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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了。 夏夏下了车,站在马路边打车。 夜间的昌平区人烟稀少,路上连个车影都没有。 赵晋松耐着性子:“你叫不到车的,这里离南大还有段距离,上车我送你。” “不必了。”夏夏说,“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坐你的车。” “刚才是我失言,可是夏夏,你何必为这种事情生气?” “就算祝子瑜真的是为了钱和郑智明在一起,也是她的选择,不值得你为她惋惜也不值得你为她难过。” “如果她不是为了钱,那我为我刚才的言辞道歉。” “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这个?”夏夏神色傲气逼人,眉眼却无比澄澈,“赵叔叔,你刚才在说话的时候,态度里充满了优越和不屑,虽然语气用词平和,但我感受到了你的轻蔑。” “你站在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的立场,看年轻女孩前赴后继围在你和你的朋友们身边,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夏夏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情,左右不过把这些女孩当成低着眼睛看的玩意儿。” “不管是祝子瑜还是我,你都没有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你认为祝子瑜和比她大十三岁的郑智明在一起是为了钱,那你对我做的事算什么?在你心里,哪怕现在我不肯点头,但只要你攻势不断,早晚有一天我也会为了钱和你在一起,对吗?” 赵晋松:“我没有这么想。” “你有。”夏夏说,“你觉得自己没有,但你的潜意识里就是这样想的。” “夏夏。”赵晋松伸出手,“你错怪我了,对别人也许我确实存在这样的想法,但对你我真的没有。我手上之前的戒指是和珊琪mama的婚戒,戴十几年已经养成习惯了,今天为了见你,我特意把它摘下来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好好疼你。” 夏夏静了静,许久,她说:“可我不想给珊琪做后妈,我有男朋友。” “谢淮?”赵晋松蹙眉,“他欠了一屁股债,自己都顾不过来,能把你照顾好吗?” 他见夏夏投来的目光,淡然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过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喜欢的人我也很感兴趣。谢淮他父亲很有名,有些事根本不用调查,问几个朋友就知道了。” 夏夏:“我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我是成年人,我可以照顾自己。” 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有空吗?来南京路接我一下。” 她挂了电话,不再和赵晋松说话。 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夏日的夜晚风很安静,空气有一丝燥热,唯一晃动的只有天上云层走过遮住月亮的影子。 “他怎么来接你?走来?”赵晋松问,“这么远的路,你们回去至少要一小时。” 夏夏说:“他有车。” 她看着赵晋松:“赵叔叔,你说一碗麻辣烫就能满足的爱情只存在于学生时代,我还就不信这个邪。” “在我看来,能否在爱情里得到满足不在于吃的是街边的麻辣烫还是米其林餐厅,而在于陪你吃东西的人是谁。” “比起坐在宝马车上被你当成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小玩意,我更愿意坐在电动车后座,听他对我说今天的烦恼,明天的计划,听他跟我聊未来和理想,哪怕他对我发牢sao,我也喜欢。” “谢淮他是很穷,可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子,穷一点也没什么。” 夏夏没有看赵晋松,她望向远处路的尽头。 灯火辉明的路灯下,黑色的电动车吱嘎吱嘎驶来。 “我可以陪他,也可以等。”夏夏语气坚定,“他不会骑一辈子电动车的。” “如果他骑一辈子呢?” 赵晋松说这话时嗓音干涩,游刃有余生意场这些年,第一次觉得在一个女孩面前词穷。 夏夏想了想:“那坐一辈子电动车也挺好的。” 黑色电动车停在路边,嚣张地正对着宝马车的车头。 谢淮穿着条皱巴巴的T恤,摘下头盔,冷漠地瞥过来。 他在宿舍门口等了夏夏一晚上,她却在这和老男人幽会。 他与赵晋松对视时,目光里沾染了浓重的敌意,那情绪年轻、浑然不顾,带着尖锐的刺和锋芒。 谢淮刚要开口,夏夏朝他嫣然一笑。 紧接着,她朝他扑过来,整个人埋进他怀里,白藕般的臂搂紧他脖子。 “老公,你终于来了——” 夏夏仿佛被祝子瑜附体,她声音甜得腻死人,毛绒绒的发在他胸口蹭了又蹭。 谢淮当场失语。 他下意识搂住夏夏的腰,感受女孩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 “砰——” 一阵关门声响起,又伴随着发动机的声音,赵晋松离开了。 夏夏没滋味地砸吧着嘴,从谢淮怀里直起身来。 她还没来得及完全脱离他的怀抱,谢淮手臂一揽,把她按回怀里。 “再喊一遍。”他嗓音又沉又哑,仿佛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把她整个吞吃入腹。 “再喊一遍。”他说,“没听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四月天0311、肥肥piu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056 月色朦胧。 街道空荡安静, 弯弯的月影洒下一道温柔的清辉。 夏夏贴着谢淮yingying的身体, 感受他温热的体温,像只粘人的猫一样,谢淮不松手她赖赖唧唧就不起来,可嘴上却装傻。 “叫什么啊?” 谢淮没说话, 揽着她腰的手臂收紧, 用力道表达不满。 夏夏:“我说, 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没名没分的,总搂着算怎么回事?” “没名没分?”谢淮按着她的头发在胸前狠狠蹭了蹭, “没名没分你叫谁老公?” “你别造谣哦。”夏夏坏坏地问, “说我叫你老公,有证据吗?” 谢淮的手臂像根浸了水的牛皮绳, 捆在她细软的腰间,越收越软,勒得她有些气短。 夏夏指尖揪他衣领, 眉头弯了弯:“轻点, 疼了。” “跟我撒娇?” 夏夏模样委屈又楚楚可怜, 一如当初在他面前伪装的小可怜模样。 谢淮明知夏夏是装的, 可还是忍不住松了手。 他挑眉:“你以为我会信?” 夏夏软声说:“真的疼, 你都把我腰捏红了,不信你看。” 谢淮等着她撩开衣服让他看,可夏夏动作磨磨蹭蹭的,只嘴上说,身体却毫无行动的打算。 谢淮从兜里掏出那张被他揉得皱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