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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量，像伊尔迷所知能够附着在物品上多年不消散的残念就是其中之一，他自然而然将亚露嘉的情况与其联系在一起。

    “不可能。”系统否定得斩钉截铁，别看他怂怂的却是个实打实的理论大师，“残念是不完整的残缺的灵魂。”他说，“片段式的存在无法构成独立人格。”能被他系统版面扫描检验出来的灵魂定然是完整的。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一仙女一系统又沉默了。

    “还是先观察观察吧。”最后，伊尔迷对系统说，“不管哪个是第一人格哪个是第二人格，总有出现的机会，既然这两个孩子都是我来养，定然有机会探知到真相。”

    对伊尔迷的说辞系统深以为意，所以，他问了另一个问题，这是他一直好奇的：“这两孩子你准备怎么养？”他还记得伊尔迷在火影世界被宇智波斑用异常残酷的教育方式养大之后所发的毒誓，别管他说得多漂亮，剥开事情的表皮看内在，也不过就是希望让他的弟弟感受与他相同的痛苦罢了。

    他的宿主就是这样一个垃圾！

    “亚露嘉的资质很普通。”伊尔迷说，“比糜稽好一点，但如果按照正常杀手的培养方式长大，估计也只会不功不过，他的第二人格还有待发掘，我准备多观察观察，找到一条他适合的道路。”

    系统点头：嗯，听起来像是人话。

    “至于奇犽。”伊尔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笑容，嘴无端裂开，看不见红色的舌头，一眼望去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就和他黑而无光的大眼睛一样。

    “资质好，这很好啊。”他的声音飘忽，就像雪原幽灵，“资质好不就代表潜力大吗？”

    潜力大代表生命力顽强，可以抵住生活的重压，不断突破自我，成长下去。

    伊尔迷最喜欢资质好的孩子了，当然，这和他自己资质出众也有关系，所谓的资质一定程度上可以被形容成“主角命”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光环，无论受到多大的压力，无论外界的环境多么可怕，总能对自身做出调整，像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树木，根部一路向下，甚至可以为了生存，将坚硬的大石从内里蚕食殆尽，在某一天，“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我对这孩子很期待。”他伸手，戳戳奇犽软软的脸，身为一碗水端平的大哥，还摸摸亚露嘉的小脸蛋。

    “啪。”他戳伊尔迷脸的手指被小团子啪地一下挥开，亚露嘉却伸出小手，将伊尔迷修长的手指给握住。

    这仿佛就预示着两个孩子未来的性格。

    “看样子还是个脾气很大的反骨仔。”伊尔迷是三岁看老说法的拥趸，他对系统说，“反骨仔好啊，生命力顽强。”又露出了迷之微笑，让看见他笑脸的系统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啧，连系统内部都有字符紊乱了，好可怕。

    “亚露嘉要做个乖孩子啊。”对另一个还抱着他手指安稳睡觉的小孩子说，“拿尼加也是。”

    睡得安稳的小孩子笑了一下，在他身体深处，某个没有实体的存在裂开了嘴，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于是，不明物有了名字，她的大哥取的，叫拿尼加。

    奇妙的莫比乌斯环，看不见开头也看不见结尾，但是却意外地产生了一个新的轮回。

    被定为下一任家主对伊尔迷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因为他的生活轨迹本来就和揍敌客家的其他成员不一样。

    不，应该说，揍敌客家的每个人成长轨迹都不一样，只不过伊尔迷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

    他的弟弟还在喝奶的年纪，就算伊尔迷对他们饱含期待也没法有耐心全天候24小时和连爬都不会爬的小婴儿在一起。

    更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就算是伊尔迷现在的小目标是养弟弟一样，因为除了小目标他还有更加崇高的梦想XD。

    “我应该先去接几个任务练练手。”伊尔迷说，“多年不在现代社会搞暗杀，我要找找感觉。”顺便考虑一下把他们家的旅游业和其他产业进行二次拓展。

    哎，因为各个世界环境不同，为了拓展揍敌客业务，小仙女的经营方针在每个世界都不一样，比如说在银魂世界有了松阳33的馈赠他就直接跳转政治斗争，跑到火影世界那就是开疆拓土，在本世界的话，因为固定的运行模式以及长达几百年的经营，想要将似乎不可撼动的家族企业再度发展，那必须就是商业政治各种方向一齐下手。

    没有捷径，不用走向极端，只能以平稳的速度提高每一个方面。

    这需要耐心与恒心，考验的是小仙女多方面的能力。

    系统问他：“找完感觉之后呢？”

    伊尔迷说：“去吧小贱人给揍一顿啊！”

    系统：嘎？

    不是很能懂你的思维跳转空间。

    “啊，怎么说。”伊尔迷脸上忽然绽放出了圣洁的光芒，插上了六对翅膀可以直接cos路西菲尔，“当年的恩怨距离太远，早就成了过眼云烟。”

    系统一脸冷漠：呵呵，我不相信。

    “你能说人话吗？”他对伊尔迷说。

    “简单来说，就是觉得真有能力将库洛洛做掉之后就反而没有这种心思了。”他说，“考虑到他后期能给我创造持续的经济价值，现在把他做掉反而是个不明智的决定。”看天，“因为能够简单做到，所以反而觉得微不足道。”

    下一次他再度产生想把库洛洛做掉的信念时，恐怕是他成长到与自己相似的高度并且再次致力于给自己添堵的时候吧？

    系统对他说：“你这想法挺贱的。”

    小仙女：“嗯哼？”

    “你无视他的原因是因为库洛洛对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是弱小了。”系统说，“到头来，你所能看见的还只是强者。”

    伊尔迷回答：“本来就是这样。”

    揍敌客家的家训是不要违抗强者，但是却没有人说你要对弱者做什么。

    弱者对揍敌客来说是客户，是可以赚钱但是不需要重视的存在，如果库洛洛知道自己在伊尔迷心中变成了弱者，他大概会气到发笑吧？

    系统又问他：“那你干嘛还要把他打一顿？”

    “为了欺负弱小啊！”理直气壮丝毫不虚，“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所以想把他打一顿。”

    系统手动再见：不是很懂你们仙女在想什么。

    系统想，垃圾仙女可能是他见到的最奇怪的人，当然，原因也有可能是他的宿主到现在就这么一个。

    他其实很坚定，坚定地要把揍敌客做大，你让他开后宫他是不干的。

    他其实很强大，能在任何环境中活下来，像吸水的海绵，无止境地从周身环境中吸取知识。

    他其实眼光长远，而且并不会为了过去而停留，所以在有实力之后，却没准备把库洛洛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