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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摸身边的少年,温的,有呼吸,有心跳,活着,他才能松口气。 上午的时候,挺久没出现的蓝青过来了,她是失恋之人的气色,不怎么好。 陈又在厨房剥鸡蛋,知道蓝青的来意,他皱眉把鸡蛋吃了,“你以为我走了,他就能好起来?” 蓝青站在门边,“对。” 是什么让你这么以为的啊meimei,你师弟都快不行了,你还想给他来点刺激,我看你是雪飘到脑子里去了,陈又把鸡蛋壳扫扫,“我不走。” 下一刻,一把剑就指着他,“由不得你!” 临近中午,陈末昏昏沉沉的,听见开门声,他立刻就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睛,没看到想看的人,“师姐,怎么是你?” 蓝青端着碗进来,“不是我,你当是谁啊?” 她把碗放在桌上,“你等会啊,师姐给你盛药汤喝。” “这可是师姐花了好一番功夫从一个高人那里求来的涡爻吙,你把它喝下去,再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定能好起来。” 陈末却并不关心,“师姐可有见到廖清风?” 蓝青倒药的动作不停,“没见到。” 陈末的眉头一皱,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已经让他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蓝青的手一抖,药汤撒到手上,立刻就红了一块,她也顾不上自己,手忙脚乱的去阻止少年,“快躺回去。” 陈末固执的要去穿鞋。 他的指尖抖个不停,额头已经布满了汗。 蓝青闭了闭眼说,“你等着,师姐去帮你问问。” 陈末于是便坐在那里等。 门再次打开,还是蓝青,她说,“师姐问过了这里的下人,说是他已经走了。” 陈末抬头,“走了?” 蓝青说点头道,“走了有大半日。” 陈末茫然的坐着,几瞬后他突然站起来,鞋也不穿就往外面走,好像也感觉不到冰凉和疼痛了。 蓝青惊的嘴唇抖动,一把将人拽回来,“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下着雪,你干什么去啊?” 陈末的声音冰冷,“师姐,松手。” “我不松!”蓝青看着师弟白到泛青的脸,心头巨痛,“人既已离开,说明是另有打算,你又何必再去……” 陈末抓住桌子让自己站稳,“我跟他的事,旁人不会知道的。” 蓝青紧抓着少年的手臂不放开,“陈末,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可曾想过你的爹娘?” 陈末的牙关咬紧,用尽全力将人挥开。 蓝青猝不及防,被挥的后退好几步,她回过神来就赶紧追出去。 少年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 “陈末——” 蓝青惊慌的叫出声,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跪在地上,把昏迷的少年扶回房里,她控制不住的崩溃大哭。 早知道当初就站在师兄那边,跟爹说不让陈末参与进来,那样他就不会来江城遇到那个廖清风,后面的事也都不会发生。 门外进来一个人,是孟三元,他去给陈末号脉,捏住对方的下巴放进去一粒药,再输入一些内力,这才开口,“师妹,这下子你肯面对了吧。” 蓝青擦拭脸上的泪,笃定道,“陈末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离开江城回了山谷,时日一长,他便能好起来,过去十五年不都过的很好吗?” 孟三元说,“师弟过的好与不好,师兄并不知道。” 他看着蓝青,“想必你也一样。” 蓝青说不出话来,当年爹带回来一个瘦小的孩子,说是叫二狗子,她听着名字就讨厌,起初的半年,她都没有跟小孩说过一个字。 小孩见了她,也不理睬。 爹说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爹娘都不在了,也没个亲人,还被人打的差点死了。 蓝青听完以后,顶多只是觉得小孩挺可怜的,直到一天,她在外面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小孩跳下来救了她,自己差点没爬上来。 从那时候开始,蓝青就主动去找小孩,给好吃的,好玩的,还偷偷教他爹没教的功法。 长大以后,爹说要给小孩取名字,小孩摇头说不要,她跟几个师兄们都觉得奇怪,因为二狗子这个名字真的很不好听。 后来小孩会说话了,告诉他们说自己有名字,叫陈久。 爹觉得那名字不好,就硬是让小孩改名叫叫陈末。 一开始小孩是很抗拒的,谁叫他陈末都不回应,还总是冷着一张脸,过了很长时间,有好几年吧,他才接受了爹给取的名字。 蓝青的思绪很乱,“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孟三元低声说道,“师弟在被师傅接回山谷之前,是在这里生活的。” 蓝青不敢置信的去看他,“你是说,这江城是陈末的老家?” “是。”孟三元将一直没说的那些事都一并告诉了蓝青,包括当年的清风楼,廖清风,小孩,还有城西的那个小坟包。 蓝青呆住了。 无论是爱,还是恨,都跟那个廖清风一人有关,是他给陈末的。 陈末恨着,也爱着。 蓝青问道,“那人呢?” “在东屋。”孟三元说,“过会儿就醒。” “师妹,想清楚了?” “清不清楚的,有什么区别?”蓝青看着床上的少年,想起来桌上那药汤,“让廖清风给陈末把药喂了。” “这样陈末还能多撑几年,我回去跟爹说说,如果能找到薛神医,肯给陈末医治……” 孟三元说,“有廖清风在,师弟不会放弃的。” 蓝青还是忍不住问,“师兄,你说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哪个地方能值得陈末这么对待?” 她不明白,廖清风能把清风楼做的有声有色,在江城有一定的势力,可也仅仅是在这里,况且他的年纪已不再年轻。 而陈末却不一样,爹说过,他的天赋极高,又得到爹的真传,被朝廷几次点名重赏,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有一番大作为。 所以蓝青想不通,陈末为何要这么不顾一切为了那个廖清风去毁了自己。 孟三元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恐怕任何人都不清楚。 两个人的爱恨纠缠,旁人向来是看不透的。 几日后,蓝青便跟孟三元回去了,走时她留了一封信给陈末,希望他好好养伤,在明年的六月份能回谷一趟给她爹过六十大寿,没有提及廖清风这三个字。 那涡爻吙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很神奇,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