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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瞩目的影帝。 影帝在一群打着哈切往练习室走的孩子之中发现了自己的目标,陶忘言悠闲的趴在薛帆远的肩头,打着哈切准备去排练期中考试的舞蹈。他们的节目已经有了型,只差练习。 许是父子之间有莫名的感应,众人都议论豪车的时候,只有他意识的加快步子想要逃离这处。 “忘言。” 车上的影帝笑容和蔼,脸部肌rou抬到一个恰当的位置,正巧是一个慈爱的笑。 陶忘言并不陌生这种笑,下意识的心中泛出酸涩感,又有恶心的浪在心中翻滚,他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他不想过去,可是在众人的瞩目下他又不得不过去。 终究还是不希望丢脸。 薛帆远看着陶忘言触着眉头往那边走去,本能想要跟上去,却被万里游拦住:“你跟上去干什么?” 他正要和万里游解释,转头便对上那双满是怀疑与防备的桃花眼,桃花眼的主人按住他的肩头:“先看看情况。” “你为什么这个表情?”薛帆远直觉想万里游知道些什么。 “那个笑,是假的。”万里游直言不讳,他小声在薛帆远旁边道:“那是演戏才会出现的戏剧脸,我和他拍过戏,那是假的。” 万里游心里生出无数犹豫和烦闷,转头去看徐山暮,只见那人懒散的坐在花圃边,手里握住一杆狗尾巴草,正用那狗尾巴草一摇一摇的逗着数只猫,树叶的阴影落在他的肩头到底是多了几分现实安好的错觉。 察觉到万里游的视线,他缓缓抬头:“看我干什么?” “你懂这个场面吗?”他直言问道。 徐山暮依旧低眸逗着猫咪,浑身都泛着懒散,嘴角漾着一抹事不关己的冷漠笑意:“我不可能什么都懂。” 万里游负手,暗藏着些许责备,转身往篮球场走去,对着在原地逗猫的徐山暮道:“下午再练吧,我打会儿篮球。” “好。”他依旧笑眯眯,不为所动。 那边的陶墨不知和陶忘言说了什么,陶忘言面上竟然生出讽刺的笑容,他又说了些什么,那边的陶墨暗暗的点头,随后合上车窗,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陶忘言等那车子离开后,松下一口气。 他终究转身对上薛帆远担心的眼光,只能无奈耸肩:“我这次真的不能陪你期中考了。” 薛帆远轻松一笑转身进了教学楼,没有回答,也没有责备,他装作没有听到。 “帆远。”他不由蹙眉,下意识的迈步打算去追。 叫他脚下生出桎梏的是徐山暮,他的声音像是利刃直直的割破他虚伪的正直。 徐山暮说:“你好像松了一口气?” 到底能识破人心的还是徐山暮,四目相对,他心虚的低下头,只是被看了一眼,陶忘言就知道就知道自己心中那些自私无端的想法已经被那个天才彻底识破。 他僵在原地,手足无措,窒息般的颤抖着,畏惧着下一秒的戳穿,却只看到徐山暮对他浅浅一笑,并无它意,转身行到篮球场旁的绿影海下,静默的看起手里的书,安安静静的等着万里游结束篮球。 他的淡然在陶忘言的意料之外,所以,徐山暮到底是看穿了,还是没有看穿?既然看穿了为什么不过来劝他,也不说一两句,不拆穿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楼道里面又涌出一群人,看这人楞在原地,免不得上前发问。知道他请假,若惊鸿也只从包里取出两个方才黄川晖分给他的棒棒糖,他从一开始就笑若甜枣,眸中似是乱红飞舞,他依旧开朗明魅:“你早点回来啊。”他极其单纯,却又洞悉人性,红尘中打滚后还是温柔以待身边人。 陶忘言总觉得惊鸿也知道些什么。 最后对上的是许轻舟的双眸,那人站在若惊鸿身后,双手放在口袋里一副高高在上的胜者模样,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叫人在意的紧。 他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早点回来。” 他们像是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每个人都遵守着人际交往之间不可踏破的最后一道防线,给彼此留下尊严,给交际留下余地。 坐在篮球场旁的徐山暮目送着那边陶忘言离开的身影,手里的书稍稍翻过一页,他低头看着那一行宋体黑字,墨水像是染上他的心头,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多管闲事,将这句话拿给陶忘言看。最后还是作罢,稍作留恋便翻了过去。 可脑海里却一直都在翻滚着那句话。 所有的父母都会伤害孩子。谁都没有办法。孩子就像一只洁净的玻璃杯,拿过它的人会在上面留下手印。有些父母把杯子弄脏,有些父母把杯子弄裂,还有少数父母将孩子的童年摧毁成不可收拾的碎片。】—— 孩子,那不是你的错。 第九章 自卑是恶意的前奏 愿别离 何之坐在楼梯口等着某人守约而来,若惊鸿练舞累了走出礼堂透气,正好瞧见阴凉下正在等待岳承恩的人,若惊鸿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一个人?” “我在等人。” “等你那个朋友吗?”他总是笑眯眯的,天生就是一副笑脸,疲累起来也带着几分欢喜的甜意,叫人看了就想要亲近。 “嗯。” 篮球场上万里游不知疲倦的奔跑,投球,很有毅力无惧疲劳,坐在他身边的徐山暮更为耐心,一心只看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们从前也和他们两个一样。”何之突然说起从前的事情,眼中满是怀念的温柔颜色,他脸上还有未消去的婴儿肥,笑起来有些孩子的天真感:“整天都窝在一起唱歌,弹吉他,说笑话,他喜欢运动我就在一旁等着他,上学放学都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惊鸿看着他面上的苦涩,半晌才说出口:“可那毕竟是从前,谁也回不去从前。” 没有料到若惊鸿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如被利刀刺中,疼的很,又酸的很,双眸都被刺激的湿润起来,他红着眼眶侧过目光,以手掩面,并没有答话。 惊鸿温柔一笑,伸手摸摸他的额角,装出一副哥哥的模样规劝道:“那就重新开始好了,只要有人在身边,没有什么事情熬不过。你信我。” 他看过来,又低头:“信你什么?你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吗?” 海棠一般惹蝶相恋的少年半是犹豫的点头:“知道。” 知道二字一出口,何之便了然这些人在背后又闹出了些事情。 “你们是不是……” 他没有说出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一脸愧疚:“你要理解大家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但是我们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事情。抱歉。” 何之倒也没有必要和他们生气,只低着头说:“你们既然都知道,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