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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把mama几天前送你的西贝尔开出去,上学去花店订都订购999朵红玫瑰,就是要这么浪漫,咱用花也能把人给埋喽,实在不行……就、就笑!对这个好!儿子你这么高的颜值可算是派上用场了,儿子,妈相信你,就用你的笑容青征服小姑娘的芳心吧!妈支持你!话说当初你那冰山老爸用的就是这一招,逼我就范,呸,是征服了我。那一笑真是山河失色天地无光……” “他是男的。” 正在此时,电视里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家门不幸,孽子!孽子啊!” 阎母当场就死机了,“你刚才说什么? what the fuke?!” “他是男的。” 阎戾极有耐心的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只能用一句歌词来形容: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和我出了柜…… 阎母突然泪如泉涌,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苍天、苍天有眼呐,我终于终于有了一个同性恋儿子……” “儿子,你不造,你娘我十几岁就成了一名腐女,自从嫁了你爸,生了你,为了你的身心健康发展,我再没碰过一点儿那种思想‘污浊’的动漫了,每天只能刷论坛过过瘾……儿子你大胆的弯,你爸那儿,我来顶着……” “啊啊啊!终于解放了,我要去下载最新一集的恋爱暴君,我要把我空白的十几年青春全部充回来!” 阎母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留下阎戾一人独自思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他轻笑了起来,好似有风拂然过他冰冷的棱角,他看起来像温柔的一塌糊涂,像,南国里五月的风枝头上二月的花,不可思议的柔软。 霜原覆绿,春意茵茵。 翌日。 如同往常一样上学的同学们忽然看见了一辆车子驶入校内停车场,炫酷的车门打开,竟是第一男神!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了。 早有发烧友一眼就认出这不是jerod shelby最新限量款的西贝尔,不止售价高得让人乍舌,关键是它还只面对有钱有势的上流人士销售,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正在这风口浪尖上,一名容貌姣好的女生赶上前去,这是刚放好自行车的明月。 她含笑走过去,打招呼:“阎大哥,早上好。” 万众瞩目,只要她知道,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就好,她才不在乎那些目光是嫉妒还是羡慕。 熟料阎戾竟以一种漠然的眼光看着她,面色淡漠。如果她就此停止,也不会再有后来的那些事情。 可是人呐,都是一种贪婪的动物,一点一点会想要的更多。 或者说,是不知满足。 “阎大哥,快要上课了,我们走吧。” 然而今天,对面那人却毫无反应,或者说是不屑理睬。 她的笑容瞬时僵在脸上,维持不住了。 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怨恨自己绝好的听力,周围人那刻意压制的嘲讽,她听的清清楚楚。 “看见没,这女人还真是贱,没看见男神冷着一张脸,根本不想搭理她,还硬往人跟前凑。” “什么嘛,你根本搞不清楚,这女人是我们系的,经常死皮赖脸缠着男神,都快成风景线了!” “哈哈,还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呐。” “白莲花,绿茶婊。整天一副纯洁样子,还真以为她是灰姑娘呐,假的要死!” “”是啊,是啊,早就看不惯她了,装什么装啊,什么样的货色我们还不清楚?” “嘻嘻,你真是毒舌,不过我喜欢,继续保持啊!” …… 嫉妒!他们都是在嫉妒!明月加油,只要阎戾爱上你,那时候一定要让她们百倍千倍的还!到那时还有谁敢嘲笑你…… 她垂下的面容挤出一个诡谲的笑,扭曲、可怖,再没有往日的半分单纯。 然后有泪珠大颗大颗落下,单薄的双肩微颤任谁都以为她是在哭了吧,这才是真正的她,为达目的不则一切手段。 “让开!” 季洛书大喝一声,冲进人群核心,他在害怕。 目光毫不犹费力的就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心脏骤然间缩减成一团。 明月,她在哭。 她竟然在哭。 他从论坛上看见照片的那一刻就夺门而出,一路跑到这里,顾不得喘气,现在干涩的嗓子火辣辣的疼,一路烧到他心口。 他们都做了什么啊!竟将他的明月逼到这副田地,怒火在胸口疼疼的燃烧,他两眼一片发黑,什么都来不及说,竟就这样直直的昏厥过去。 倒地的那一瞬,他被人稳稳地接住了。 是阎戾。 他在第一时间接住他,素来冷硬的面容愈发冰寒,眉间竟泛起淡淡褶皱。 “让开。” 密不透风的人群自发的退让出一条道路。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一脸不耐的他将人抱进车里,绝尘而去。 他离去后,静默的人群像滚热的油锅里溅入了一滴水,瞬时炸开了锅。 唯有明月悄然退出。找到了,那个贱人! 医务室。 医生简单的诊断几次,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他没事,就是运动过猛导致大脑缺氧,晕厥了。我还有事,你弄一些清凉油抹在他额头上,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说罢,医生将清凉油放在桌面上,快步离开了。 静,令人空虚的静。 阎戾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拿起桌子上的清凉油。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洛书,眼神却是异样的温柔。 开心又有些激动。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他。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少年的呢?是在图书馆看偶然瞥见少年满足又开心的笑容时,还是在十字路口看见少年横穿马路只是为了救一只小猫的时候呢,零零碎碎,太多太多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轻呼一口气,慎之又慎的将掌心沁凉的冰绿色液体抹在少年额上,那肃凝的神情,仿佛是在进行一项重大的仪式。 所有关乎少年的事,他都将谨记在心里,永生不忘。 季洛书是在铺天盖地的凉意中醒来的,睁眼便对上了一张放大数倍后依然俊美的毫无瑕疵的容貌,他吓了一跳。疼肿的嗓子将到口的尖叫尽数吞噬,喉咙里传来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