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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小静等所有员工的认可。 这些人在沈母的鼓动下,有志一同地开始撮合沈容和耿长河。他们也知道分寸,顶多是找准时机给她和耿长河创造接触的机会而已,不影响工作,平时也不多嘴,搞得沈容想说他们几句,又找不到合适的点。 沈容想,耿长河不挑明,只暗暗进攻,那就由她找个机会挑明吧。既然不能给对方想要的结果,那就不要给对方无畏的希望,坚定、直白的拒绝,也是给对方感情的尊重。平白吊人胃口,把人当做备胎,才是最伤人的一件事。 只是挑明了,他们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沈容有些遗憾,但人生中总是有许多必须舍得的东西,况且,耿长河也不会甘于只跟她做朋友。 “辛苦了,进来做一会儿吧,我妈让厨房去做你爱吃的菜了。”沈容笑着招呼耿长河。 耿长河笑着点头说:“好啊,阿姨对我的口味最了解了,我待会儿肯定能吃三碗饭!” 见两人有说有笑就要进门,孟母有点不甘心。在她的观念里,离婚女人那就是二手货,要跌价的。沈容自己没好工作没高学历,娘家又一穷二白,离婚后肯定会越过越差,就像踩在烂泥里一样只能越陷越深。 但现实却狠狠扇了她一耳光。沈容不但不惨,反而越过越好,开了店,做了老板娘,连带的她那个清洁工的妈都不扫地了,而是坐在收银台后面收钱管账,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 反观自己,头上的白发多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家里一套房子过户给了蒋丽妃,丈夫、儿子都被那狐狸精母女俩给勾走了,她仿佛成了家里最不应该存在的那个人,一夕之间从云端摔到了地上,灰头土脸的。这种反差,让孟母心里难受极了。 而她一向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自己有不爽就要发泄出来。所以见沈容不搭理她,她马上叫住了沈容:“你站着!” 沈容一听这话就知道孟母又要搞幺蛾子了,回头,冲她一笑,明知故问:“哦,听小静说你是来应聘洗碗工的,没错,我们家店里比较忙,最近确实是在招服务员和洗碗工,你想应聘先去后厨试试吧,洗得快洗得好,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试用期三个月,转正后,给员工买三险,签正式合同,你没意见就去找小静吧!” 她是故意的,故意下自己的脸!孟母气得脸都红了,斜了沈容一眼,指着耿长河就往沈容身上泼脏水:“没这个男人你的店也开不起来吧?沈容,你给了这个男人多少好处,让他这么费心费力地给你开店?不过你也别得意,他这种有钱男人,花花肠子多着呢,也就跟你玩玩,哪天腻了就把你给甩了,你还是赶紧趁着他对你有兴趣,多捞点吧!” 这话说得耿长河都皱起了眉,正要喝止孟母,却被沈容给制止了。 沈容拿着手机扬了扬,打开了播放键,刚才孟母说的这番话就全录了进去。播放了几秒,沈容关掉了录音,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笑着说:“文律师,中午好。我是沈容,今天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肖华,也就是孟军妈,咱们的老熟人,她今天突然发了疯,跑到我的店里诽谤我和耿长河,损害了我们的名誉,我这里有录音为证……对,我要起诉她侵害了我的名誉权,行,你回头咱们详细聊!” 坐牢坐怕了的孟母现在是听律师和官司就色变,见沈容挂了电话,她色厉内荏地说:“你……你别吓唬我,以为老娘是吓唬大的吗?” “我知道你不怕,那就等着打官司吧!”沈容丢下这一句就不管她了,领着耿长河进了店里。 孟母被沈容的举动给吓到了,上次打官司,就害得她又赔钱又坐牢,要是再打官司,不会又要她赔钱坐牢吧? 隔着饭店的玻璃门,孟母垫着脚朝里张望了片刻,想找沈容让她别起诉,又拉不下这个脸。 沈容坐在店里把她的一举一动全纳入了眼底,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耿长河见了,挑起左侧眉毛问沈容:“你真打算告她?” 沈容把通话记录给他看:“吓她的呢!就几句话,还构不成诽谤,哪怕文安很厉害,白的能说成黑的,打赢了官司,顶多也就让她给我赔礼道歉,再赔几千万把块罢了,不值得。”所以她刚才根本就没给文安打电话,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耿长河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她似乎是当真了!” 沈容收回了目光,转着桌子上的碗筷,笑着对耿长河说:“我看她出狱的日子不大好过啊,不然也不会来应聘洗碗工了。蒋丽妃不是生了吗?她出来工作,那蒋丽妃的孩子谁带?” 沈母拿着卫生纸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插话道:“她亲家母带吧,刚才她还在嘚瑟呢,说他儿子有本事,亲家母愿意来带孩子做家务,当保姆。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沈母说过就忘了,沈容却听进了心里去。按理来说,孟母那么喜欢孙子,为了孩子的事以前没少给原主气受,如今蒋丽妃生了,正好如了她的愿。她现在又没工作,为何不自己带,反而让亲家母过来带孩子,她出来找工作?这只有一个可能,她跟蒋丽妃不和,而且看样子,孟军还站到了蒋丽妃那边,甚至可能孟父也不站孟母,所以孤立无援的孟母才会出来找她以前最看不上的清洁工干。 啧啧,孟军可真是有福气。以前有原主给他们父子做牛做马,现在又有蒋丽妃母子伺候他们,家里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不影响他们的逍遥自在。 不过,谁叫孟母今天来遇到了她呢?她倒要看看,在鸡毛蒜皮的争执和猜忌怀疑中,孟军这种所谓的幸福生活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沈容放下杯子,抬头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对耿长河说:“孟军他妈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你要不要出去跟她打个招呼?” 耿长河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轻笑出声:“你说得对,我跟孟军还有这样的缘分,我当然应该去会会他妈。” 他推开椅子,抬起手,抚平胸口的领带,起身走出了饭店,站在孟母面前,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讥诮地笑了:“你就是孟军他妈?” 孟母本质上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对上耿长河这么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嘴巴放干净了许多,不敢大放厥词,心虚地点了点头:“我是,怎么,你认识我们家大军?” “认识,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