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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贪睡,你再回去多睡会儿。” 长到十八岁,从没睡过一个回笼觉的谢长风,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她不好意思干等着张婶做饭给她吃,便拿了本英文辞典,站到厨房门口,一边背单词,一边等着打下手。 张婶平时都是一个人干活,今天有了个伴儿,话也多了起来,她在明家干了半辈子,心思都在这家人身上。 “昨晚明局回来了,半夜我听到他的开门声,他早餐是雷打不变的白粥馒头配咸菜,七点半准时下来吃。 “夫人要的东西就多了,水果汁、谷物、坚果,要每天换着搭配。 “明朗一般不吃早饭,以前还能在家吃吃午饭,现在……唉。” 谢长风默不作声地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等米粥的香气漫开时,张婶开始切水果榨果汁,她手里忙不过来,看了眼挂钟,招呼谢长风帮着布置餐桌。 七点半一到,明守鹤果然穿戴整齐地下来了,身后跟着严宝华,她神色淡然,手臂上搭着明守鹤的男式大衣跟领带。 “明伯伯好、严阿姨好。” 谢长风一边摆碗筷,一边跟他们打招呼。 明守鹤看到谢长风微微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她是谁,简短的‘哦’了一声后,拉开座椅坐下用餐,比前一天春风般和煦的态度,差了两个季节。 谢长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犹豫着,明守鹤扫了扫客厅,抬眼问道:“明朗呢,还没起来?” 张婶听见这话,用眼神示意谢长风去盛粥,自己擦了擦手,匆匆上楼叫人。 等粥菜馒头都摆好后,明朗打着呵欠下楼了。 他还穿着昨晚的睡衣,头发七歪八翘地支棱着,跟谢长风擦身而过时,带起丝丝薰衣草香。 那味道谢长风闻了一夜,是明家床单被子上的洗衣液香气。 看来是他真是刚被张婶从被窝里拉出来的。 “咖啡。” 明朗大刺刺地坐下,把头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吩咐。 很快,张婶递过去一杯香气浓郁的咖啡。 明守鹤见人到齐了,嗯了一声,开始介绍: “昨天都认识了吧,这是谢长风,安平县谢家湾的孩子。十年前,局里跟他们村结成帮扶对象,当时我认捐了六个孩子,长风就是其中之一。” 明守鹤从政多年,在家里讲话也像开党员干部大会似的,字正腔圆,语调严肃。 “长风跟明朗同岁,都是今年参加高考。省里新出了惠民政策,能落实偏远山区双失孩子的户口,所以我把他接了过来,让他在宣城参加高考。” 明家的客厅很大,餐桌摆在向阳的落地窗边,被晴日的晨曦镶了半圈淡金的边,暖烘烘的空气里混着粥、咖啡、水果的香味,让这一切美好得像个梦境。 直到‘双失’两个字陡然刺入耳中,谢长风回过神来,只觉心口一抽,针扎般的疼。 明守鹤还在继续:“未来半年,长风会跟明朗在一个班里上学,外面如果有记者来问,你们都不要回话,我们家的事,别让外人嚼舌根。” 话音刚落,闭目养神的明朗发出了一声嗤笑。 看到明朗歪歪斜斜靠着椅背时,明守鹤已不大高兴,又听他发笑,眉头一皱,教训道:“多大的人了,坐没坐相!都快八点了,还不起床,只有自律的人才能成功! “你是个高三生,这个寒假多做点题,开学后冲刺半年。别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鬼样子,真想上考场交白卷去?” 明朗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笑:“就算不考试又怎样?你们能让明守鹤的孩子不上大学?” “明朗!” 明守鹤提高了声音,转头看了谢长风一眼,压了压气,随手掰开个馒头,分给谢长风一半,把话题转到她身上: “你太瘦了,这几天要多吃。年前会有省台的采访,到家里来,到时候你得比现在胖。” 听了这话,谢长风马上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馒头。 明守鹤接着道:“你的成绩是谢家湾的校长打了包票的,但你们那儿的教学难度跟省城还是有很大差距,开学后再看看,要是真行,你就给明朗补补课,带带他。” “好的明伯伯,我会尽力。” 提到学习,谢长风自信跟自卑各占一半,拿全县第一很轻松,但人人都告诉她,大城市跟他们那儿是两个世界,你的天花板,只是人家的地下室。 严宝华静静坐在餐桌另一头,像没听到明守鹤的这番话一样,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的鲜榨果汁。 等她拿过一片烤好的吐司撕开,想要抹黄油,找了找没见着黄油盒子,眼神自然飘向了谢长风。 谢长风并不知道严宝华在找什么,但见她看着自己,立刻放下筷子,转身进厨房去找张婶。 这时明守鹤瞪了明朗一眼,低斥:“现在家里多了个人,你说话做事先过过脑子。” “多了谁?哦我爸的政绩之一。” 明朗抬头冲厨房叫道:“那谁,你过来!” 谢长风迟疑地探了半个脑袋出来,就见明朗拉开身边的椅子,冲她招手:“男人进什么厨房,过来坐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朗:男人进什么厨房! emmm朗哥以后打脸会很疼的。 第 5 章 谢长风看看明守鹤又看看明朗,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明守鹤额角青筋直跳,当着外人不好发作,沉着脸一推碗,起身离开。严宝华抬起眼皮警告似的瞪了瞪明朗,拿起沙发边放着的大衣跟着追了出去。 明朗一举怼走了父母,心情不错,边撕吐司包装,边问谢长风:“昨晚宽带出了点毛病,我后来重置了下猫,你连得上WiFi吗?” 谢长风正愣愣地看着严宝华离去的背影,没想到明朗会问这个,掏出手机打开给他看:“我没找到WiFi的选项,就没用。” “没找到?” 明朗叼起半块吐司,拿过她的手机左右滑了滑,找到‘设置’图标,点了进去。 “喏,不就在这儿吗,WLAN,点进去输密码就行了。” 谢长风照着明朗的话cao作了一番,仍不太确定:“怎么能看出连上了呢?” 明朗这时才知道谢长风根本没连过WiFi,略有些吃惊,看来这山区是真远。 “看到这个扇形的标志了吗?连上就有,没连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