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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斯内普站在自己住处的门口台阶前,头顶是漆黑的夜色,周围是苍白的路灯和雪花,整个天地间只有黑白两色,单调到贫瘠,死气沉沉,光晕惨淡,一如他一直以来的内心世界。 她就那么出现在道路的另一头,像个阳光色的奇迹。 一边欢快地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解开蒙在眼睛上的黑色眼纱。 一步一步跨过白雪,跨过空旷寂寥的街道,跨过所有的不应该,跨过时间差,跨过六千公里的距离,跑到他面前抱紧他。 轻盈温柔得如同扑进花朵怀抱的蝴蝶。 霜花和她头发上的淡淡香气共同闯进斯内普的嗅觉,她把脸埋进他的围巾里,呼出的热气晕开在空气里,像幻觉一般。 “赶上了,还没开始的圣诞节!”奥罗拉从他怀里扬起头,脸上的笑容明媚,暖棕色的眼睛里有星河倒错,万千斑斓。 “你……”斯内普愣愣地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了似的,“你怎么……” “我赶回来的,伊法魔尼那边刚下课,国际传送站今天挤得要死,我差一点就被排到明天了。” “不过还好,赶上了。” 说着,奥罗拉用手背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笑着不甚在意地说到。 斯内普的眼神在褪去震惊后,用一种接近空洞的状态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没有喜怒。空气里安静得有一瞬间连雪花落地都能听见。 “教授?您生气了?” 话音刚落,奥罗拉感觉到自己被对方伸手按进怀里。 第131章 请求 最后一节课是水蛇院长洛佩兹教授的变形课,伊法魔尼最具代表性的课程。不过奥罗拉倒是觉得,与其说这门课是最具代表性的,倒不如说是这位教授。 和其他教师不一样,洛佩兹教授身上总有一种很神秘的疏离感。他讲课就只会单纯地讲课,绝不说多余的一个字,不管某个学生学得有多慢多笨拙,他都不会生气。同样的,不管某个学生有多么优秀,他也不会表现出该有的欣慰,最多会朝对方象征性地点点头。 奥罗拉就是那个极少能得到他点头肯定的学生之一。然而尽管如此,奥罗拉还是觉得也许对方压根连自己的样子都没记清楚过,更别提和名字对上号。 洛佩兹给人的感觉太缥缈了,仿佛根本是不真实的。这一点倒是在某种程度上让奥罗拉想起了雷古勒斯,他们都是那种看起来极为矜雅有礼但是性格却淡漠疏冷的人。区别是雷古勒斯更清晰一点,就像生长在长河之隔的翠竹,虽然难以接近但还是能真切地看到。 而这位水蛇院长则宛如一丛雾里花一般。 墙壁立柜上的深蓝色沙漏彻底漏完的时候,洛佩兹教授很准时地下了课。奥罗拉将之前写好的论文交了上去,照例得到了对方的一个点头作为回应。 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奥罗拉打算回一趟英国。为此她已经计划了很久,还拒绝了所有人在圣诞节对她的邀请,一下最后一节课就直冲美国的国际巫师传送站。 到了英国后,她最先去到的是霍格沃茨。然而还没等她走进学校的大门,奥罗拉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深紫色星星服的邓布利多,他站在雪地里仰头看着天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看到奥罗拉出现在这里,邓布利多也不惊讶,反而用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亲切语气朝她打着招呼:“提前圣诞快乐,奥罗拉,很遗憾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这里。不过你能帮我把福克斯叫回来吗?它这两天有点闹脾气。” 说着,邓布利多用魔杖指了指那团漂浮在城堡上空的艳丽红云,骄傲的凤凰在雪后初晴的天空中固执地盘旋,最后轻轻落在围城上的凸起砖石上睥睨着下面的两个人,就是不肯下来。 奥罗拉冲它抬起手挥几下:“福克斯,过来这边!” 福克斯一甩头,满脸不情愿地飞过来停在奥罗拉的肩膀上,非常不开心地瞪着一旁的邓布利多。 “果然还是你比较有办法,我都在这儿站了快半个小时了。”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从奥罗拉手里接过了依旧高冷着不肯去蹭他的凤凰。还没等对方开口,邓布利多就又说到:“既然这么着急赶回来,就该早点去见他。他在蜘蛛尾巷尽头的地方,你去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地址,背面是一句“圣诞快乐”。 “您怎么知道我要回来……”奥罗拉心虚地看着他,不自觉地用卡片刮了刮鼻尖。 “事实上,我还知道很多其他的事。”邓布利多表情不变地回答,语气幽默。不过奥罗拉觉得他这句话是真的一点都不夸张,他总是会很神奇地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就像能看透未来一样。 “我先走了,谢谢您教授,圣诞快乐!” “去吧。年轻就是好啊,只要有个想见的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见对方。”邓布利多摸着福克斯的羽毛,轻飘飘地感慨着说。 奥罗拉没有时间去体会他话里的调侃和遗憾,跟着卡片上的地址一路找到了那片名叫蜘蛛尾巷的地方。 这里阴郁,凄冷,到处都是灰黑色的肮脏雪水和破损电线。瘦骨嶙峋的猫趴在落满白雪的墙头上,有气无力地朝下打量着她,水沟里漂浮着乱七八糟的油污和垃圾,轻薄的条形包装袋被翻卷着缠绕上头顶的漆黑电线。奥罗拉有种错觉,仿佛自己走进了什么风格怪诞的黑色调黏土动画里,造物主将所有负面情绪都抛弃在了这里,压抑得可怕。 她借着惨白的路灯灯光沿着街道一个一个门牌号寻找过去,指尖被低温冷冻到有些隐约的发麻。 拐过第三个街口后,奥罗拉终于在街道的另一头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灰白的光影被切割成菱形的几块落在斯内普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还是一身黑衣,脸色苍白而冷淡,嘴唇没什么血色,孤身一人站在雪地里,眉头皱着,看起来格外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他们之前隔着的不是一片落满白雪的老街,而是一整个的广阔银河。 斯内普很快也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光芒颤抖几下,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甚至直到奥罗拉跑过来拥抱住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太多的反应。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会莫名其妙被一些类似“风为什么会这么吹”,“今年的星星为什么没有去年多”之类的无聊问题困扰。所以他们也总是做一些难以被正常逻辑理解的举动,比如在这个深冷孤寂的圣诞节前夜里,从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家千里迢迢赶回来,就为了赶上一个普通的圣诞节。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那么一些人愿意为了另一些人去做这种看起来不可理喻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