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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地啊! 余晚晴越想越糟,脸色也跟着变了变,心下暗道:萧翀他该不会是被阮皇后.......她不敢再想下去,甚至都顾不得净手,忙不迭的便要抬步往净室去。 御膳房的宫女太监自是不敢拦她,只是待她到了净室门口,便见李进忠守在门边,见着她时难得的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娘娘,陛下适才交代了,不许旁人入内。” 余晚晴眨巴下眼睛,故意问道:“难道,我也是旁人?” 李进忠御前伺候多年,称得上是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偏偏,此时他却是被余晚晴这么一句话给堵个正着,一时竟是无语凝噎。 反到是余晚晴,见李进忠不应声,便又问道:“所以,我能不能进去?”她也很心急,很想进去看看好嘛! 李进忠只得垂首:“奴才这就进去通禀陛下。” 话声未落,不待李进忠抬步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萧翀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 萧翀武艺高强,以前还摸黑爬过墙,耳聪目明,虽说如今身处净室可多少还是能够听见外头的声响的,故而才会发声。而他话里的那个“她”,明显便是在指余晚晴。 余晚晴听着萧翀声音,先是放心了些,随即便越过李进忠,掀帘往里去,只是她这才抬步,心里忽又生起些许怀疑:萧翀这声音是不是有些沙哑啊?怎么感觉像是.......她本就想得歪,如今越想越歪,简直都不敢进去看萧翀了——要是萧翀真和阮皇后有了什么,她,她怎么办啊?! 余晚晴到底是第一次谈恋爱,因着一向顺风顺水的缘故并未吃过什么苦头,此时越想越丧,都快哭出来了,脚步自然也放缓了许多,颇有些近人情怯的意思。因此,她走得迷糊,脚下一不小心便被绊了一跤,险些便要被绊倒在地,低头看了一眼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走到了浴池边,地上正好便是萧翀丢在地上的衣物,正是这些衣物适才绊了她一跤。 余晚晴随意一瞥便发现上面沾着血迹,一时也顾不得其他,慌忙开口道:“你,你受伤了?” 萧翀正靠坐在浴池的玉璧上,大半的身体都泡在加了秘药的浴池里,背对着人,隐约可以看见透明的水珠顺着肌骨往下落。 加热后的药水泡着皮肤,那种酸麻感就像是细细的长针扎在身上,尤其是阮皇后下的药药效霸道,此时仍旧有酸软之感由内往外。若非萧翀还有些许毅力,不愿在人前丢脸,此时只怕连坐都要坐不住。 然而,他的脑子还没糊涂,闻言立时便反应过来,开口解释道:“不是我的血,是阮氏的。” 想必是之前拔匕首的时候手上力气不够,不够稳,所以才会溅了一些吧? 萧翀对此并不十分在意,便随口解释了一句。 余晚晴看了看地上的衣服,倒是略放心了些,既没有某种熟悉的气味,也没有太多折痕——萧翀和阮皇后八成是没发展到扒衣服阶段。至于鲜血什么的.......思及此,她不由问道:“阮皇后她怎么样了......” 萧翀眼下力乏,说话也言简意赅了许多:“我就扎了她一刀,然后把人交给林昼了。” 林昼,正是林贵妃之兄,林大将军的名讳。 余晚晴点点头,正要说几句恭喜,随即又反应过来,忙去看正背对着她的萧翀:“那你呢,你怎么样了?” 萧翀并未立时应声。 没等到回应,余晚晴心下便有些急,抬步便往浴池的方向去。待得到了浴池边,见萧翀仍旧是背对着她并不回头,也不应声,她心下一横,这便要跳下浴池查看状况。 直到此时,萧翀方才开口止住了余晚晴跳浴池的莽撞动作:“你别下来,我是在泡药浴,这一池子都是药汁.......” “药浴?”余晚晴秀眉微蹙,有些疑惑。 萧翀想了想,便与她实说了:“阮氏给我下了药,太医说这药类似软筋散,已然入骨,药效更是霸道,只能用药浴,由表及里,徐徐解之。” 软筋散? 余晚晴心念忽而一转,下意识的又看了眼萧翀那正对着自己的后背。 离得近了,才能发现:萧翀后背宽敞,结实的背阔肌上早已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也不知是热水泡出来的,还是他自己忍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晚,主要是接下来还没想好,大家将就着看吧,晚安么么哒mua! (*╯3╰) ☆、良机 正所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余晚晴当初给萧翀脱个外衣都能羞得满脸通红, 手指尖都是僵的。 如今,看着萧翀带着细汗的后背, 余晚晴反到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说起来,她和萧翀也算是滚过好几次床单的人了, 可大多的时候都是被子里滚的,黑灯瞎火, 还真看不大清。如今看着这后背,她忍不住就想起自己好几次仰面躺在榻上抱着人,忍耐不住时便要抱着人, 使劲的在人汗湿的背上抓上几把。 想到这里, 余晚晴凝目细看, 果然能够在萧翀背上发现许多淡色的痕迹。 余晚晴用指甲抓出来的那些抓痕,也就初时看得可怖,实际上却是浅得很, 十分容易痊愈的, 眼下方才过去多少时间就已经是淡的看不清的白痕了。反到是那些不知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伤, 仔细看着倒是有些触目惊心。 看着看着, 余晚晴忽然便觉着好像有根穗子正在她心上挠着。于是,她主动开口:“要不,我帮你擦背吧?” 萧翀简直要被她这话逗笑了:“我这是泡药浴,不是沐浴,不必擦背.....” 余晚晴才不理他,眨了眨眼睛, 也就没拿那细棉布巾,只是伸手在他肩头捏了捏,道:“那,我帮你按一按?” 她将手按在对方肩头,忍不住在肩上捏了一把,立时便蹭了一手湿漉漉的细汗,随着她的动作,手下的肌rou很快便紧绷起来,滚热得烫人,却又硬邦邦的。像是日头下那快要被太阳晒软了的石头。 手感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余晚晴觉得自己这是在撩虎须,正对着一只虽是都可能被人惊动,随时都可能跳起来将人扑倒的猛虎......好吧,说来说去,就是她忽然觉得好赤鸡,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的想要作死了:萧翀不是说他种了软筋散吗,这时候应该扑不动吧?虽然说乘人之危不大好,可凭借她和萧翀这实力差距,也许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呢,错过了也太可惜了吧? 这么想着,余晚晴又不怕死的捏了两下,悄悄用手指往下戳了戳他后背的旧伤痕。 她虽是厨师却甚是爱惜自己一双手,经常用香膏等按摩保养,如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