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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脑地还在傻笑,安平红着面孔抱住青年的肩膀,脸贴着脸轻声唤他,“老公……” 裴宿恒登时如饮了百年陈酿,醉得不辨东西,抱起安平转了两圈,抓住怀里的人啃咬一般吻下去。 美萍攥着冰激凌叼着汤勺从厨房跑出来,鼓着腮帮子歪头看看他们,吐掉嘴里的勺子扑上去,“美萍也要玩儿亲亲!美萍也要玩儿亲亲!!” 两人飞速分开,一个撞到南墙,一个绊倒在沙发上。 吃饭时裴宿恒坐在对面,一刻不停冲着安平流口水。那模样绝对是对“花痴”一词的最完美注解。安平觉得脸上的皮都要被他的目光舔下来了,故意侧着身子装作看电视,尽力忽略他过于露骨的暗示,把吃饭的时间一拖延长。 电视上正在播出一周财经访谈。主持人开场白结束后,镜头对准这一期的嘉宾企业家。安平夹了口菜抬头看一眼,筷子落在地上。屏幕上那与主持人侃侃而谈的男人,赫然便是齐荣钊。 裴宿恒放下饭碗,看看安平,又勾着头去瞧电视。安平心慌意乱,抓起遥控器按掉了电源。 青年“咦”的一声转过头,“怎么了安平?” “快吃饭,不要乱看。”安平换了副筷子,手微微发抖。 “不是乱看啊。这节目挺好的,能跟那些知名企业家学不少东西呢。” 安平低垂着头不再搭话,捏紧筷子不停往嘴里送饭。 “让我再看一会儿把。”裴宿恒又把电源打开。 画面上的男人正爆发出爽朗的笑声,洒脱不羁又不失文雅。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期,举手投足都带着卓尔不群的领袖气势。 “这么英俊的总裁,真难得。”安平呛出一口饭,脸咳得通红。青年赶忙跑去倒一杯水,给安平捶背顺气。 “好些没安平?” 安平咳嗽渐停,喝了一大口冲冲喉咙,对着青年关切的面容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眼角瞥到青年身后的电视画面,被烫到一样急忙瞥开眼。 “没,没事了……” 裴宿恒直起身,又看了看电视上风度翩翩的男人,矮身贴着安平面颊问:“我跟电视上那个人,谁更好?” 安平猛地张大眼睛,瞳孔里的惊惧展露无疑。 青年扑哧一声笑出来,眨巴着眼睛撒娇,“还是我最好最英俊,对不对裴夫人?对不对?” 安平身体弹了一下躲开他,把餐桌上所有的碗都收起来,“我,我去洗碗。” 美萍只顾着逗在脚底下撒欢的豆豆,饭还没吃一半,一看饭碗没了乍着手去追安平,“平平,饭饭,饭饭!” 裴宿恒的笑容渐渐隐去,回身久久注视着电视上的男人,看着屏幕下方显示的人物介绍,从牙缝里缓缓磨出三个字:齐、荣、钊! 饭后裴宿恒借口有事独自出门。到了巷口马上打了一辆车直奔凯悦。 陈彦哲的房间号他记得烂熟,坐电梯直达四楼,左转在第三个房间前停下。 陈彦哲来开门,见到来人明显一愣,“裴先生?” 裴宿恒笑笑,“陈先生,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陈彦哲目光一亮,“你是说……” 青年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任何条件,请尽管提出来。” 青年笑了笑,“一亿。我要一亿人民币。” 二十七 二十七 第二天一大早,许夏宁被陈彦哲押回了北京。 虽然陈彦哲透露过,很快就能找到许夏宁的落脚地,但这速度还是快的令人颇感意外。 安平还不等在惊讶中回过神,小妹结束了旅行。上午下飞机时小妹还是心满意足从心底里透著开心,裴宿恒去了老王家里一趟,半头晌午小妹就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奔来找安平告状。 裴宿恒提前一步溜之大吉,关掉手机,午饭也没有回家吃。在街上磨磨蹭蹭逛到晚饭点,低眉顺眼做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相回了家。 安平沈著脸端坐在沙发上等著他。 青年进屋後悄悄地掀动眼睑看了安平一眼,缩缩肩膀头垂得更低。 “你昨天去找陈彦哲了?” 等了很久也不见人主动承认错误,安平只得打破沈默。 青年细如蚊呐嗯了一声。安平眉心皱了皱。 “谁要你多管闲事!” “不是啊,”裴宿恒瑟缩一下,小声争辩,“安平你,你不是也希望许老师能快些随陈先生回去吗?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什……” 後面的话渐渐低了下去。安平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线。 “我希望夏宁能快些去北京,可我不希望有人拿这件事当做交换利益的条件!” 裴宿恒张了张口,窜到舌尖的辩解没有说出口,但嘴巴微微嘟起,显然有些不平的意味。 安平逼视著他,“怎麽?你还委屈了?” 青年声音细弱地嘀咕,安平眉头更紧了紧,“大点声!” “不是利益交换,是合作!”裴宿恒抬起头,眼中闪著细弱的火花,声音不大却很坚决,“我是想跟陈先生合夥做生意赚钱。我跟陈先生都有入股,我们是合作关系,并不是利益交换!” 安平彻底按被搞糊涂了。许夏宁的脾气一旦上来向来是不管不顾的。安平今早接到他的电话,很是被他冷嘲热讽挖苦了一顿。但现在裴宿恒的态度,不可避免地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话说回来,相处这麽久裴宿恒的性情他很清楚。这个年轻人天性良善,若说他会趁火打劫狠狠敲诈陈彦哲一笔,就算说破了天安平也不会信。 他猜到不管青年从陈彦哲那里得到了什麽,都会有正当用途。但青年一向厌烦商场,自己家的公司都巴不得能甩手不管,如今却又耍手段拉人如入夥开一家新公司。这其中的奥妙的安平著实无处猜测。 安平拧著眉心思索了一阵,最终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宿恒,你到底在忙些什麽?一会儿要学建筑,一会儿又要开公司,你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麽吗?” “我知道啊,当然知道,”裴宿恒走近些拉住安平的手,撒娇般晃了晃,“安平你不用担心,我晓得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说得太清楚。这件事,了解内情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不等布好局,说不定就会走漏风声被盯死。目前就算是对安平,他也要有所保留。 安平最受不了他软软糯糯可怜巴巴讨好自己的样子,到底揉了揉眉心只叹息道:“算了,你也不小了,自己懂得利害关系就好。千万别贪心不足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青年忙不迭点头,又往安平身边凑了凑。 安平还想问问小妹控诉他耍jian使诈把那副水彩画坑回去的事,青年的肚子突兀地咕噜叫了一声。 安平愣愣地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又扭头看墙壁上的挂锺。这才四点不到,怎麽就饿成这样? 裴宿恒红了下脸,“我,我担心安平生气,中午都没心情吃饭。” 没说完安平就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