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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 他锁骨下有一个梵文刺青,便是用这套工具纹的。 他轻轻掰过李敬齐的脸,拇指轻轻抚过他的左眼眼角,然后在那儿刻下了梵文的‘爱与债’三个字。 在这之后又好好欣赏了一番才离开。 段旭峰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年的夏天,他在巷子里捡回了一个人,他不同于自己周围的人,他有着不一样的干净、善良和单纯。 他像一道彩虹误闯入了暴风雨的领地,令他着迷,甘愿藏起自己的真面目,扮成白云,只为走近他一些,走近他的心一些,甚至连暴风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小心思。 哪怕后来他早就意识到彩虹也有七种颜色,但他假装看不到,他认为自己或许能让彩虹放弃另外的6种颜色,但他还是太傻了,只有一种颜色的彩虹还能叫彩虹吗?敬齐,我可以容忍你有多重身份,但我不允许你抹去我的印记,也不允许你的生活没有我的存在。 如果你执意这么做,那我就只能把你栓在我身边,做我一个人的李敬齐。 李敬齐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房间的陌生的床上,只是看风格和昨晚的房间很像。 他试着坐起来,但全身剧烈的酸痛以及手臂和私处难言的剧痛,让他最终放弃了个念头。 他重又躺了回去,回想起昨晚的事,脸色更是一阵发白,仿若全身的疼痛瞬间都加倍了,脑海中又浮现段旭峰说的一句话。 还他三年放在我身上的感情?是哪种感情?发觉自己的思路跑偏了后,他刚想伸手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却不料刺激到了右臂的伤口。 这时他也发现了自己右臂的异样,不只是疼痛那么简单,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 左侧眼角隐隐也有种异样的疼痛。 他看了看四周,没发现自己的手机,应该是被拿走了。 仰面看着天花板,李敬齐突然产生一种就这样吧,就这样躺在这儿,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就这么随他去吧的想法。 然后又叹了口气,苦笑着自言自语,“呵,李子辰,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也未免有点太没用了。 你要记住,你是一个警察,要牢记自己的信念和誓言,恪尽职守,不畏牺牲。 而且别忘了……你还有队友。” “队友……”李敬齐又低声念了一遍,心里却在问自己,你真想他们来找到你吗?他们找到你也没用的,他们不会再轻易让你接任务了,何况现在你的手也废了,你想作为缉毒大队的吉祥物活一辈子吗?再说了……有自己这样的吉祥物吗?闭上眼睛,李敬齐迫使自己不要乱想。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推了车子进来,“齐哥,该吃饭了。” 独眼(已修改) 对独眼的逮捕很顺利,可以说这次的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只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段旭峰却并没有落网。 午饭的时候,张臻弈碰到陈凯,便问他段旭峰的案子怎么样了。 陈凯端过餐盘坐到他对面,只说了两个字,“很险。” “为什么这么说?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吗?”陈凯轻叹了一声说:“嗯,一来段旭峰还是没抓到,再就是独眼那边有些蹊跷。” 张臻弈不自禁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独眼有个手下招供说昨晚独眼曾明确要求过不许任何人去尖沙口港岸,但那领头的却一再坚持说是独眼派他去的,还拿出了其他一些证据,很显然就是冲着独眼去的。” 张臻弈被激起了兴趣,眼神隐隐放光。 “你确定他不是你们派去独眼那儿的卧底?”陈凯心累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敢保证。” 张臻弈夹起汤里的海带,却缠出了一大团紫菜,“那说明很可能还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而且是站在独眼的对立面。” “没错,”陈凯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们这些人明显都是经过训练的,问话进行地非常艰难。” 半晌后,张臻弈又想起陶昱说的那个卧底,“对了,那个卧底呢?他怎么样了?”“子辰啊,昨晚见他的时候挺好的,就是状态看得出还有些不太好,他昨晚给我发消息说要回去探望一下父母,我想着等他归队后先观察一段时间,根据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给他安排个心理医生。” “嗯,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是卧底这种任务,而且这一下就是三年,肯定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陈凯似乎是没了胃口,吃了几口菜后又轻声叹气。 张臻弈关切地看向他,他苦笑了一声,说:“局里下了死命令,不能让他参加活动,虽然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但上面的人显然还是信不过他。 再加上段旭峰又没抓到,他们更是难免多想。” “没办法,”张臻弈挑了块rou放进嘴里,“谁也没有错,他立功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是啊,这本身就是一种博弈,有得有失也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陈凯不禁感慨,然后像是突然释然了一般,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另一边的明眸研究所内,陶昱这天提早结束工作去了趟监狱。 他知道独眼已经被收监了,以贩毒的罪名,只是他有些问题还必须找他问清楚。 “请问您找谁?”“我想见一下独眼。” “行,先在这儿签个字。” “好了,跟我来吧。” 陶昱在一块玻璃前坐下,很快一个男人被带了过来,50岁开外的样子,头发微微泛白,左眼带着一个眼罩,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像一块被揉搓过的纱布,只是单看相貌仍旧丝毫不减大毒枭的凶狠。 他在玻璃的另一面坐下,拿起对讲机。 陶昱也拿起对讲机,单刀直入地说:“独眼,王东的死,是你谋划的吧?”独眼抬眼地瞥了他一下,眼尾裹挟着一丝意味深长,“陶昱是吧,还算有点本事嘛,”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后面,“你知道吗,要不是那帮家伙在里面瞎掺和,现在坐在这里边儿的早该是你和段旭峰那个老狐狸了,而不是我。” “那帮家伙?”陶昱抓住了他话里的另一层信息,“你是指谁?”“呵,”独眼冷笑了一声,“想套我的话,就凭你?还嫩了点儿。”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说在里面的该是我和段旭峰?”陶昱嘴角带着十分轻佻的笑,而这种被轻视的感觉令人极度不爽,独眼同样也这么觉得。 他从裤腰处拿出一根烟,将烟屁股在桌子上磕了几下,愤愤然哼了一声,说:“那帮警察就他妈是废物,那么明显的证据都发现不了。” 陶昱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一方面是为独眼咬了他的钩,再者就是这种曾亲身经历过的感慨,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当下他的命运当握在他自己的手里,按着他既定的轨道行进。 不远处的狱警似乎是察觉出了异常,朝这边走过来,独眼手法娴熟地收了烟,继续说:“当时的案发现场被人动过手脚,本来按计划那把刀上应该是有你的指纹的,监控里‘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