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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寒暄过后,陆云书毫无防备的拉着他进屋叙旧。 “余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陆云书给他倒了杯水,问道。 “我原本就是古丹王的属下,之前只是奉命陪同四王子出使大周,倒是你,我听说这里住的是大周军师,你不是没有官职吗?怎么忽然成了大周军师?” “呃,这个不大好解释,总之,一言难尽,现在只能被困在这里了。”陆云书支吾着,没有说清楚。 “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古丹和大周正在敌对,你又是俘虏的身份,自然很多事都不好说与我这个敌国之人,是我越距了。” “余天,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说的,”陆云书慌里慌张的抓住他的衣袖,解释道,“你虽然是古丹人,但也没有什么伤害我,况且把我掳走的人也不是你,两国开战也与你无关,我没理由责怪你、疏远你,反而还要庆幸,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以有一个熟识的人陪伴。没有详细回答你的话,是因为这件事真的不好解释,我又不善言辞,恐怕要说很久才说清楚,那样就太耽误时间了,与其花时间解释那些不相干的,我更想和你闲聊一些其他的事,包括你的近况,毕竟,我们下次见又不知道会是何时。”说到最后,陆云书的语气有些低落伤感。 余天摸摸他发顶,安慰道,“别担心,王上早就听说我出使大周时和你关系比较好,所以派我过来照顾你的日常起居,而且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只除了离开这个院子。”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陆云书惊喜地说,随后又皱眉道,“你们的王到底想怎么样?把我抓到这里来,既没有严刑拷打,又没有侮辱折磨,只是把我安置在这里,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起来,大周军应该已经发现我失踪了,想必是一片大乱吧?这么好的时机,正是古丹进攻的最佳时间,难不成他已经准备出兵了?”陆云书胡思乱想道。 “那个,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陆云书扭头看向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余天摇摇头,“我只知道大周那边并没有乱,甚至都没有你失踪的消息传出;还有就是,王上有其他的要紧之事,短时间内恐怕都不会出兵,所以你也没必要如此担心。” “真的吗?”陆云书眼含期待的询问。 余天点点头。 “那就好。”陆云书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听到形势没有恶化,便也放心了。 于是,牧雷便作为余天住在了小院里,每日陆云书能够得到外界消息的渠道便只有余天。 知道陆云书喜欢兵法,牧雷第二日便从外面带来许多兵法古籍,日日与陆云书钻研研读。 这样悠闲的日子一过就是两个多月,陆云书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就只能独居一隅,过一日是一日,既来之则安之。 某一日,云书看到门口的守卫向他行礼,姿态十分恭敬,不明所以道,“余天,你的地位很高吗?他们怎么对你这么恭敬?” 牧雷愣了一下,搪塞道,“你误会了,他们不是对我恭敬,只是觉得我以前是王身边的红人想要巴结我,才做出这样的姿态的。” “这样啊,”陆云书理解的点点头,“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好像从第一天,古丹王离开后,就再也没来过,他很忙吗?” 牧雷不答反问,“怎么?你很想见他吗?” 陆云书连忙使劲摇头,“我才不想见他,之前见那一面,就够莫名其妙了,分明是第一次见,他却用那种看到猎物的眼神盯着我,害我都没办法专心下棋,就连他的棋风都满是侵略性,那感觉就好像,我稍不注意,就会被他生吞活剥一样。”说到这,陆云书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牧雷状似不经意的问,“那我呢?” 陆云书目露茫然,“什么?” 牧雷紧紧的盯着他,“你觉得我怎么样?” 面对他那样紧迫的目光,陆云书心底微颤,唇角颤动着,最终微笑道,“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对,应该说是知己!”说着还点点头,肯定道,“就是知己。得一知己,人生无憾。” 这样说着,陆云书满心愉悦的走进屋子里。 知己吗? 仅仅是知己吗? 还不够啊! 要更加、更加重要亲密…… 牧雷这样想着,决定再加些火候。 所谓再加些火候,就是言谈动作更加大胆些。 于是,诸如以下场景,开始频繁发生在这个宁静的小院子里。 牧雷例行外出,回来一进入院子,就看到某人站在门口张望,“我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你站在这里都快成望夫石了。” “瞎说什么!”陆云书听出他语气里的取笑意味,瞪他一眼,扭头进了屋子。 牧雷跟进去,依然不放过他,“跑这么快,不会是害羞了吧!” 陆云书被他说红了脸,无言以对。 …… 吃过饭,陆云书刚放下筷子,旁边一只手横空伸过来,将他嘴边的污渍擦干净。 “看你,吃得这么狼狈,嘴边都是。” “那个,我自己会擦,”陆云书觉得不好意思,说着就要从他手上拿过绢布。 牧雷手一躲,避开了,含笑道,“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擦干净了。” “谢谢。”陆云书红着脸道谢。 “不用谢。”牧雷沉声回道。 …… 晚上洗澡,陆云书刚脱了衣服,就听到,身后传来声响。 “云书,你在洗澡吗?我帮你搓背啊~” 陆云书闻声一惊,吓得立即跳进水里。 牧雷走到屏风后听到水声,暧昧笑意从脸上闪过,随后绕过屏风,就看到他赤条条的坐在木桶里,浑身异常红润,不知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被热水蒸的。 牧雷眸色微沉,喉结不甚明显的动了动,转身径自拿起搭在木桶边缘上的绢布,走到他身后就要帮他擦背。 陆云书惊慌的闪躲,同时推拒道,“余天,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会的,以前在家时,我都是自己沐浴,不习惯下人们伺候,所以,你不必如此的。” 牧雷以他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住他的肩膀,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况且,你现在不习惯,以后总是会习惯的。” 陆云书被他按住肩膀,动弹不得,感觉到灼热的温度从肩膀上蔓延开来。 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