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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吃了烧烤,然后呢?太辣了,她用他的杯子喝了酒,酒很难喝,味道怪怪的,但是解渴还解辣,她忍不住啦......然后就不记得了。 似乎,喝醉了? 沈星梨回自己家,奶奶已经起床了,正要出门来喊她,这下倒好,在门口碰见了。 沈奶奶说:“正好,去了门口吃早饭吧,小笼包陪豆浆。” “好啊。”反正沈星梨每天吃白粥都吃腻了,难得换一个口味的早餐。 她进门换了件衣服才出来。 小区外面的早上,又恢复了平静。 祖孙俩坐在早餐店里,沈星梨一边吃包子,一边回忆自己还有哪些作业没有完成的。 马上就要暑假了,奶奶问沈星梨:“暑假你想去哪里玩,奶奶出钱,你尽情玩,回来就年初三了,得加紧学习了。” 沈星梨没想到好地方,奶奶提醒说:“要不回家过两个月吧。”老人家说的是沈星梨爸爸mama的家。 女孩儿咬着小笼包,滴出来浓郁醇香的汁液,思考了很久。 她说:“我不想去。” “为什么?那可是爸爸mama啊。” 沈星梨也说不出来,反正在这边十年了,占据她人生的大部分时间。说实话,五岁以前跟在爸爸mama身边的快乐时光,她都忘得差不多了,有的时候经常想不起来自己的家在哪个方向,想不起来童年的小伙伴的模样,也想不起mama哄自己睡觉是什么样子的。 很可悲的,她都忘记了。 能记起来的也只有她长大以后,看着mama抱着小阿力,哄他睡觉,给他喂饭。 而她,也只能站在旁边看看,做一个旁观者。 没有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还能天真无邪地认为着爸爸mama的爱是无私的。 沈星梨心思单纯是因为不愿意把人往深处想、想太坏,但是她又不是傻。 好不公平,如果两个孩子都是父母的拖累,那凭什么是她被送走呢? 她胸腔里全部都是怨怼,不埋怨出来是她的素质。 小的时候爸爸mama来看她,承诺无数遍马上就带星星回家了,然后是无数次的食言。 小娃娃早上爬起来,满屋子找人,却只有孤寂的空房间,爸爸mama又一次偷偷走掉了,她的小胖手抹着眼泪,安慰自己:“星星不哭,星星不哭。” 后来做了噩梦,只能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因为不想被jiejie嘲笑。 对爸爸mama来说,她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狗,放在哪里都无所谓。 沈奶奶抱住星星,“好了,星星一直都是奶奶的宝贝,谁也抢不走。” “嗯。” 好在她已经长大了,不再害怕。 吃过饭回去的路上,奶奶的老年机响了,是沈灵娇打来的电话。 娇娇电话一通就开始哭。 她告诉奶奶,自己真的要受不了了,身体很累,精神压力也很大。去俄罗斯的演出选拔她没有被选上,被张莉莉一顿痛骂,说自己这么多年的精力,金钱全都打水漂了。 意思就是说娇娇是个赔钱货。 沈老太也着急,安慰着娇娇,让孩子先在学校好好的,她来跟张莉莉沟通。 沈星梨忽然很同情沈灵娇,但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 但同时也庆幸,自己有个开明又善良的奶奶。如果不是奶奶,自己非常大可能误入歧途。 暑假结束之后,沈星梨升入初三,课外时间非常少。 想那些杂七杂八地事情也都很少了。 沈灵娇还好好地在舞蹈学校,奶奶去摆平了那件事,一切相安无事。 有一件事,就是言嘉许搬出了龙华小区,他考上了开城大学本部的研究生,跟着刘教授整日里潜在实验室。 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套三室的房子,方便工作。 当然,哪怕他是住在这个小区,也只是每周回来而已。 搬家的那天,沈星梨背着书包路过,言嘉许拍拍她的脑袋,给了她新公寓的地址。“有事儿就来找我,哥哥大部分时间都在。” 沈星梨本身有些惆怅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只要还能找他就好。 她仰头问他:“那你给别人没有呀。” 言嘉许好笑地打量着小孩儿,捏了下她粉色的耳尖,“你这小孩儿,还挺霸道。” 沈星梨抿着唇。 他给了她满意的答复:“除了保洁,就你一个鬼知道,满意吗?” “嗯。”她眼睛笑得弯弯的:“满意了。” 沈星梨把他新公寓的地址夹在书本里,其实已经默念了无数遍早就烂熟于心。 但她一次都没有去他的公寓。 初三这一年,她过得很平顺。 平顺的意思是,除了艰苦的学习,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言嘉许也会定期回来看言奶奶,那个时候两个人会见面。 初三结束,沈星梨顺利地考进了开城大学附属中学,以全校第四名的好成绩。可把奶奶高兴坏了,老人家喜欢热闹,请了亲戚朋友来家里吃饭。沈星梨爸爸mama也来了,带着儿子阿力。 小阿力今年十一岁了,上五年级,很调皮,曾红得跟着他屁股后头追着才能防止他搞破坏。 曾红忙着应付客人的时候,小阿力想进沈星梨的房间。 还没推开门,沈奶奶忽然堵在门前,一双慈眉善目忽然严肃起来,对阿力说:“你jiejie的房间不要随便进。小心弄坏她的东西。” 尽管她说着这话的意思是中立的,但其实带了些许偏见。 这偏见是源于沈永龙和曾红。沈奶奶喜欢星星但不喜欢这一家人,顺带着也不喜欢抢走星星所有宠爱的阿力。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门口的曾红看见了,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也一时无言。 尤其是沈星梨的舅奶奶拉着沈奶奶的手,真诚的说:“星星这孩子不容易啊,你看她现在长得多好,小的时候受的那些苦也就能弥补回来,她有礼貌,心底善良还努力,谁能忍心不疼爱这样的孩子呢?” 又说:“当然,这一切都是嫂子你的努力,你用心抚养她,没有放弃她。” 沈奶奶感慨地擦着眼泪,其实很心酸。一想到沈星梨刚来的那段时间,小娃娃总是做噩梦,半夜哭闹,大人孩子都非常辛苦。 “孩子好,我也就没有别的诉求了。” “对啊。” 这又是往沈永龙和曾红的身上扎刀子,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沈星梨对爸爸mama也没有别的话要说,无时无刻都在礼貌地笑着,很可爱,但是把他们当做亲戚一样对待的。 知道这个时候再也不可能让女儿回到自己身边,夫妻俩隔天就带着阿力回去了。 以后再跟沈星梨解释吧。 吃饭的那天,沈永虎乐呵呵地帮着忙前忙后,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