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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本里都说它很漂亮。 “你会不会是粉色的?就是那样,花儿的颜色!” “反正,你是狐狸的话,也一定不是一个寻常的狐狸……” “对了对了!”乔执想象着,语气激动起来:“你会像故事里那样,变成人吗?” “哇!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开心得不得了,左边脸颊的酒窝都冒出来:“你要是变成个男孩,就当我的帮手、好伙伴,你打架肯定很厉害!” “要你是个女孩……” 乔执扫了眼头上有蝴蝶结的乔蛋蛋,脑中浮现出一个娇气又刁蛮的女孩模样。 女孩……他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也没有喜欢过女孩…… 可是它要是,是女孩……笑嘻嘻地跳进他怀里……埋怨溪水太凉,要他用热水给自己搓澡…… “女、女孩……的,的、的话!!” 他不知所措地别开眼,干巴巴地说:“那、那时候,你再叫乔蛋蛋就不太好啦!给你改名叫乔小花!!” ——不、不对,他现在是不是正绑着她啊? ——绑,绑……女孩…… 乔蛋蛋不知道乔执干嘛了,自顾自地说完一大段话,忽然大动作地开始解它的绳子。 好像还很热,圆圆的脸颊上红了两坨。 …… 是夜。 今晚的乔执很奇怪,以往蛋都是睡胯下的,今晚他竟然极力抗拒它这一行径。 乔蛋蛋绝不妥协,灵活地和他“打斗”大半夜,终于,把乔执累趴了。 占据熟悉的“被孵化”位置,乔蛋蛋心满意足。 闭眼休息前,它听见柜子那边传来“吱吱吱”的声音…… 乔执已经睡熟,搬家后母鸡被关在外头。 “咔咔咔咔……”以声音判断,乔执今天买的长寿面被吃了。 听着蛋壳外乔执平稳的鼾声,乔蛋蛋有些犹豫。 “咔咔咔……” ——好吧。 只见亵裤里的蛋轻轻地动了一下。 蛋底本就不平整的细细裂缝处,从里往外碎开方方正正一个口。 碎片仅有一块,断裂得很是平整。 一只粉红色的rou爪子从破口那儿先伸了出来。 而后显现的犄角,长尾,也是无一例外的粉色。 “吱吱吱!!!”老鼠们夹尾巴狂奔。 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东西,打了它们! 它一个打它们全部,打得它们全部从柜子上飞下来! 粉rou爪有虚影似的在空中挥拳,受损微小的长寿面被守护在它的身后。 月光如水的夜里,很快一切重归了静谧。 粉色尾巴粘起先前掉落的方方正正小碎片,它熟练地滑回蛋里。 粘在尾巴最后的碎片随着它一甩尾,完美地贴合了掉落之前的位置。 蛋里的它舔了舔碎片破碎的边缘,留在边缘间隙的液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了裂痕。 很快,蛋复原成了从来没有碎裂过的模样。 连蛋壳上的硕大黑字,都完整无暇。 第9章 入狱(幻境二) 乔执在街上给人认出来了。 “就是他!那个卖我蛋,骗了钱的骗子!抓住他!!”平地一声吼,惊起鸡飞狗跳。 恰好是宽敞的一条大道,没处可躲,他当场被几个家丁压住了。 一顿拳打脚踢免不了,乔执抱住头,有经验地护好身体的脆弱部位。 来人成功发xiele怒气,见怎么打这小孩,他都不还钱、不开口说话,恶狠狠啐了口痰到他身上。 “带他去见官!” ——等乔执听到“陈柱”这个名字的时候,才想起来他是谁。 ——那个在乔蛋蛋壳上写字的人。 “县老爷,给草民做主啊!”陈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陈富商,请起,”县令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老熟人:“禀来罢,受了什么冤屈。” “大人,我受这小孩蒙骗,高价买了一个大鸡蛋。结果前脚他走,大鸡蛋就跟他后面跑了。我的家丁追出去,眼看着蛋被这小孩抱怀里!我这分明是被骗了钱啊!!”富商喷着口水,情绪激昂地一通描述。 “咳咳……”县令轻咳一声,示意他将卷起的袖子放下。 “你的意思是,你被那大鸡蛋和公堂下的这个小孩骗了?” 试图整理一下情况,但县令的脑袋里还是混乱:“你口中,蛋跑了是何意?蛋长脚了?” “大人,草民冤枉!!”清晰悲楚地一声喊,男孩打断了县令单方面的询问。 小孩擦掉嘴角的血,反手把那血抹至全脸,看上去饱受欺凌,好不凄惨。 “我家确有一蛋,从未拿出来卖过,更别提长脚了,您切莫听他口中胡言。” “你你你!你居然还不承认,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陈柱抄起鞋底,朝他扔去。 男孩吓傻似的,也不躲,给他砸了个正着。 “哇——”脸上有血又有泪,小孩毫不掩饰地大声哭了起来:“莫须有之事,我为何要认?” “肃静……”头疼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县令拿起板子在案上敲了两下,厉声对叉腰撸袖的男子道:“陈富商,注意点,这里是公堂。” “你可有证据,说明你买了这孩子的鸡蛋?”县令耐着性子问。 “县老爷啊!买个鸡蛋而已,回家我就炖了吃了,哪会索要什么收据啊!”现下陈柱越想,越觉得自己着了这兔崽子的道。——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孩子而已,骗了他钱,要再在这儿给他占了理,就真真叫他这个富商面上无光了。 “没证据,因为你根本没买,”男孩止住哭泣,俯身跪了下去:“草民冤枉!” “我……”陈富商咬紧后槽牙:“我家家丁!对,我家家丁可以作证!当时买蛋,他们都在附近!!” “你家家丁,自是听你的。”小孩飞快地接了一句。 县令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又敲了两下板子,道:“嗯,那陈富商这边有人证了,你那边能不能拿出证据?” “你们……”乔执欲言又止。——官商勾结!这县令偏袒得也太明显了! “卖蛋小儿,”县令望向小孩:“你家住何方?父母是何许人也?可否传唤?” 男孩垂眸。——自是不能的。 见伶牙俐齿的小孩忽地失了言语,陈富商知晓自己是抓着了他的软肋,不由的气焰高涨:“这小孩一定是瞒着父母,将蛋拿出来卖了!大人,把他父母叫来,必能真相大白!” “我正问你话,为何迟迟不作答?”见男孩头低低的,县令重重一敲板。 “哼,必是心虚给我们找到他家中!他家中就有那颗蛋呢……” 陈富商一拍脑袋:“对了,我还在蛋上写了我的名字,不知有没有被这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