索性就把门给踢开了。 萧锦云不知道昨日舅娘是不是看到了自己,不过,表哥今日倒是越发的肆无忌惮。 联想到昨日衙门的事,大概是因为在县里赢了官司,便以为自己在衙门里有了底气,回到乡里又涨了面子,便更加天不怕地不怕。 萧锦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表哥原本便是这乡里的霸王,从前她在舅舅家时,有舅舅在,表哥还要忌惮着些。 哪怕是舅舅不在家,回来舅娘也得跟他交待得过去,更何况,那时候表哥的目光还没有完全放在她身上。 可是现在她搬出来了,就是自己照顾自己。而表哥这些日子,也明显开始打她的主意。 前几日因为有刘灵儿的事,他还忌惮着,可是昨日之后,他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呢? 萧锦云背靠在后墙上,听着表哥一脚便踹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心里一抖,还好方才自己逃离得及时,否则便不晓得今日会是个怎样的下场。 可是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逃得了初一,也逃不了十五。她迟早还得回来,除了这里,她也没处可去了。 但陈礼州却厉鬼一样阴魂不散,小时候萧锦云便知道他的性格,他想得到什么,就非得得到不可。 等他玩够了,又一脚踢开。 这样想来,萧锦云便觉得刘灵儿的事,越发像是真的。可是这件事刘奶奶告到县衙,那县官老爷却没有理会。 倒是陈王氏和陈礼州,官司一告就是一个准儿。 最后挨板子的倒成了刘奶奶和刘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