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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鹿呢?打了没有?” 两人才入林时,余晚晴便说了要打野鹿来烤鹿rou,只是她那时候连背上弓箭都没来得及解下就出了惊马之事,之后又是遇刺,自是没空去打什么野鹿野兔,便是那些侍卫也都是为着圣驾安危,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再出什么事,更加没心情去打东西。 不过,萧翀素来面皮厚,便是一只鹿都没打到,他也能说的好像有一群鹿似的,略一颔首便道:“你若想吃,便叫人炖些算来便是。” 余晚晴却道:“新鲜的鹿rou,还是要自己烤着才好吃呢。” 说着,也顾不得自己一头还没干的长发,便叫人去搭了烤rou架子来。 好在,虽说萧翀这头没有打着野鹿什么的,可底下臣子亲贵自是要上赶着来送东西,还真是什么也不缺的。 便是蜀王和蜀王妃,这一早上就是收获甚丰。待得回营后,他们两人听说了皇帝遇刺之事,自也吃了一惊,忙不迭的赶来看了。 当然,蜀王妃这会儿过来也没有空着手,什么鸡兔狍子自不必提,连野鹿也有。 瞧着皇帝与余晚晴两个看着也没什么事,余晚晴还有精神要搭烤rou架子,蜀王妃松了口气,便又跟着叫好:“这可好!我这儿正有新鲜的rou,叫人切好了,正好一并儿烤了,也叫我和王爷沾光尝尝味道。” 萧翀自是一贯的没有好脸色,余晚晴却是喜孜孜的应了下来,还道:“这么大只的鹿,一两个人怕也吃不过来,还得多些人才是。”而且吧,这鹿rou也太滋补了些,萧翀这家伙吃多了也不好。倒是蜀王,反正有蜀王妃多吃点儿也没什么。 这剥皮切rou弄调料的,自有下头人去张罗。那些鹿rou、兔rou、狍子rou,有切块的,也有切片的,还有留了整条腿的,吃到嘴里自是各有滋味。 蜀王瞧着人家把那野鹿拖下去,还交代了几句:“割了鹿茸,记得把鹿血放好了,本王迟些儿要喝鹿血酒。” 这鹿血酒什么功效,那是不用说都知道的。为着这个,蜀王妃心下暗恼,忍不住的就悄悄拧了蜀王几下子。 蜀王还委屈呢——也就是顾着王妃面子,要不然他还得说说鹿鞭什么的该怎么处理的。 只是,蜀王这委屈也没处说,只得自己咽了。 因着有余晚晴吩咐张罗,烤rou架子倒是很快搭好了。 余晚晴到底是古饮食专业的优秀学生,难得碰着这么个机会,还是很能折腾的。 她先是叫人设了个烤架,把鹿腿什么的穿到烤架上,下面再设火盆。盆里正烧着火,橙红色的火焰扑腾着往上乱窜,火舌则是细细的舔过烤架上的鹿腿,rou香随着火炙而溢散开来,喷香扑鼻。 要是这头烧好了,再把上头烤架转一转,换个位置接着烤便好了。 鹿rou原就脂肥,不一时便被那热火烤出油水来,滋溜溜的往下淌,落入火盆里,火势更胜,火舌窜得更高了,那鹿腿外头的rou似也变了颜色。 当然,这样烤rou,吃饭的家伙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余晚晴自己就备了配套的刀具。 余晚晴还很热情的递了一份给蜀王妃,说:“直接用刀,把rou片下来,撒点儿盐巴就能吃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嫌这rou油腻,叫人拿菜叶子包了,倒是解腻。” 蜀王妃将门出身,见的多了,倒也知道这样的烤法,点头道:“往日里见着有人这样烤羊的,据说是鲜嫩可口,滋味格外鲜美。想来这样子烤鹿,也是不错的。” 鹿腿原就大,一时儿也难熟,余晚晴自然不是就转盯着这么一个烤架下饭。她还叫人在火盆上架了个铁丝网,铁丝原就极容易传热,下头热火一烤早就烫得不行,再把那切片的rou往上一搁,滋溜溜直冒油,不一时就熟了。 这些rou原就是极新鲜的,正如余晚晴说的,撒点儿盐巴就是极鲜美的了。 两边两样烤法,倒是两不相误。 考虑到萧翀左手伤着了,余晚晴这一顿饭也是十分殷勤,不假人手,亲自给她就差没把那烤rou喂到萧翀嘴里了。 倒是惹得蜀王嘀咕,非得缠着蜀王妃给她喂rou。 蜀王妃不肯,蜀王便厚着脸皮,自己烤了一片的rou喂她,弄得蜀王妃这样的都觉脸红。 众人瞧着也是颇为得乐,不免就着烤rou又吃了点酒水。 尤其是蜀王喝了点鹿血酒,喝着喝着,不知怎的就又哭了,拉着萧翀的袖子嘀咕:“皇兄,记得那回秋狩,魏王兄还和我们烤rou吃呢。他人那样好,总顾着旁人,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说着,絮絮叨叨的说些往事。 萧翀神色如常,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道:“蜀王应是醉了,还是应该叫人去备醒酒汤才是。” 蜀王妃脸色微变,生怕蜀王这糊涂人又扯着皇帝说了什么忌讳的事,忙又把人扯回来,连着给他喂了好几口的rou,嘴上故作玩笑:“还说要喝鹿血酒呢!就他这酒量,唉,真是愁死个人.......” 说着,还挺歉疚的看了余晚晴一眼。 余晚晴:“........” 余晚晴真是险些就要给憋死了,灵魂深处由发出呐喊:求求你!放开他!让他说下去啊! 这都快要到月底了,她月考试卷上第五题“魏王乃先帝长子,英武豪爽却英年早逝,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这可是价值二十分的大题啊!就这么空着,她怕不是又要不及格哦! 偏偏,蜀王妃这样素来体贴人意的人,这一回却是没觉出余晚晴灵魂深处的呐喊,她不仅拿烤rou堵了蜀王的嘴,事后还很周道的把蜀王拉走去醒酒了,只留下个快要憋死了的余晚晴和冷着脸吃饭的萧翀。 余晚晴憋了半天,实在是害怕自己就这么活活的给憋死了,干脆便站起身来去烤rou架子处又切了好几片的嫩鹿rou,搁在盘子里递到萧翀跟前给他。 萧翀自是吃了。 余晚晴坐边上瞧他吃,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忍不住道:“你们当年也烤rou呀?”其实,她想问的是蜀王口里说的“秋狩”是不是就是魏王坠马身亡的那回秋狩,只是她瞧着萧翀脸色,还是刻意委婉了些。 萧翀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多说的意思。 余晚晴便一手托腮,故作好奇的问道:“我常听人说起魏王英武,当年秋狩,魏王想必也是打了许多东西吧?”唉,他都这么英勇了,到底是怎么“坠马而亡”的啊! 萧翀闻言,静默片刻,忽而便将手上那盛着烤rou的盘子搁回了案上。 瓷碟碰着木案,发出细微的脆响,余晚晴闻声,不由转目去看萧翀。 却见萧翀也抬目看着她,开口道:“第二次了。” 余晚晴不由怔然,眨巴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