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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要说我一点儿也不高兴那也是假的。” 张臻弈严肃起来,看着狱警,“王警官,我也是警察,我理解你的辛苦,但我也有我的职责,还望你能配合我们。” 王警官翻了个白眼,表情虽还是不耐烦,却没了之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要问什么赶紧问,完了别再来烦我。” 张臻奕礼貌地笑笑,说:“我们想要一份独眼的访问纪录,他所有的狱友名单,以及它的所有记过档案。” 末了,他又补充道,“对了,我们还需要找一些人问话。” 王警官在电脑上一大堆文件夹里找了找,最后印了几份资料给他,“拿去。” 张臻奕接过资料,说了句“谢了”,然后给了李肖一个眼神后便一同离开了房间。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李肖绝望地看着张臻奕。 “队长,这些人也太他妈难缠了,而且怎么个个都跟独眼有矛盾,这么审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张臻奕拿过水杯喝了口水,“是不是有点理解刚刚王警官的态度了,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正常人也早晚得被逼疯。” 说完,张臻奕看了眼手表,“今天就先这样吧,基本情况我们也掌握得差不离了,还是先回去看看法医和鉴证科那边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李肖听了,做出双手合十的姿势,“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队长。” 张臻奕笑了笑,拿资料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回到警局后,张臻奕组织开了个临时会议,并且从陈凯那儿找来了完整版的录音又放了一遍。 “再放一次,你们都仔细听一下。” 录音放完后,张臻奕说,“起初,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口中的那帮人身上,但你们听他的最后一句话,‘别太小看独眼了’。” 张臻奕伸手点了一下,“你们仔细想想这句话,”然后又默念了一遍,“别太小看独眼了。” 随即拿着水笔边在白板上写边推理道,“我们一直以为,我们抓了独眼,也端掉了他的贩毒团伙,假设我们称死在监狱的独眼为独眼一号,那么也就是说,在我们心里,我们已经默认地在独眼一号和独眼这个团伙之间划了等号,可是再仔细想想他这句话,还有他所说的那句‘靠山’,其实不难想到,真正的独眼,应该是站在这个已经意外死亡的独眼一号的身后的。 而这很可能也正是独眼一号之所以存在的目的,那就是,障眼法。” 张臻弈在白板上划了几道,“也就是说,我们抓了一个独眼,但他们还可以有更多的独眼。” 王白南感到有些疑惑,“队长,那他们如果是想再弄一个独眼二号出来,为什么要杀了已经快执行死刑的独眼一号呢?他们大可以不管他,直接另起炉灶就好。 眼罩也一样可以做个新的啊,何必搞这么大一通,麻烦不说,还成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张臻奕一拍手,指向王白南,“问得好,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动,暴露自己,”说着,张臻奕敲了敲白板,“有两种可能,一,由于某些原因,他们需要立刻让独眼一号死,甚至不能等到死刑执行;二,有没有可能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呢?”“那么,独眼一号在狱中被杀和眼罩被带走,难道也是他们在向我们传达一些信息?”尉浩试探性地问道。 沐佳慧看向尉浩,“传达信息?难道是告诉我们他们还活蹦乱跳呢,好让我们早些去抓他?”“如果是第二种,”张臻弈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他说了声抱歉,看了下,是本地的陌生号码,他划了接听,但那边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喂,请问是哪位?”还是没有回应,片刻后那端传来一阵忙音,对方挂了。 张臻弈正疑惑着,就发现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点开后是一张图片。 图片中正是独眼的眼罩。 张臻弈将照片给在座的众人看了下,然后攥紧了手机,接着刚才说道:“第二种。 那他们就是在向我们挑衅,对我们宣战。 要么他们是太狂,要么就是太蠢,当然,我比较相信前者。” 说着张臻奕两臂撑着桌子看着大家,“这下,我们也可以确定一个推断。 那就是:真正的独眼,还活着!”张臻弈在白板上写下大大的独眼两个字,说:“而且我想,我们或许需要给独眼一个新的定义了,它不再是我们心中所认为的一个贩毒团伙,而是一个敢拿贩毒打掩护的秘密组织。” 尉浩问:“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队长?”张臻奕思考了一下,“首先第一步,把他引出来,拖到太阳底下晾晾,看清楚他到底装的些什么名堂。” 会议结束后,张臻弈回到办公室,又看了鉴证科和法医那边拿过来的报告,再看时间的时候,已经过11点半了。 妥协 “是吗?呵,也没什么好意外的,那家伙要真就这么被掰了,我倒是有些不信。” 外边传来段旭峰的声音,李敬齐听到了“独眼”两个字,便靠在门后好听清些。 来找段旭峰的是宋晓,谈论的应该不是小事。 “峰哥,那我们该怎么办?既然真的独眼还好生生活着,那他定是要回来找我们麻烦的。” 真的独眼?李敬齐脑袋嗡得一声,手肘撞到了门,发出了响动。 屋外两人的谈话声停了下来,只数秒后又响起,李敬齐松了口气,想必他们是没放在心上。 “要我说独眼这事做得真真蠢到家了,换我索性就悄无声息地让那个替身死了,这样不也就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了。” 段旭峰轻笑了一声,点了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你还是太天真了。” 宋晓不解,“难道不是这样吗?”“你以为独眼布这么大的局是为了什么?从上次的交易就很明显了,独眼明显是受到了牵制,有人在逼着他们动作。” 李敬齐听了眉头紧锁,这么说,反倒是我们被利用了。 宋晓显然是没太明白段旭峰的意思,“什么意思,除了我们,还有人在跟独眼杠吗?”“嗯,大概有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跟独眼的冲突中,你难道就没觉得他们被动了许多吗?”“这倒还真有,那暗中搞鬼的到底是什么人?”段旭峰吐了口浊烟,“那帮人,可不太好对付,不过我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毕竟他们……李敬齐紧紧贴着墙壁,可不知段旭峰是不是有意的,再后面他只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老化的磁带,没有一个清晰的音节。 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唤回了李敬齐的思绪。 外边又传来脚步声,渐远,应该是宋晓要离开了。 屋外,宋晓瞥了眼旁边的房门,段旭峰勾了下嘴角,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算是催他快走,宋晓叹了口气,耸了下肩膀便转身离开了。 段旭峰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一颗小火星闪了一下灭掉,像被生生掐灭的倔强的希望。 脚步声逐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