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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脸懵逼,就和薄一昭平静的黑眸对视上。 徐酒岁:“……” 徐酒岁:“呃?” 这一幕来的有点突然,徐酒岁第一反应是就是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有没有口水,然后飞快地弹起来:“老、老师,你回来啦?你饿不饿?我看你今晚只吃了面包?喝牛奶吗?我家还有牛奶!” 博一昭挑了挑眉,没说话。 在他后面,徐井年咬着牙的声音响起来:“徐酒岁,你给我下来!” 徐酒岁愣了下,半秒后反应过来—— 视角不太对。 薄一昭明明比自己高大半个头呢,这会儿她在俯视他。 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捏着裙摆,赤着脚,站在别人的沙发上。 徐酒岁整个人灵魂都放空了三秒,一瞬间身上所有的气血都冲上了头,一张脸从刚才泛着睡意的粉红变得通红,她尖叫一声,跳下沙发。 地板被她踩得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像是哥斯拉一脚踏上太平洋沿岸,她脸都快烧起来了,只想死亡。 夺门而出的时候,耳边还听见男人低沉又平淡的声音提醒:“穿鞋……” 后面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越忙越错,听见他的声音,她只条件反射,无比洪亮且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 …… 徐酒岁跑走后,薄一昭家中很长时间处于一种窒息的死寂。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男人的目光从门口收回来,转身,用困惑又迟疑的声音问身后少年:“她说什么?” 徐井年:“……” 徐井年面无表情,把jiejie的壮举重复了一遍—— “‘我不’。” 第7章 魔鬼 徐井年拎着书包踏入客厅,空无一人。 徐酒岁已经回房了。 他想也不想,直接走到她的房门前,一边说“我进来了”一边伸手推开面前的房间门,随后发现他亲爱的jiejie正像鸵鸟一样,脑袋埋在枕头底下,屁股撅得老高,一副“全世界与我为敌,我被全世界轻薄”的鬼样子。 这样子让人没法忍住疯狂嘲笑她的冲动。 于是徐井年笑了:“可以,有进步啊,起码你敢跟老师顶嘴——唔!” 迎面飞来一个枕头,砸在少年可恶的笑脸上。 他抓下枕头,看着床上的人已经一轱辘翻身坐起来,盘着腿坐在床上瞪着自己,头发凌乱如鸟窝,唯独那双杏眼黑亮黑亮的闪烁着嗔怒。 徐井年把枕头扔回去:“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的鞋还摆在老师家门口,要不要去拿你自己看着办。” 徐酒岁露出个迟疑的表情。 徐井年看出她的迟疑,冷笑:“岁岁,就你这样还想泡男人?张牙舞爪地伸爪子去撩,人家抬起头看你一眼,你就立刻吓得往后弹开八百米远……十年后中心公园樱花树下相亲角会有你一席之地的。” “……” 真是个恶毒的弟弟。 徐酒岁纠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确实不能这么怂,初见面时内心高歌要泡人家,要人家唱着赞歌亲吻自己的纹身,多么美好的幻想,她这辈子都没那么有想象力过…… 为了这份难得的想象力,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与重点高中教导主任的罗曼史,不可以始于冲动,终于怂。 徐酒岁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重新热了牛奶,又把自己的零食盒打开,从里面拿了几块自己考的葡萄干曲奇,找了个干净的碟子放进去。 摆好了又犯了难。 “他不会对葡萄干过敏吧?” “……又不是狗。” 徐井年一脸嘲讽地抱臂斜靠在开放厨房对面的墙上,看他的亲jiejie表演患得患失,面对她那束手束脚的顾虑,非常具有高素质绅士风度的没有笑出声来。 端着牛奶和小饼干的小姑娘从厨房里走出来,走到客厅,一抬头就看见走廊对面果然还开着门—— 光从里面透出来,像是要吞噬少女的恶龙的血盆大口。 徐酒岁捏着盘子的手紧了紧,走到玄关的时候又猛地停下来,放下托盘抬手又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在身后少年又一声嗤笑中昂首挺胸前进。 …… 徐酒岁踩着徐井年的大拖鞋走过的走廊,用肩膀顶开薄一昭家半开的门,一眼就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看邮件。 从侧后方看,男人肩膀宽阔,腰窄,合身的牛仔裤将他的腿称得比穿休闲裤时更长,更有力。 看得徐酒岁有些眼热。 女人三十如虎,她可能要提前进入那个阶段了。 “薄老师,我来拿我的拖鞋。” 她冷静了下,调整了自己的嗓音,乖乖地叫了声。 原本把视线放在电脑上的男人回过头,就看见自家门口,短发的邻居小姑娘乖乖地站在那里。她手里端着一个小托盘,里面放了一杯牛奶,还有一碟大概是饼干的点心……这会儿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唇瓣因为紧张轻抿。 ——她有点怕他。 这是薄一昭第一时间得到的信息。 为什么呢? 他猜想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站在楼梯上甜滋滋跟他打招呼的小姑娘,感觉到了他有些挑剔的目光。 ……他当时也意外到自己有些没把控好情绪外露的问题,但是没想到她这么敏感,立刻就察觉到了。 只是后来几次非直接接触,让他意识到其实这小姑娘可能挺乖的,大热天还专程跑一趟给自己的哥哥送晚餐,一点也不娇气。 他也没再用太过分的挑剔眼光看她。 反正也并不是,只有考上重点高中的小孩才叫人类。 “薄老师,我拿了点饼干和牛奶过来,”徐酒岁软乎乎道,“下午给阿年送饭的时候,我看你只吃了一个面包。” 薄一昭确实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被这小姑娘举着的时候,一切显得不那么违和。 于是他点点头,比较温和,也言简意赅地说:“谢谢,放在那就可以了,鞋子也还在地上。” 徐酒岁没话说了。 这男人话题终结者,看上去一点也不好奇她当时怎么注意到他只吃了一个面包这件事。 妈的。 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还单身。 原来是因为和老子一样……一言难尽! 徐酒岁在心里默默流泪,放了牛奶和小饼干,弯下腰去换鞋—— 此时薄一昭坐在沙发上,距离门口并不是太远,出于礼貌,在徐酒岁做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的目光还放在她的身上。 夏天的睡衣本来就不算太厚,所以徐酒岁抬手在玄关柜子上放下餐盘的一瞬间,白色睡裙前段微隆起,前段软踏踏的一片布料塌陷下去,就让男人就意识到她……应该是没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