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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于单方面认识林凌,毕竟是自己的剧本还是关注了几个主演,他记得这小孩今年才十八岁,看起来倒是很不苟言笑,十分老成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忌惮着镜头的缘故。 第一期的抽签很巧的把闻司余和钟于分到了一起。 钟于按住胸口别着的麦,低声问:“你和陈飞说了什么吗?” “嗯,”闻司余拨了个西兰花到他盘子里,“多吃菜。” 钟于默默把西蓝花送进嘴里,他已经习惯被闻司余投喂了。 哪有这么巧的偏偏两人抽到了一起。 只是还在餐桌上钟于也不好多问,只决定等拍摄休息间隙再仔细问他。 与此同时,陈飞也简单讲了讲接下来三天的安排。 像通过各种方式赚钱向村民买自行车,去八公里外的小城镇拿到节目组准备的惊喜礼物。 或者是半夜熟睡被节目组突然叫醒第一组到达的可以获得别人干活时自己组去逛街的权利。 等等这类十分拉仇恨值的活动略过不讲,就算钟于和闻司余一直搭配的不错,也累的够呛。 三天一闪而逝,到了结束的时候,钟于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却也熟悉的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 综艺第一期不会详细讲啦,主要还是在第二期!嘻嘻,最后几个情节就要来辣! (ps.以亲身经历告诉大家千万千万不要熬夜了,昨晚(不小心)通宵了,结果今天超级难受,大家一定要身体为先呀!) (pps.综艺的灵感来源是日本高中生恋爱真人秀)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一个可爱的老木 3瓶;微微威武、归途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一章讲的是 钟于手指悬在拒绝两个字眼上良久, 最后出于——或许是最后一点软弱和怜悯,还是接通了电话。 这个电话让他很容易就想到了上学时的经历。 特别是初中高中的时候,学校经常会让学生叫家长开家长会,少年钟于既惧怕父亲又不愿成为班里那个例外,只能硬着头皮拨通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经常是一群男人起哄吵嚷杂音的背景,伴随着女人的惊叫调笑声,让他莫名想到声色犬马这个词。 彼时他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 在教室外明亮的走廊里用班主任借给他的手机给那头的人打电话,仿佛是两个被厚重无色玻璃隔开的世界,只要一脱下校服, 他就会回到混乱肮脏的、他长大的地方。 现在这种场景仿佛又在重演。 “儿子,最近工作忙不忙啊?” 钟于推开闻司余搭在他身上的手往卫生间走去,低声说:“什么事?” “就是关心一下你,你叔叔说在电视上看到你都开始给别人当老师了。” “嗯, ”钟于皱眉,与镜子里抿着嘴的自己对视, 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你要钱?” 电话那头的中年人嘿嘿笑了两声,钟于瞬间想起少年时期见到那个男人和债主低声下气的场景,那一天将会是他和母亲最不好过的一天。 “我儿子果然有出息, 爸爸为你骄傲,我们一家人说什么要钱啊,爸爸的钱以后都是你的。你叔叔最近想拉我一起做个投资,手头又没有现钱, 所以想让你帮帮忙。” 钟于通过镜子看见自己颈侧红了一小片,碰碰又是不疼不痒的,于是随它去了。 “我没钱。” 什么投资,在赌博上的投资吗? “我也不要你的钱,”他垂下眼,不愿多说,“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大概是那边也猜到他要挂电话了立马换了个恶狠狠的语气,“钟于,你别不识好歹!我还是你亲爸,你不给我赡养费我就去向那些记者曝光你!你别觉得我狠心,前阵子已经有人来向我打听你了,我是疼你才没把你的事往外说!” 听筒里传出男人吼声的同时,恰好另一个人进了卫生间。 是林凌,说话声太大了,钟于肯定他听到了,但林凌除了往他脖子上瞟了一眼外,神色动都没动。 他冲钟于点头示意就进了隔间。 林凌进来了他就不好再继续在这里打电话了,钟于往外走在楼梯间停了下来,“谁来找你的,乐如?” 男人呸了一声,恶声道:“我管谁来找我的,你给不给钱!” “我没钱。”钟于指甲有点长了,在白墙上划动留下一道细细的印记。他说:“我没什么事怕被曝光的,你想找记者就找吧。” 电话那头又响起几个轻一点的男声,窸窸窣窣说了几句,就听中年人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和他那个早死的......” 钟于挂断了电话。 或许是闻司余和涂涂的存在给了他明亮的勇气和冷静思考的能力,他居然也能像局外人一样冷眼回想过去。 那个男人从没来过他的家长会,老师让家长在试卷上签名他也从未签过。 父母和孩子的关系总是不平等的。在孩子降生之始,父母天性和道德准则就要求家长用爱与关心照顾孩子,但只有在父母垂垂老矣之时,孩子才会有能力反哺他们。 这种关系里父母总是会比孩子付出的多,这是一种无私的单方面的付出,而父母会在这种付出里自我圆满。 钟于想,所以,孩子的童年时期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也不是说别的时期不重要,只是这个时期孩子会更脆弱、更容易引导。 钟于在楼梯间站了一会,墙上多了几道指甲印。划了人家的墙他怪不好意思的,指腹抹两下也没用,钟于突然想起自己兜里还有玩游戏时剩下的贴纸,于是粉色的小猪佩奇被贴到了墙上,遮住了那几道胡乱交错的划痕。 盯了贴纸一会,钟于莫名觉得自己审美变得真快,刚才还和闻司余吐槽这个贴纸丑,现在又觉得可爱了。 他先去了一趟导演休息室,才回自己的休息室。 闻司余已经把他的东西收拾好了,见他进来酸溜溜地说:“什么电话还要避着我。” 是没必要避着闻司余,他们现在也算知根知底的关系。他刚才是下意识要走开,就像人总会掩藏自己不堪入目的黑历史一样,哪怕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过去,钟于也不愿意让他直面这种不堪。 “我爸的。” 闻司余默了一瞬,竟然冲他道歉。 钟于笑了,他倚在沙发边,两人交换一半体温,捏了捏闻司余的耳朵,“没必要,我没那么在意。” 闻司余的表情像是在说:你别说了,我明白的。 钟于:...... “我还挺喜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