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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 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袁谟想到了太子妃。 重熙失踪两年,太子肯定不会惦记他,更不会为了这个摆在明面儿上的竞争对手着急,哪怕重熙是他的嫡长子也一样。 但太子妃不一样。 重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ou,她就算没有能力寻找他,也没有理由不帮自己。 拿定主意后,袁谟又去了一趟勇义侯府,以周夙的名义向东宫递了一份拜贴。 然而这份拜贴却如泥牛入海,完全没有带来任何消息。 袁谟又试图联系赵重华,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就在他濒临绝望时,北风呼啸而至…… ☆、第十二章 逆得了天改不了命(下) 北风刮了一昼夜,宋京终于迎来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事已至此,袁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不管这是不是赵重熙话中所指的那场雪,他都必须把它当做那场雪来对待。 不管赵重熙能不能再次从那宅子里逃出来,他都必须做好他能逃出来的准备。 为了避免上一世的悲剧重现,袁谟提前在庆隆坊做了周密的部署。 入口和出口处各安排二十名扮作寻常百姓的死士,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拦住失控的马车。 其余二百六十名死士,二百名埋伏在暗处应对突发事件,另外六十名则分布在庆隆坊的三家糕饼铺附近。 他们的任务是,只要见到破衣烂衫骨瘦如柴的人抢馒头,就直接把他带走。 这一等又是一个昼夜。 鹅毛般的大雪把宋京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袁谟虽然穿了厚厚的棉袍又裹了一件大氅,依旧冻得手脚发木。 庆隆坊店铺林立,遇到这样的天气虽比平日冷清,还是能见到不少人在外走动。 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清扫,路面上的积雪并不算多。 临近正午,几家糕饼铺开始售卖热气腾腾的馒头胡饼等吃食,附近的很多居民和生意人都前往采买午食。 宅子那边依旧平静,庆隆坊时有马车出入,却都是载客拉货的普通马车。 袁谟却越发不敢大意,满是血丝的眼睛不停在各处扫视。 死士们都是临时寻来的,自是及不上暗卫那般训练有素。 在寒风中冻那么久却一直没有行动,难免就有人心生埋怨。 一名扮作普通客商的死士不经意地走到袁谟身边,压低声音道:“公子,弟兄们冻得受不了了,您看是不是……” 话未说完,就听见庆隆坊入口那边传来了一阵sao乱。 袁谟忙吩咐那死士:“快去看看,是不是那马车来了。” 死士不敢耽搁,迅速朝入口那边飞奔过去。 袁谟的心却提了起来。 假如那sao乱真是司徒三爷驾着马车来了,是不是说明重熙已经出现了呢? 正想着,发生sao乱的地方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袁谟正待再派人去查看,只见一队黑衣黑甲的骑兵若旋风一般卷进了庆隆坊。 骑兵人数不下千人,个个身上都带着浓烈的杀气,很快就把青青的那所宅院团团围住。 袁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依照重熙的讲述,直到他逃出密室被马车撞死,也没有人知晓这宅子的秘密,更没有人敢对宅子的主人发难。 也就是说,除了自己这个重生者,绝不可能有人知晓大宋皇长孙被困在这个地方。 瞧这队骑兵的服色,的确是大宋的军队,可他们身上的杀气却是曾经跟随赵重熙上过战场的袁谟都从未见过的。 这些杀气腾腾的骑兵究竟是谁派来的,目的何在?! 在敌我不分明的情况下,纵然手里有三百死士,袁谟也无法与这些骑兵硬拼。 他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死士们莫要轻举妄动。 喜欢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可庆隆坊今日这份热闹,却不是谁都敢看的。 不过盏茶的工夫,街面上的店铺大都关了门,正在谈生意的客人也随着主人躲进了店铺中。 那三家糕饼铺来不及关门,加之店面又小,根本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客人,好些排队买午食的人吓得四散而逃,哪里还敢在庆隆坊多做停留。 袁谟等人也不得不寻了更加隐秘的地方藏身, 不多时,他心中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一红一黑两匹骏马飞奔而至,两位少年将军翻身下马,庆隆坊的温度骤然下降不少。 袁谟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司徒篌、涂浚。 换作重生之前,这两人突然出现,他肯定会觉得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 有这两人的帮忙,别说一所破宅子,就是攻入皇宫都不在话下。 可这一世,他和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杀神、阎罗,他们两个同时出现,袁谟需要考虑的问题只剩下了一个。 待会儿这所宅子里还能留下活口么? 司徒篌和涂浚在家宅子门口停下了脚步。 一名骑兵上前回话:“二位将军,咱们的人已经准备就绪。” 司徒篌的身材样貌和袁谟记忆中一般无二,可他却觉得眼前这名年轻将军是那样的陌生。 从前最喜欢插科打诨,时常被司徒箜唤作傻弟弟的少年,竟成为了一个目光冰冷霸气凌然的男人。 涂浚相对好一点,但那张漂亮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活泼明朗的笑容。 听了那骑兵的回话,涂浚对司徒篌道:“阿篌,咱们动手吧。” 司徒篌并不答话,从另一名骑兵手中接过一柄铁锤。 他继承了阮大将军的神力,看起来硕大无比的铁锤,在他手里却一点都不显得笨拙。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那厚重的大门上瞬间就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涂浚一挥手,数百名骑兵如狼似虎地扑进了宅子中。 袁谟再也待不住了,他急匆匆从暗处跑了出来,大声疾呼:“司徒将军——” 可惜他没跑几步就被两名骑兵拦住了去处。 司徒篌拧着眉转身,就见一名身材中等样貌普通的男子正冲他大声呼喊。 袁谟稍微松了口气,用更大的声音道:“将军,在下有重要的事情与您相商。” 孰料,司徒篌却根本不搭理他,转身朝宅子中走去。 袁谟都快急哭了。 从前司徒三夫人最喜欢骂这家伙熊孩子,没想到这一世的他能熊成这个样子。 拦住他的一名骑兵冷声道:“你就知足吧,换作将军心情不好的时候,你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袁谟哀求道:“两位军爷,在下的一位亲人被人困在这宅子里两年多,你们能否容我跟进去瞧瞧。” 另一名骑兵道:“这事我们可做不了主,放你进去我们就得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