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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 霍遇嗤笑,世上哪有女人说要不要的道理?他强行下手去扒卿卿的衫子,却抹到了她脸上冰冷的眼泪。 “又偷着哭什么?成天哭哭哭,你还会不会做别的事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整个大祁没一个能和你抗衡的,我却妄想着报仇,是不是很自不量力?” 她哭起来的样子真是又倔又惹人怜,令霍遇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又憋不住眼泪又不想被别人小瞧。 他扳过卿卿身体,拇指擦拭掉她脸上的一道道泪痕,强迫自己用温柔的语气哄她,“你刺过爷一刀,又差些子毁了爷的子孙根,谁有卿卿厉害?” 卿卿用手背捂住眼,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 霍遇又哄了大半天,她眼泪停了,院子里也开始放饭了。 霍骋打了头野猪,剃毛扒皮除内脏,炖了一大锅rou汤分给士兵,又把里脊和五花挑出来分别用来炙烤和做红烧rou给霍遇端过去。 霍遇平时就嘴挑,要说霍骋跟他这么些年,最拿得出手的竟然是厨艺。 霍遇把第一口留给了卿卿,卿卿尝过,出奇的美味。 霍骋见自己给王爷做的菜被卿卿给尝了,脸色很难看。 卿卿这时极有眼力见,瞧见霍骋黑着脸,把快要夹到碗里的烤rou夹放到霍遇碗里,“有些荤腥,我还是去吃些清淡的。” “可得吃胖一点,这小脸都没原来喜庆了。” 他说着,手上还去捏卿卿脸上的嫩rou。 她的皮肤真是和豆腐一样软,豆腐一样滑,豆腐一样嫩。 卿卿打开他的手,“王爷自重。” “既然不想吃荤的,本王给你露一手。霍骋,去灶房烧火。” 他撸起衣袖,气势汹汹,卿卿见他那阵势简直是要去烧厨房。 她扯一扯霍遇衣袖,“君子远庖厨,王爷,我喝汤就可以了。” 她心里还是想吃红烧rou的,霍骋用的香料都是从王府里带来的,民间都极为罕见,腌制出来的rou香四溢,哪是索然无味的rou汤能比的? 就这样想着,她又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rou给霍遇,“王爷快些吃完,凉了就不好吃了。” “爷吃不了这么多,既然你不愿吃,就让孟九和本王同食。” 这些rou哪够孟九吃! 卿卿看了眼霍骋,见他正埋头和其它士兵吃饭,跟霍遇道:“那我只吃小块的。” 一顿饭下来,卿卿肚皮都快要撑破,霍遇似乎是把她当猪给喂了。她靠在孟九身上揉着肚子,心想若顿顿都这么吃下去只怕很快就要把孟九给压死了。 霍遇在不远处练兵,他朝村落的方向望去,就见卿卿和孟九一人一狗躺在一张草席上,她时不时和孟九说些什么,孟九竟然还会回应。 真是人不如狗。 霍骋跑过来在他耳边道:“刚抓到了刘建藩的探子。” 刘建藩是前祁皇室一个庶出的王爷,治军倒有一手,孟束也是看中他这点在南下之时邀他一起,并许他复国之后给他大司马的职位。 “寅时在山上火攻,你留守,挑一千个脚力好的,随本王进城活捉刘建藩。” “是。” 奇袭是霍遇的惯用手法,不讲究什么排兵布阵,只讲究稳准狠。 这一路杀光了刘建藩派来的探子,倘若这些探子无法及时传去情报,刘建藩一定会发觉情况不妙而加强戒备。 因为后面还有苦战,保存实力是最重要的。而且刘建藩是太子点名要留的人,霍遇不想在他身上耗费太多兵力。 突袭在常人眼里像一场赌博,赢的几率和败的几率对半,一念之间结局都能发生转变。可霍遇却擅用这招,从没尝过输的滋味。 卿卿知道他要去搞夜袭,不由得捏了把汗,倒不是怕他输或受伤,可他死了,自己又不知会落谁手里。 霍遇是她此时最坏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霍遇换上夜袭的甲衣,他们的甲衣都是特质的,护甲穿在内,外头是灰色罩衫,能极好的隐藏在黑夜中。 他穿好甲衣,用灰色发带束起发,卿卿盯着他发愣,不防他抱起她一通乱吻,她也在胡乱中一个巴掌拍过去,霍遇才松开,挑眉道:“下次看爷不剁了你的爪子。” 他警告过许多次,卿卿也打过他许多次,可也没见他真把她怎么着。 他还要留着那只手伺候老二呢。 “你的胡子扎得我疼。”她声音些许委屈。 打仗时候还哪管胡子? 他可不是江南那些弱鸡,半根毛都不长。 他胡子生得茂密,卿卿瞧着再长一些就能当野人了。不止霍遇,跟着他的少有胡须干净的,邺人来自草原,本来就都体格高大,胡子一茂密,活像一只只大野熊。 就说那霍骋,不比卿卿大几岁,看上去都能给卿卿做爹了。 “物成乃秀,人成而须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且能擅自剥削?” “可扎得我疼。” “如此说来,你也是嫌这胡子碍着亲嘴儿了是不?回来就刮,卿卿喜欢,爷每天都剃须。” 他故意曲解卿卿的意思,她闭口不再理他。 又是一场鏖战,霍遇不知多久才得回来,不舍得捏了把卿卿的脸蛋,嘱咐她:“和孟九等着爷,想吃rou了就叫霍骋去打只野猪来。” “你快些走吧,别耽搁了时辰。”她不耐烦地催促。 霍遇便真都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都走到了门槛处,卿卿突然开口说道:“你要活着回来,我不想落到别人手上。” 孟九一声长嚎送走霍遇和他的一千精兵,霍骋带领弓箭手整装出发。 隆夏镇在深山谷中,一山之隔,隔住外界硝烟。 天亮了,卿卿去村旁的小河旁打了桶水,一部分烧开用来洗漱,一部分去浇灌生锈青铜瓶中插着的木芙蓉。 风筝离了线越飞越远,草木却只有连根时才能越长越旺盛。 卿卿扔了空枝,并没有折枝新的。 她扑了把凉水在自己脸上,嘴角讽笑。从前那句“平安归来”只说给父兄,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跟仇人说这句话。 可见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霍骋带领弓箭手在半山的高地上用火弓射向刘建藩军营的地方,霍遇发来信号,示意一切按计划进行,他片刻不敢耽搁又回了村里。 攻固然重要,但后方的防守决定了兵力供应,霍遇自己常干端人老巢的事,所以自己军队里的防守任务一刻不敢耽搁。 霍骋带的兵和他为人反差极大,他做晋王的时候目无法纪,荒yin无道,可他带兵却军纪严明,组织有方,各个铁骨铮铮。 霍遇在山下攻城,守营的士兵分为不同组别,轮番休息,每一时辰轮班一次,不同组别轮班时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