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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你是病人,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就算自己不吃,也可以给家人朋友。” “不,我的意思是……”卓明宇不好意思道,“本来就给你添了麻烦,怎么还好意思要你的礼物?” 朱淑宜看了卓明宇一眼,似乎也懒得和卓明宇继续啰嗦了:“你不要就算了。” 说完,她伸手就把水果篮给拿起来,踩着蹬蹬作响的高跟鞋出了病房,走出去时刚好遇见了带着卓茜茜打饭回来的温珊,她便情不自禁瞄了一眼温珊和卓茜茜,见那卓茜茜身上果然没有了那些鼓动缠绕的怨气,心里疑惑,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难道是有同行抢生意吗? 朱淑宜这么想,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a市里面有本事的人朱淑宜都很了解的,除了她师父以外就只剩下两个老得连门都迈不出去的老不死,他们绝对没精力来给人驱魔降妖,但是这妖怪……刚才看那小女孩,身上确实是没有了怨气阴气的,难不成那妖怪自己跑了不成? 生意泡了汤,朱淑宜心里不满,想道:白白还浪费她当初给卓明宇的那两张符! 思考间朱淑宜掏出自己兜里的一叠符咒,挨个数了数。 刚才就应该厚颜无耻向卓明宇讨要那符咒的钱的,那可是她师父写给她的,每一张朱淑宜都当宝贝一样捂着呢,想想都气人! 生气的朱淑宜走出了住院区,又大步走到了医院电梯那儿准备下楼,走到电梯前时才看见那电梯门上贴着“维修”的纸条,又气的转过身去走楼梯。 等她走到楼梯时,就看见下面楼梯刚好上来了一个她一点都不想看见的人。 “朱淑宜!”上来的男人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胸前也有挂医生的牌号,应该是这家溪口医院的医生。 这男人有一头凌乱的头发,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模样仔细看和朱淑宜有几分相像,大约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是身材有些消瘦的一个男人,他一看见朱淑宜就喊了起来,喊了两遍:“朱淑宜!” “我听到了,不要喊了,哥。”朱淑宜小小的撇嘴,站在楼梯上别过脑袋不去看他。 朱秩一看见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来气:“你来了这医院几回了,回回都不跟我联系,你还当我是你哥吗!?” “不当!”朱淑宜毫不客气的回答。 朱秩立刻被她气到了,一脸喘不过气来的表情:“你!” 朱淑宜还是吊儿郎当,摇头晃脑道:“哥你别烦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哈!” 说着就想绕过朱秩往楼下走,但朱秩伸手就按在了墙壁上,用身体堵住了朱淑宜前进的道路。 “慢着,你上哪儿去!?”朱秩质问她。 朱淑宜翻白眼道:“我找我师父去,不成吗?” “不成!”朱秩斩钉截铁,“你多大年纪的人了啊?还信那一套神神鬼鬼的话,跟着那种来历不明不三不四的家伙拜师学艺的,要我们父母知道了,非得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你不可!” “啧!”朱淑宜啧啧两声,吐槽道:“哥你说话怎么就跟老头一样了,明明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是美国留学的人呢。” “留学又怎么了?说话又怎么了,俗话说长兄如父!我这是为你好,诶……慢着!别跑!” 朱淑宜一个弯腰从她哥的臂弯里钻了过去,朱秩回头就想去抓她,还没抓到呢,楼梯上面又过来了一名护士,喊了一声:“朱医生,26号房间的病人叫你呢!” 朱秩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就这么一个走神之际,那边的朱淑宜已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朱秩看着空荡荡已经不见人影的楼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朱秩今年三十四了,大学时期在美国留学,读博考研学医,回国后却只在这个小城市里当了一名普通医师。 他meimei朱淑宜比他小四岁,刚好三十,也是学医的,但却是很普通的医学院毕业,出来后当了一名心理诊疗师,虽然她哥认为她并没有什么心理诊疗的能力。 在朱秩的眼中,他这个meimei什么都很好,兴趣爱好广泛,交友众多,性子活泼开朗,说话风趣幽默,缺点就是特别爱财,简直就像是钻进了钱眼一样,只要有钱赚,隔着老远她都像是有了狗鼻子一样瞬间就嗅着了。 这么一把年纪,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每天打扮得画着花枝招展,看模样和年轻女孩差不多,甚至看不出她的具体年龄,但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朱秩十八岁那年,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留下一对儿女无人看管。没有亲戚,但他们家里有钱,父母给留了一笔庞大的遗产,有房有车的,并不怕活不下去。 不过在那时,因为朱秩要留学,所以远赴远洋,留meimei一个人在国内独自生活。当时朱淑宜十四岁,就要一个人上学、做饭、料理生活中的一切,独自面对父母死亡的悲痛,因为这些种种事情,朱秩觉得自己在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没有守护在meimei身边,使得朱秩始终对meimei有些亏欠的意思。 不过,即使是亏欠,他也绝对不允许在他回国之后,却发现meimei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搞在一起,还认对方做什么狗屁师父,天天跟着师父后面鞍前马后做牛做马,还说是降妖伏魔!这种一听就是忽悠人的话,朱淑宜她居然信了! 朱秩简直不敢置信,meimei好歹受过高等教育,近些年也做了警方的专属心理咨询师,按理说绝对不可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论洗脑才对,可是她就是仿佛被洗脑了一样,坚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坚信她那所谓的师父可以除妖,不管朱秩劝说了她多少次,她就是一副打死了都不回头的模样。 ———— 朱秩根本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个meimei如何是好,他觉得她那个所谓的师父根本就是来骗她财的,他甚至担心对方还会顺便骗个色。 想到这些,朱秩焦心不已,楼上的护士却依然呼唤道:“朱医生,快点呀!” 朱秩又应了一声,刚想上楼,谁知脚下不知道踩着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细碎的声响,吸引了朱秩的注意力,朱秩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脚底下踩着一张黄色的符咒。 一定是刚才朱淑宜无意间落下的。 朱秩弯腰把那符咒捡起来,他见过这种符咒,朱淑宜自从认了那个来路不明的神棍做师父之后,身上天天都揣着这些莫名其妙的符咒,上面画着乱七八糟就像是一大堆蚯蚓缠绕在一块的线条,朱淑宜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古代文字。 真是胡说八道! 朱秩心里对meimei的糊涂感到十分生气,但依然还是把这个所谓的黄符折好放在自己兜里,meimei很宝贝这些黄符的,虽然做哥哥的朱秩并不赞同朱淑宜的行为,不过他还是想尽量照顾到朱淑宜的感受。 揣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