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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的调侃,因为她在挑选天灯的样式,且注意力很快被她一直想买而不知道上哪儿买的纸灯吸引住,立刻唤:“金哥,我出门忘记带钱了,你先借我点。” — 浦开济在他们出门后下楼吃饭,重回二楼时,听到“吱吱吱”的声响,循着走到商津的房门外,看到了上午的那只小白鼠。 他蹲身,黑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它。 半晌,他伸手,从旁取了点鼠粮,放进笼子里,起身折返他自己的卧室。 看书看了没一会儿,浦开济便察觉商津的脚步,因为她总是故意将楼梯踩得特别响。 这个时间水灯节应该还没结束,不知道她为什么提前回来。脑中闪过傍晚在歪脖子树下的事情,他面无表情取过耳塞,堵进耳朵里,继续翻阅书页。 不知多久,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阿金的来电。 浦开济放下书,摘掉耳塞接起。 “浦哥,你现在到大阳台上去一趟。”阿金似乎也不在佛教中心广场,背景十分安静。 “什么事?”浦开济问。 “你去一趟就知道了。” 这样的阿金略反常。浦开济迟疑了两秒,起身离开卧室。甫一打开门,发现楼下楼上均被挂满五彩的纸灯。 朝隔着中空的对面房间瞥一眼,浦开济迈步走向大阳台。 纸灯挂满整条过道,延伸至大阳台外,连晾衣杆也被装点。 一路行来都没有电灯,只有纸灯的光亮,由不同颜色的纸内透出,在昏暗中晕染出些许烂漫。 浦开济并不喜欢这种烂漫的分为。站定后他扫视一圈阳台,除了纸灯并没发现什么特殊,询听筒那头的阿金:“干什么?” “浦哥你在阳台上是不是?”阿金确认。 “是。” 浦开济应完后,阿金那边却没回复,反而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正欲问,从楼下的方向忽然飘起好几盏天灯。 浦开济往前走几步,停在围栏前。 商津、阿金、八爪和Aom全在,地上还有好几盏天灯准备中。 八爪和Aom最有经验,懂得什么时候助天灯起飞的时机最佳。 阿金在给剩余的灯点蜡块。 商津看起来最轻松,负责捧场地哇哇大叫:“飞了飞了!飞起来了!全飞起来了!” 一如既往聒噪。 浦开济将视线从商津身上挪开。他不明白阿金特地打电话喊他出来干嘛。 阿金在这时留意到上方他的身影,最先喊他:“浦哥!” 声音大半被商津的给盖住了,进到浦开济耳朵里仍然全是来自商津的噪音:“我的那盏飞得最快呀!一定是迫不及待要载着我的心意去给济哥哥。济哥哥你快看!就在你左边那盏!红色的!我的!” 浦开济并没想看。 那盏灯摇摇晃晃地随着风却往他这边飞。 掠过他前上方时,他想不看到也难。 红色的灯面上洋洋洒洒几个黑色大字:“加油!你能克服的!” 乍看之下很是莫名。 浦开济盯数秒,待等飞远,字看不清楚,他低眸。 楼下的商津正高高扬起脸,灯盏的辉映下,她眼里的亮光格外透彻,湛湛笑:“我们够义气吧?没放你孤家寡人一个,舍弃了万人天灯,专门回来找你玩。” 阿金心疼那几张门票。要不是商津事先不和他打商量说回来就回来了,过于匆忙,他还能转手买给游客。 “浦哥,你也下来吧,放个灯许个愿,过过节。” “是啊是啊!快下来一起啊!”商津接腔阿金,“我还没和你放情侣灯!我们必须放情侣灯!” 阿金顿时想砍她,刚刚不挺正常的?干嘛又开始作死? 结果商津更作死的还在后头—— “快看!这盏新飞上去的蓝灯也是我给济哥哥的心意!” 阿金本能地随商津的话循去。 蓝色的纸面比红色纸面颜色浅,黑色的线条便也更醒目。 这回不是字,是简笔画,很明显小男孩和小女孩在亲亲。生怕别人看不出那是浦开济和她,商津分别在两个小人的头顶标注“P”和“S”。 阿金心梗。要知道他待会儿得向浦开济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电话可是他打的,看起来就像他给商津当帮手,帮商津一起搞出这出。他发誓他冤枉,他也仅仅单纯抱着找浦开济一起热闹热闹的想法,才赞同商津悄摸摸回来。 这边商津没接收到他的怨念,沉浸在给浦开济隔空送飞吻中:“你再考虑考虑我提出的几个方案,等着下次接着吻呀!” 浦开济的身影马上消失在阳台上。 阿金的心当即拔凉拔凉,没了放天灯的心情。他果然不该和商津闹到一处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今天的更新上线,看完记得按爪呀,还是超过25字的2分评论自动掉落红包,晚安,明天继续。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aoxiao0221 20枚、加贝勒爷 3枚、相聚一刻 2枚、麦子妤 1枚、清醒的冰 1枚、琴 1枚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xiaoxiao0221 4枚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xiaoxiao0221 1枚、听蝉 1枚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Queen?? 6瓶、木雅 5瓶、35800612 1瓶 第18章 纸灯原本应该挂屋外, 因为商津说她只想给浦开济看, 所以任由她全装饰进屋里。 为了减轻对浦开济的负罪感,隔天一早阿金便去拆纸灯,不巧未待他收完, 碰上浦开济起床。 “浦哥,早。”阿金连打招呼都不好意思,捂了捂脖子, “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我只是——” 隔空一把脆亮的嗓音抢了他的话:“你不要怪金哥, 是我和金哥说, 只要他给你打电话让你上阳台, 我就回答他一个想知道的问题。” 是商津也起床出来卧室了。尚未打理过的自然卷曲长发披在肩头一贯地蓬松又毛躁,不知怎么睡的,额前还有两绺碎发高高翘起如倒过来的劈叉。宽宽的双眼皮能看出点水肿, 略微耷拉下来, 睡眼显得越发惺忪。 她当作睡裙穿的纯白T恤宽松而大且长,领口偏向左侧,露出半截左肩,左肩上箍着内衣的肩带,在她打着呵欠拖着步子朝他们走过来的过程中, 阿金的注意力不自觉集中在衣帛布料透出的她深色内|衣和底|裤的轮廓,和及至大腿裙摆下她的两条匀称的腿。 阿金不想又被浦开济对比出猥琐,干巴巴挪开眼,心里再次想, 两个大男人家里住个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太方便。不行不行,他今晚一定得去找金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