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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谁拿走了,又是在谁的手中。 除了他那位不愿做皇后的太子妃还有谁? “亲征。”肃景墨望着殿外乌云密布的天,“这天下只能姓肃,我肃景墨断不会让臣民任外族人践踏!” 西北战,西南面的肃景砚果真乘机踏入中都,肃景墨全然不顾,领军杀敌。当军粮紧缺,他便使人去要,掌控了中都的肃景砚不是傻子,他知道当今只有肃景墨才能抵挡匈奴,军粮自然不曾断了。 江山易主,不过一年。 匈奴终归逼退到西北天山,天上最后一战,大绪的援军意外的因为流沙全部覆灭,肃景墨领仅剩的千人与匈奴单于死战,终究是赢了,只是那单于死前奋力拉起了弓箭,那箭本是冲天而飞,中途却奇怪地转了方向。 眼睁睁看着那箭向着肃景墨飞来,覃程疯了一般冲上前,想要替没有丝毫防备的肃景墨挡下。 但是那箭却穿透他而过,径直向肃景墨飞去。 “不......不!!”望着肃景墨在自己跟前忽然跪地,嘴里不断蔓出暗红色的血,满是倒刺的箭穿透了他的心肺..... 他知道肃景墨早就死了,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看到所爱的人这样死在自己跟前,心猛地被撕扯开。 “景墨......景墨......”跪在肃景墨身前,覃程想抱住肃景墨,奈何他却无法碰到跟前的人。 似是听到他的喊声,目光逐渐失去焦距的肃景墨,竟慢慢抬起了目光,与身前的对视着..... 没曾想,会突然与这人目光交汇,覃程怔楞了片刻,正欲开口说话,眼前的人,却忽然笑了。 “......覃.....纵还......?” 只这三个字,不知为何,竟感觉灵魂都随之震颤了,刹那间,泪水滑下。 山西陕西交界处有一座合德山,山上有一间民国时期的寺庙,没有人住,无人打理,杂草丛生,屋顶更是漏了不少洞,已然是座荒庙了。 曲志文虽是修道,但是对神佛都是一样的敬重,给菩萨烧了香,曲志文利落地摆了神坛便让姜平把覃程的rou身放在正中。 姜平望着已然死透了的覃程,面色复杂。起死回生,这世上真有这种事情?他当了那么多年jingcha,见了那么多生死,现在居然来帮着一个道士,让人起死回生,要是说出去,怕只会惹人发笑吧? 而且,刚才曲志文还说,覃程的魂魄不在这个世间? “你真的能救他?” 曲志文用小刀割破手指,就着血在地面写着东西,闻言,抬头看了看姜平,“只要我能拉回他的魂魄。” “你找得到他的魂魄?” “恩。”曲志文点了点头,“魂魄不会平白无故离开这个世间,除非他有与那个世间的连通之物。” “你的意思是覃程有那个东西?” “他曾经戴着肃景墨的陪葬品那么久,虽然那玉佩跟着肃景墨一道化作灰烬了,但覃程还是沾染到不少那个世间留下的东西。”说到这里,曲志文蹙眉,“更何况,那个世间有他思念的人......” 覃程对肃景墨的爱意太过强烈,从那个时候就留在魂魄里的感情,才是诱发这次混乱的原因吧...... “我们得赶紧。” 姜平望着曲志文,那个肃景墨魂飞魄散,他从曲志文那儿听说了,好一会儿才叹道:“这世上既然已经没了那个肃景墨,你又能救覃程......还是再等等吧,等覃程再多看看喜欢的人。” 曲志文有些好笑地看着姜平,果真是多了情那个魂魄,说的话都不太一样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世间有肃景墨,当然也有上一世的覃程。你可知要是覃程此刻的魂魄,碰到了上一世的自己,那当会如何?” “怎样?” “一个世间只能存在一个相同的魂魄,要是两个魂魄相遇,去到那个世间的覃程必然会魂飞魄散。” 那样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让姜平退到一旁,曲志文不再说话,盘腿就地坐下,用自己的血在覃程眉心画了个神符,正欲闭眼施法,却猛然间发现覃程手中那根断了的红线,倏地便得墨黑延长,伸向阴暗的远方。 曲志文心中惊诧,这是冥婚线...... 覃程魂魄与人冥婚了?不用想,曲志文也猜到那边的人是谁。 但是......望了望直指阴间的人冥婚线,肃景墨要是魂飞魄散,就算覃程在那个时间与他冥婚,都不可能生出冥婚线。 除非,肃景墨......还在......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肃景墨西北战死的消息, 不过三日就传遍了整个帝国, 中都城更是乱作一团。 镇北军跟随肃景墨多年, 对肃景墨忠心耿耿,肃景墨为国身死, 而中都城那位肃景砚却坐收渔翁之利, 镇北大军哪能服气? 原本打算等收复西北、赶走匈奴, 他们便跟随肃景墨攻入大绪,可如今肃景墨战死,镇北军征战多年,虽最终得胜, 却也是死伤惨重,没了主心骨, 他们却不知何去何从,想留在西北静观其变,肃景墨却又不能葬在这荒野之中。 十月末, 西北降了一场大雪,四位副将在帐篷中商讨了一夜,终究还是决定全军扶着他们心中帝王的灵柩回都。 肃景墨是英雄,就算身死, 他也当轰轰烈烈、堂堂正正从中都皇宫离开,以帝王的身份葬在皇陵之中, 万不可辱没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大雪之中加速前行了半月,全军身着素缟,所过之处的城郭均依照帝礼制, 将白麻挂满街道巷子。 分明,中都城已有另一人称皇。 行行军、肃景墨的亲卫护着肃景墨棺椁,提前了五日到了中都,本以为会有一番死战,才能攻破中都防御,将他们的帝王送到宫中,未曾想,刚到中都近郊,中都城门便打开了,满城上下披麻戴孝。 “肃景砚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他要是逆民心而为,这皇帝,他是当不上的......”随行的张敬望着满城的肃穆,长长地叹了一声。 一山不容二虎,奈何这两位足智多谋的人,生在皇家,成了兄弟。这一次,肃景砚胜了。 扶灵柩入宫,灵堂早就摆设好了。 奔丧、发丧、治棺椁、小敛、大敛......等等二十六个丧葬礼仪一个不少。 本该由钦天监和礼部打理的丧礼,却不知为何换了虚云,为肃景墨敲了钟,念了七天七夜的经文。 出殡当日,镇北军四将领主动请求护佑,中都街上跪满了披麻戴孝的臣民,似隐隐哭泣,肃景墨战死不过二十九岁,正当年轻...... 光秃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