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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司徒篌这厮嘴里从来没有一句好话! 即便两人将来真的能成一家人,她也不指望这辈子能从他嘴里听见一句所谓的甜言蜜语。 可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从司徒篌方才这两句话里感受到了别样的甜蜜。 原来她不是一厢情愿,这坏家伙心里也是有她的! 司徒篌揉了揉胳膊,嘟囔道:“好好的一个女将军,竟和司徒箜慕悦儿她们学这些不中用的招数,也不嫌跌份儿。” 这次苻溱微不生气了,笑盈盈道:“这话说得给极有道理,今后你要是敢欺负我,咱们练武场上见真章!” 司徒篌被她笑得心里毛毛的。 见个屁真章! 凭自己的武功,她下辈子都别想占到便宜。 可事实上,家里所有人都站在苻溱微那边,他要真和她去了练武场,绝对只有挨打的份儿! 他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苻溱微,你快一年没给家里写信了吧? 要是写上那么一封,可不就是能抵万金了么?” 苻溱微懒得听他耍贫嘴:“你少在那里掉书袋!多少事情还等着你处理……不过,怎的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司徒篌黑着脸道:“我所有的亲人都知晓你是我的未婚妻,可你那边呢? 翻年你就十八岁了,万一你父母在老家给你定了亲事,那我算什么? 难不成本将军还真要去和人抢亲?” 苻溱微眼角直抽搐。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追在他身后,他常常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她一个姑娘家都没觉得委屈,他一个大男人倒还委屈上了?! 不过,他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父母当初的意思,是想要让她嫁给重熙做长孙妃,所以十四岁那一年才同意她一个人进京。 那时他们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对她的态度好到不行。 可后来她选择做重熙的侍卫统领,而不是像那些贵女一样想要做皇长孙的侧妃侍妾,父母立时就翻脸了。 若非碍于姑姑的面子,他们恐怕早就派人把她给“请”回去了。 父母的想法并不复杂,就算要另寻高门,也得先教会她懂事乖顺。 即便如此,这几年他们也没少写信训斥她,同时也从来不忘请姑姑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当然,如果他们知晓她的“未婚夫”是阮大将军的嫡亲外孙,大宋皇后的孪生弟弟,估计早就进京来会亲家了。 姑姑正是因为拿不准她和司徒篌的婚事究竟能不能成,所以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父母。 她也一样,虽然挂了个“未婚妻”的名头,甚至得到了阮大将军夫妇的认可,依旧不敢真的把自己当司徒篌的未婚妻。 直到今日,她才算是确定了司徒篌这家伙对她的心意。 的确是应该写信告诉父母一声了。 万一他们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可能寻到什么好亲事了,胡乱给自己寻个什么人家,那还真是麻烦了。 见她面色松动,司徒篌走到书案前,亲自替她备好纸笔又研好了一池墨。 苻溱微下了床,披了件斗篷也来到书案旁。 见状笑道:“不过是一封家书,你研那么多的墨做甚,估计十封长信都用不了。” 司徒篌也笑道:“咱俩一起写,能用得了。” 苻溱微不再多话,挑了一支粗细适中的湖笔,蘸了墨汁后,坐到书案后十分认真地开始给父母写信。 司徒篌却没有动笔,只立在一旁满含笑意地看着苻溱微。 “喂——”苻溱微受不了了,抬眼看着他:“我说你看着我干嘛,还不赶紧写信。” 司徒篌笑道:“我不急,家里人全都知晓你是我未婚妻,如今写信不过是安一安他们的心,顺便通知他们可以准备聘礼了。 省得我爹娘和司徒箜总是念叨个不停,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正说笑间,就听阿望在屋外回话:“少将军、苻将军,大将军的书信到了。” 屋里的二人对视一眼,神情瞬间变得肃然。 阮大将军极少写书信。 平时是真懒得动笔,战时都是传军令,就连给圣上的奏折也是简洁明了,把事情说清楚了就行。 为何他今日会选择写书信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替罪羊 司徒篌站起身走出了正房。 阿望忙把一封厚厚的书信递给他:“少将军。” 司徒篌接过书信掂了掂,分量的确不轻。 他一边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和标记,一边吩咐:“你且先回去,和阿山一起把那些公文分一分类,我待会儿就回来处理。 如果有人找,就说我有事出去了,请他们明日再来。” “是,少将军。”阿望行了个礼退下。 司徒篌捏着那厚厚的书信重新走进屋里。 苻溱微停笔,抬眼看着他:“果真是外祖父的亲笔信么?” 司徒篌嗯了一声,走到书案边坐了下来,顺手就把信封扯开了。 苻溱微弯了弯唇,埋头继续写信。 大约盏茶的功夫,她的家书写好了。 苻溱微放下湖笔,仔细地将墨迹吹干,这才将书信折好塞进信封。 而另一边,司徒篌好容易才把厚厚的一叠信笺粗略地看了一遍。 苻溱微见他情绪十分平稳,实在很难看出阮大将军信中所书,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站起身凑到司徒篌身边:“外祖父都说什么了?” 司徒篌笑着合上信笺,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叮嘱我们不要大意,河中府离燕京太近了,他担心我们年轻,上了慕容离亭的当。” 见他一副半点都不想给她看那信的模样,苻溱微狐疑道:“就这些?” 她才不会相信这厮的话! 外祖父又不是碎嘴的老太婆,这么一点点事情也值当写厚厚一大叠信笺。 再说了,以他们二人如今的关系,如果信中写的只是交待这些事情,有什么不能给自己看的? 司徒篌见她果然不相信自己的话,嘿嘿笑道:“就这些,人上了年纪难免有些絮叨……” 话未说完,就见苻溱微已经把手伸到他面前:“既然信中没写什么机密事情,那便拿来我瞧瞧。” 司徒篌怕她动作过大又扯到伤口,只好把那一叠信笺放在她手中。 苻溱微打开信笺,刚看了几行就明白了司徒篌不愿意给他看信的缘由。 她愧疚地看着司徒篌:“你好像是被我连累了,做了替罪羊。” “果真是个傻女人!”司徒篌笑骂了一句,这才敛住笑容,十分严肃道:“论公,你是我的下属。咱们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不管你立了功还是犯了错,都和我有直接的关系。