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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你手上的技艺。” “你胡说什么,我可没你这么又黑又老的哥哥。” 霍遇也不是第一次听女子对自己的评价了。 他虽说比不上薛时安那小子长得一分都不差,倒也称得上丰神俊朗四个字了,更何况男人不能只看上面生得好不好,还得看下面如何,哪个女子不对他是评价甚高?就连以前北邙山那自诩贞洁烈女的向晚最后也忘了自己的良人,给他偷偷写起了毛诗里面求爱的句子。 又黑又老这四个字,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对他尊严的践踏。 “又不做你的亲哥哥,这不只是个干哥哥吗?干meimei比亲meimei好,爷夜夜都想干meimei。” 卿卿一巴掌拍到他结实的肩上,打在肌rou上的声音十分响亮。 霍遇乐呵道:“爷就是堵墙,你心情不好时就来砸两下。” 霍遇洗完澡,卿卿逼着他去刮胡子。 他本来想借机留个长须美髯,卿卿一把剪子扔向他怀中,“你看上去比陛下都老,真的是军爷爷了。” “你这张嘴,真是爷不爱听什么就说什么。” “我可不想次次都吃你的胡子。” “那剃完胡子试试有何不同?” 卿卿见是自己说错话,窘迫地将脑袋藏在枕头里。 霍遇用匕首剃胡子时不禁想到,以前自己刚长胡子的时候,霍煊总吓唬他要是剃了胡子以后胡子会长得比女人的头发还长,于是他一个小小少年天天顶着副茂密的胡子,别人还以为他生了什么怪病。 那丫头跟着霍煊真是学坏不学好! 卿卿原本已经快睡着了,半醒半寐间屁股挨了重重一巴掌,疼痛驱走睡意,她两道秀眉拧在一处,往床里侧挤了挤。 月上梢头,卿卿转过来双手穿过他腋下,环在他胸前,“我听见了...今天常主簿在帐篷里跟刘皇叔说的话我的听到了。” “嗯。” “你能不能不要割我的舌头?” 霍遇听她竟是这样说,不由大喜,自己真是捡了个宝贝。 他握住卿卿在自己胸前盘着的小手儿,“不割,你的舌头是给爷来吃的。毒哑了你也不能割舌头。” “不能说话的滋味可不好受了,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她语气诚恳,是真的被他割舌的举动吓到了。 “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割人舌头总得给个理由,搪塞刘建藩的。” “那常主簿所言是真,你的玄铁骑真的有北府营的人?” “当年赫连昌带我去邺城打孟束,两军对峙,后来孟束自己跑了,留下北府营士兵,我一看呐,那可是祁朝廷最厉害的兵。当时我们霍家受制于赫连家,自己的军队力量微薄,若能得北府营骑兵,则能和赫连昌的制衡。等打得差不多的时候,朝廷不再给他们供粮了,他们在山谷里饿了三天,才知道朝廷放弃了他们。我看准时机,就问他们想不想活,想活的就跟我走,你猜怎么着?全都想活...只有一个例外。北府营是孟束为了和你爹抗衡一手带起来的军事精锐,不论年纪大小,只要有天资便可以被收编,那些北府营弃兵里头,最小的只有八岁,竟然就是那个八岁的孩子说弃国而苟活,不若死。” “那孩子是霍骋?” “看来卿卿这头脑还有点用。” “那时你肯定是急需有军事才能之人,他八岁便可入北府营,你怎会错失人才?算算年纪,不正好是霍骋么?那他最后是怎么跟你走的?” “一个八岁的孩子,再聪明能怎么着?找几个老兵把他嘴巴一塞四肢一架,比只四脚羊还好对付。骨气硬不代表铁石心肠,爷教他认字教他兵法,走哪儿都带着他,就差把他认个干儿子了,书读得多,阅历一多,但凡不是个死脑筋的都知道不该为抛弃他的朝廷效忠。” “我当年虽没什么印象,可后来也听人说过,北府营精兵是全军覆没...这么说来,原来是被你全数接收了。” “孟束和刘建藩联合上奏要给北府营建碑时世上已无北府营。” 卿卿听得紧张,不觉手中窜进了他寝衣前襟,“那后来呢?赫连昌怎么肯让你自己带兵?” “当时他们是伪装成流民的,我说是我集结的散兵游勇,赫连昌总不能连流民都要收过去?” “难怪他半点都见不得你好呢。” 邺人打天下,依靠的主力就是霍遇手下的兵。当年霍家一直依附于赫连家,可突然有了自己的军队,打下了江山,赫连家作为昔日旧主也只能俯首称臣。 “爷的衣服快给你扯掉了。” 卿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了手。 霍遇整了整被她揪得皱巴巴的前襟,翻身又把她抱住,“薛时安一个商人能给你什么?就算他入朝为官,也只能从从四品做起,本王坐拥天底下最强大的军队,亏不了你下半辈子。” 他的脸近在咫尺,脸上汗毛卿卿都看的得一清二楚。 他眉梢和下巴各有处疤,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距离,是看不出来的。她又想到方才他沐浴时,大大小小的伤疤布满全身,有些已经很淡,年代久远,有些是新伤,估计是这次添的。 奈奈给他刺青时,他也是一声不吭,眼里没半点痛意。 卿卿好奇道,“这么多伤,不疼吗?” “不伤着子孙根就不疼。” “你可真是个流氓。” “爷打娘胎里就流氓,长到三岁都舍不得奶娘的奶头,你叫爷怎么办?” 卿卿被他的混蛋话哄笑了,这样一个满口胡言的痞子竟打败了她的父亲,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 “你割了刘建藩舌头,不怕太子怪罪吗?” 她刚问罢,霍遇却吹熄床头油灯,“时候不早了。” 他语气急转直下,带着冰碴,卿卿愣了愣,翻身去睡了。 夜深人静,微风流动的声音都清清楚楚。卿卿从梦里惊醒,周围是铜墙铁壁,还有男人沉重的呼吸。 是个普普通通的梦,大概是些北邙山的日子,只是梦里细节已经模糊。 远在北地的北邙山和西南的隆夏镇,这段距离也不过用了一年的时间。她不敢想以后的人生还会遭遇哪些,不论路多崎岖,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cao他娘的!” 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吓得她一个激灵,她在霍遇怀里翻了身,他骂完,咂了咂嘴,眉头舒展,睡梦里也一派坦然无忌的样子。 ☆、王爷撒娇 捉了刘建藩,江北形势算是控制住了,但霍遇并没有离开隆夏之意。 他收到汲冉传来的消息,信里写江汉王伤势严重,需要及时送去平安的地方进行医治。 霍遇命冯康护送霍胤回蜀都。 霍骋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