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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 “但是有雀后本源帮忙压制, 大幅度降低了病毒的攻击力量,战胜的机会就大很多, 这是值得一试的。” 安蔓皱眉,看了这人一眼, 淡声说:“你要知道, 病毒是不可治愈的。一旦被感染,就算你可以使用雀后的力量,那也是注定死路一条。” 这人欲言又止, 似乎对自己的提议被否决而有些不甘心。 “现在的重点不是想着如何利用它的力量,而是治愈或者抵抗。” 这人遗憾道:“是。” 安蔓越过他,朝实验舱里走去。 陈袂刚穿好衣服从试验台上下来,他看见安蔓走来, 问:“她怎么样?” “还在接受询问。”安蔓说:“没有人欺负她。” 陈袂皱着眉,并不太相信。 安蔓看了眼身前仪器上的数据显示,低声说:“她帮你安抚了活跃的病毒,第一次?” 陈袂沉默一瞬后嗯了声。 安蔓手指轻点光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不对劲?” 陈袂没有隐瞒,“是。” “这样也愿意跟她在一起?” 陈袂说:“对。” “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来,我不会管。”安蔓说:“我只需要你保证自己的安全。” 陈袂抬眼看去,“我不会有事。” “你跟她在一起,我反而放心些。”安蔓轻声说着。 赵芊能安抚他体内的病毒,这样也就给陈袂拖延了许多时间。 陈袂完全不纠结在意赵芊身份的事,他问道:“军方想怎么做?” “配合研究,效忠联盟,约束力量为他们所用。”安蔓停顿了一下,“我觉得她不会答应。” “不答应会怎么样?” “她跟雀后不一样的点在于病毒风波不是她主导掀起的,但她作为雀后的继承者,消息一旦泄露,所有人都会要她死。”安蔓说;“星盟不可能会让任何一国拥有她。如果她不答应,跟联盟彻底闹翻的话,她的身份会被公布,联盟不会给予庇佑。” “可军方开出的要求她不会答应。”陈袂低声说。 赵芊不可能将自己视作武器交由他人来主导使用。 她成为边境者是躲避第九军的搜查,随后为了联盟而战都只是因为她想这么做,而不是为了某个人的命令。 “这要看她怎么选择。”安蔓说。 陈袂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想起在阿卡拉的那个夜晚,赵芊曾问过他,到了这种时候会怎么做。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如果她没有被暴露,现在所有人的重点都会在你身上。”安蔓朝陈袂看去,“飞雀计划同样不能公布于世。” 陈袂淡声说:“在这种事上我可比不过她。” 雀后继承者实力碾压关注度。 他跟安蔓谈完后,便离开了实验舱,出来就在走廊上遇见了等着的许少游。 风野他们还有处理后续事故,许少游没过去,他知道安蔓过来后,陈袂就会被放出来。 听见脚步声传来,垂首的许少游才抬眼看去。 陈袂走了过来,在他身前站定。 两人目光相对,许少游听陈袂低声说:“对不起。” 骄傲的人在他面前低下了头。 许少游咬牙,“你跟赵芊两个都不让人省心,一个被感染发作后没事,一个根本不怕病毒,难怪能成一对。” 陈袂为抿着唇,没说话。 许少游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管你有什么秘密,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兄弟陈袂而已。” 他总算明白陈袂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和执念是怎么回事了。 毫无疑问,许少游是陈袂最亲近的人。陈怀煜跟安蔓因为许多复杂的原因,他们虽然爱陈袂,但并不能直接表达。俞炎又是个超级傲娇,只有许少游一直在陈袂身边。 也正是有这些人在,才让陈袂撑到了现在。 许少游说;“抱你一下不会被感染吧?” 陈袂抬眼笑道:“会。” 许少游握拳锤了下他的肩膀,没好气道:“滚!” 陈袂最终还是伸手抱了他一下,许少游问:“你还有得救吗?” “大概吧。”陈袂摇了摇头,“不过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也不想现在就倒下。” 许少游听得眼眶微红。 他问:“赵芊怎么样?” 即使众人看出了她的与众不同,却也不知道木巢的事情,并不知她是雀后继承者的身份。 陈袂说:“我正要过去看看。” 不出意外的话,军方跟赵芊应该是谈崩了。 她不会妥协,军方就会想办法让她妥协。 “一起去?”许少游说。 陈袂摇了摇头,“去之前,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许少游也没有勉强,放他一个人离开。赵芊答应跟联盟谈一谈,自愿进入隔离屋后,外围的防守可以说是这边最高级的。 看守的机甲与战机一直都没有撤下。 陈袂去了主控室,借口查看部分资料的同时,侵入了系统。他不动声色着,将隔离屋附近的监控替换,并延迟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他花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布置完自己的计划,随后没多久就被军方的人叫走了。 军方跟赵芊的谈判陷入了僵局,他们知晓陈袂跟赵芊的关系,试图让陈袂去说服她。 “只要她妥协,联盟绝对不会伤害她。”军方的人说。 陈袂应了一声,一脸你继续说我在听的淡然表情。 “我们会保证她的安全,你作为联盟的一员,应该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是对她好吧?” 陈袂点了点头。 军方的人见他如此配合,总算是放心了些,随后就让陈袂进去。 赵芊被关在隔离屋中快三个小时了,坐的有些无聊,眉峰微蹙着,屈指轻敲着桌面来打发时间。 陈袂看着光屏里投影出来的人,沉默了好一会。 “赵芊。”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不由抬眼,笑道:“你来的有点慢。” 陈袂说:“生气了吗?” “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赵芊靠着椅背,显得有些放松,“只是有点无聊,又有点担心你。” “你身体好点了吗?” “没事了。”陈袂说。 “可我看不见啊。”赵芊抬手比划了一下,“你让我看看。” 一旁的人在犹豫,要不要给赵芊投影看看陈袂,却听陈袂说:“那就出来。” 军方的人愣然,随后立马制止:“陈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袂没有理会,而是对赵芊说;“我带你走。” 赵芊心跳颤动,瞬间想起了在阿卡拉的那个晚上。他们都知道有一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